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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竟是在此等情形下。”天烨甫启唇,语音虽然温和,但隐隐透着凛冽的寒意。 “孤也没有想到,实叹际遇无常。烦请西周君王,代孤传土使来迎即可。”秦曜,不,是冥曜的声音一如春风煦日般温柔,但他,竟然就是那无情辜负寰柔之人! “朕自当命人护送国主往南苑调养。”转对顺公公吩咐道:“小顺子,派人告知北溟土使,北溟国主安然无恙,速来此接驾!” 顺公公应声下去传话。 龙涎香将我围绕间,我的手腕已被天烨攫住,这是一种没有怜惜力度的攫住,疼痛沁入肌肤,直抵骨髓。 他语音清缓,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漠: “爱妃受惊了!” 爱妃,这俩字,别人听来,是君王情深,而我知道,此次的误解,终是在他心中又添了一道更深裂痕。 如若不是私会北溟国主,又岂会俩人深夜皆被困于兰若堂? 藏云的会晤,竟变成众人面前,他的后妃私通,他岂能容!又焉会忍! “爱妃很冷吗?”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我的心,却刹那冰冷凄绝,“深夜离朕而去,爱妃的衣裳却是穿反了。”用只有他和我能听到的声音,他冰冷地吐出这撕痛我心的话语。 掩埋地下,于黑暗中匆匆穿上的裙裳,竟是穿反的,而这些,都落入他的眼中,或许,还有在场所有救援的禁军眼中! 西周后妃,衣裳不整与北溟国主共埋于佛堂底下,他们会怎么想,又能怎么想呢?! 错,错,错! 一步步走来,都是误解堆积所无法解释的错!而这错,终使我们一再地蹉跎,一再地疼痛。 天烨,我该怎么和你去说,你还会信我吗?或者说,你的信任对我是否还重要呢?
第78章 悠悠生死别经年(上)
我的眼前被蒙上一层轻软薄柔的深色绸巾,以此来暂缓我眼睛对于光明的不适。 烧渐渐退去,可,心中,却仿同火灼了般无法静然。 一切,似乎又回到盲眼的那段日子,但,和从前比起来,现在的自己,在天烨心里,终落得深深的鄙夷。 私会北溟国主,导致双双被压佛堂,这是天烨心中认定的真相,当时在场所有的人都会认为的事实。 被救出时的衣裳不整,更让他心中的阴霾疑惑渐渐明晰确凿。 我能怎么去解释,再多的解释,恐怕除了徒增他愈深的误解,并不能还我任何的清白。 而“私通款曲”这条罪,足以赐我一死。 我等着赐死的圣旨,姐姐的失德,他尚不能容,何况只是我呢?不过是相府的权势强加于他的后妃。 此时,他有了最好的理由,将我这个累赘舍弃。 但他却用冷漠置之来回应一切暗中可能的讥讽。 仅让顺公公传旨救援的那队禁军,当日之事若传出去半个字,一律杀无赦! 是的,对于一切有违他颜面的事或人,他都会杀勿赦,当日倚翠楼,就是先例,此次暂时的赦免,不过是因为藏云的救援还需要人手。 他不杀我,或许是因为我的姓氏。但不赐死,却可向所有人诏告,信我的清白。 但,君心究竟怎么认为,怕是已将我视做那不贞不洁的女子! 这一次地震,城中的官衙和民房大部分倒塌,行苑亦不得幸免。 听望舒说,那晚,我才出寝室没过多久,天烨便起身,欲往书房,甫出殿门,随着天际红光闪过,刹时屋摇地动,只一会,整座行苑的屋子便轰然顷塌。 而当时,天烨除速让禁军去往城内救援,亦派了顺公公带人去寻我,乃至从巡园的一队禁军领队口中得知我去了兰若堂,特命该队禁军连夜去救援,无奈,兰若堂高逾两层,又属规模较大的佛堂,乱瓦堆中,援救谈何容易,故用了两日才挖到最下面,却到处不见我的踪迹,惟金佛压住一隅,底下似有人声隐约。
第78章 悠悠生死别经年(中)
若不毁佛,则必不能将其短尽快移掉,而东歧、西周又皆是崇佛国度,但,即便只有一丝救我的希望,天烨扔下令毁佛救人,虽引起争议,可皇命,莫敢不从,如是,才仅用了三日,便将我救出。 但,这救,或许,还不如不救! 至少,他不会看到那一幕,至少,他还能让自己相信,我和冥曜是清白的。 这仅仅是或许,事实的发生,终将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 他终是看到了。 于我,百口莫辩!亦无从辩起! 我们注定要在一次次的误解、欺瞒中耗尽所有残留的感情吗?或者,我和他的感情,本就岌岌可危到经不起任何一次的考验! 被安置在临时搭建起来的行在已有两天,两天内,他未曾踏足一步。 我的存在,对他而言,如同空气。 也在这两天,我突然失去所有关于仇恨的力量。 心中,很痛,但,说不出,只能强压着,压得久了,开始彻夜失眠。 闭上眼,往昔的一幕幕便浮现在眼前,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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