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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完蛋的啦!”飞雪又说又唱的回答,顺手丢掉包三明治的餐巾纸。
“结束了?”纺雾故作讶异的问。
“唉——早该完蛋了,不过毕竟还是没有。”飞雪很不在乎的说。
“十万八千里路远的恋爱是满难谈的,不过你们不也交往满久了,再久一点也许就有结果,别唉声放弃。”她拍拍飞雪的手,哀伤的感觉涌上心头,到底不是每个恋爱时候都是快乐的。
“谁说放弃的?惨在放也放不了啊,不然不会三天两头他自愿往台湾,我自愿往日本跑,我们两个人前世相欠!除非等谁先变心了,不然还没完呢。”纺雾看飞雪有些负气的模样,回答的声音中有着忿忿不平,却有更多无力感。
“你妈还是不同意?”纺雾试探的问。
飞雪摇了摇头,眼眶红了起来。“别问了,别问了,再问,我要哭的。”强装出一个笑脸,然后转身背对纺雾。
她双手撑在桌上,看着飞雪将杯碗放进洗碗槽清洗,打量着不知道看过几百次的背影。实际上,飞雪矮她没几公分,一头长而微卷的头发衬着纯女性的身段,有种说不出的娟柔细致。
纺雾偶尔戏说要不是自己也是女人,可真要爱上飞雪。说是这么说,可没有人打算去实现,毕竟只有男人能让她们俩偷偷暗恋,朝思暮想,即使纺雾有着短短的头发、平板的身材,外加中性化穿着,她仍拥有女人的本能。
“不谈你男朋友,谈你今天干什么用力敲我的门好了。”纺雾毫无技巧的转换话题。
“想找你出去走走。”飞雪背着她耸耸肩。
“逛街?”
“别损人了,这种好天气,约你逛街太辜负你,找你去山上听泉,够不够雅兴?”飞雪还是没转身,不过听得出话里没带笑声,扬高的话声中,似乎已恢复往常的戏谑。
“哇啊!你真是我的知己。”纺雾夸张的从高脚椅上跳下来,造作的一把抱住飞雪,心里却对自己的“虚假”感到一点点罪恶,安慰飞雪的意思太明显。
“哼!言不由衷。”飞雪笑着一把推开她。“怪恶的,对面有人偷窥哪!别叫人家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啦。”
“谁有兴致窥视两个老女人?”纺雾笑了起来。
“难说,比我们无聊的人多的是。闲话少说,带着你那把老吉他跟我来吧。”
“干嘛?”纺雾瞪大眼睛摆出一脸恐怖样。
“还能干嘛?弹啊。”飞雪跟着装糊涂。
“你弹还是我弹?”纺雾故意问。
“说的好废话,我这音痴只配开车载你,你说你弹还是我弹?”
“唉——”纺雾长长叹口气:“我忘了高中时代你DoReMi只能正着弹,倒着弹无论如何也弹不回来的,哈……”
“八百年正史教你念念不忘,新新‘死记’的作者是江纺雾,笔名江云吗?”飞雪故作生气的说,纺雾忍着笑朝右边一闪,避开飞雪提起的手。
“死不死记不必管,好歹我也和你同一所学校毕业。”她若无其事的转了个话题:“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你开车就和我弹吉他一样好,饶了我吧,我还想嫁小日本子哪!”飞雪夸张的嚷完,一把将车钥匙攥在手心里,三步两跳的跑出门。
“不让我开车,我就不弹吉他,你真去听泉好了。”纺雾威胁着随手甩上铁门,跟着跑下楼梯。只是还没走到楼梯口,就看见飞雪把车子从地下室车库倒出来,还急速的做了个U型转弯,她一时傻了眼,瞪大眼睛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却见飞雪从车窗被探出头来朝着她笑:“技术不赖吧?”
“小日本教的?”纺雾拍着胸口做出惊吓状。
飞雪侧着头想了一下。“不是,是坏心情教的。”说完扁了扁嘴,又说:“吓倒你了吧?”
“没有。”纺雾趴在车窗上打量飞雪,想知道飞雪这种不太寻常的举动,背后有什么含意。
“啊……心情、心情,我用想象的心情,想象我心碎啦,使我有雨天的心情,喔!雨天的心情……”飞雪唱完顺手抹了纺雾的脸,咯咯的笑出声。
“神经!”纺雾轻声嘀咕着将吉他塞在后座上边犹豫着要坐哪个位置好。
“前座。”飞雪看穿纺雾的心思,毫不留情的一句出口。“怕我摔死你?真摔车,前后座都差不多喔,胆小的不要去。”
“我怕死,也怕看你发脾气。”纺雾打开前座坐进去,慢条斯理的回答飞雪的话。
“我没有发脾气,只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