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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脸蛋儿红得像成熟的水蜜桃,红透透、香喷喷,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闻德仁越发觉得她漂亮,视线更是移不开了。
她完全回不出话来,就这么被看着,有些羞、有些喜。
这一路再也没声音,但却不尴尬,只有浓浓的甜蜜。
席惜将闻德仁载到她住的社区入口先下车,然后她去停车。
这个社区是二十年前规划好的,自从她父母兄长移民加拿大后,房子便空下来由着她自由运用。
那时候还不到户户有车的阶段,所以停车位并不多,她只好在距离住家一百五十余公尺处的一座私人停车场长期租用车位停车。
只是她停完车再回来,前后不过十来分钟,闻德仁却又搅和进别人的婚礼去了!
席惜头痛地看着站在社区入口处充当“新郎”送客的闻德仁。
“闻德仁,你在干什么?”她走过去,从他手中的提篮里拿出一颗喜糖,剥开包装纸、丢进嘴里。
“闻德仁?你在叫谁……咦?你是谁?我老公呢?”站在闻德仁身边那个迷糊新娘这才发现,刚才喜宴结束,一片混乱中,她随手捉过的男子不是自己老公。
“我?”闻德仁无辜地指着自己。“我就是闻德仁啊!我站在外头,突然就被拉过来了,我也不知道你老公在哪里?”这年头,连站在社区入口等人也会出岔子。
可怜闻德仁才下车不到三分钟,突然一只手就伸过来将他拉进社区里。
紧接着,一只竹篮塞进他手里,他被喝令站在这里送客。
他想解释,但这人来人往的场面实在太混乱,加上周围没一个认识的人,也没人听他说话,他就呆呆地又充任了一回新郎。
那新娘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不可能啊!我刚才捉的明明是我老公,一样的蓝色条纹西装、黄色衬衫、碎花领带……呃!你怎么穿得跟我老公一样?”
席惜直想昏倒了事,原来这新娘捉人都不看脸,只瞧衣服的,还该死的凑巧,闻德仁与新郎撞衫了。
可新娘子迷糊就算了,其它宾客难道也都瞎了,没有人看出闻德仁不是新郎?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众人没认出闻德仁不是新郎倌的原因了。这里好暗,社区大门的灯坏了,只有一盏临时架起的小灯泡,昏黄的光线根本照不清楚人的脸,难怪闻德仁没露馅。
而闻德仁也宝,竟如此回答。“这是我在台南当新郎时换的衣服,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跟你老公同款式?”
“原来这年头当新郎都流行穿这种衣服。”看来新娘果真很胡涂。
听他们的对话,席惜简直要疯了。
不过她还没抓狂,另一个男人倒发飙了。
“喂,你是谁?干么假扮我,想拐走我老婆啊?”正牌的新郎倌来了。“老婆,我不过是去个厕所,你怎么……这个野男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先生,你误会了,我根本不认识你老婆,怎么会拐她呢?”闻德仁认真的解释。
“你不是要拐她,那你的手在干什么?”新郎倌指着闻德仁和新娘交握的手问。
“呃——”新娘子赶紧推开闻德仁,跑到新郎身边,“老公,你去厕所也不告诉我,害我认错人。”原来她找不到老公,随便瞥见穿蓝色西装的背影,就直觉以为那是自个儿丈夫了。
“突然肚子痛,来不及嘛!”新郎赶紧把新娘搂进怀里。“老婆,这年头坏人很多,你要小心点,别被骗了。”
闻德仁很无辜,他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变坏人了?
那对新婚夫妻还在甜甜蜜蜜,新娘子伸手卷着新郎的领带说:“那以后你要更小心保护人家喔!”
“当然,你是我最亲爱的老婆嘛,我不保护你,要保护谁?”
“老公,我好爱你。”
“老婆,我也爱你。”
闻德仁整个人都呆了,最后是席惜不耐烦地抢过他手中的提篮,塞进新郎倌手里,然后拉着闻德仁穿过那场闹剧,直入她家。
“真是的,才多久没看着你,怎么又惹麻烦了?”她打开公寓大门,把钥匙扔在桌子上,瘫坐在沙发里,斜看着他。
“这个……”闻德仁傻笑地搔搔头。“意外,这一次真的是意外。”
席惜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一般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反抗或表明身分的,哪像他,就这么乖乖地帮忙送客。
“你难道没告诉她,她捉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