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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符陵一面运功为他压毒,一面问道:“这叫什么名字?”
楚翔一愣,才醒悟他在问毒药的名字,到如今瞒也无用,苦笑道:“灭天。”
“灭天?”符陵眉毛挑了挑,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名字有点意思,看来是为朕量身定制的,符明还真是费心了!”
楚翔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不会不知道吧?这灭天一一旦毒发,天下无药可解,你喝喝那酒之前,难道难道没事先服下解药?或者你先就将酒调换了?”他既挑明了与符陵的敌对关系,就不再以陛下相称,说了这几句话,已是耗尽了精力,浑身汗透,便如刚从水中捞起来的一般。
符陵微现诧异,漆黑的瞳仁中一道光芒闪过,转瞬即逝,语气竟有些急促:“无药可解?你竟没有准备解药?”楚翔说不出话,符陵停了下又道,“朕虽料到那酒中有毒,却不知道是什么毒,毒性如何。但朕曾经说过,你敬的酒,就算是毒药,朕也会喝,怎会把酒换掉?朕也无须服什么解药。”微微一笑,“只是朕没有告诉你,朕少时曾服下过千年灵芝,百毒不侵,就算是符明也不知道此事。不过,朕以为你多半已事先服下了解药,这倒出乎朕的意想!符明将你当成棋子,不顾你死活,真是狠得下心!”
楚翔听符陵说他百毒不侵,忽想起自己第一次用飞天银针暗杀他时,针上虽浸有剧毒,却误中了他的替身,故未发现他有避毒之能,长叹一声,万念俱灰,结果早已注定!种种挣扎,只如水中捞月。听他提到符明,无心掩饰分辩,只道:“我我是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符陵反问了一句,面上寒霜笼罩,冷笑道,“你原是心甘情愿,朕却是一厢情愿了!”从怀中摸出一枚鸽蛋大小的蜡丸来,去了蜡封,一手捏住楚翔的下颚,楚翔不得不张开嘴,符陵将那蜡丸塞入他口中,抬起他下巴,让药丸滚了下去。
见符陵给自己喂药,楚翔奇道:“你这又是为为何?”
符陵冷然道:“这是皇家密制的御灵丹,有起死回生之效,虽不能解灭天之毒,拖过一日半日料无问题,今夜还有好戏,朕不愿你错过了!”
符陵让楚翔在地上盘腿坐了,自己坐在他身后,复运功输入他体内,护住他心脉丹田,这次约过了半个时辰,符陵自己也出了一头汗,待楚翔内息稳定,符陵方停下。楚翔动了动手足,除了全身软绵绵地使不出半分力气外,毒发的痛楚已不明显。听符陵言下之意,心知符明谋反定已暴露,自己三番五次害他,他又怎会让自己就这样轻易死去?死前的羞辱折磨总是少不了的。
符陵整整袍服,在正中的龙椅上坐了,令人另抬了把椅子来放在一旁,扶楚翔坐下。太监端了茶来,楚翔正口干舌燥,刚喝了一口,便有人进来禀报:“禁卫军统领季德求见。”符陵命宣,门外进来一名禁军将领,身后跟着两名卫士,各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红漆木盒。行礼已毕,符陵道:“季将军,朕要的东西带来了么?”
季德令那两名卫士上前,禀道:“回陛下,陛下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了。”
符陵道:“端上来,给楚将军看看!”两名卫士走近数步,旁边一名太监上去揭开了木盒的盖子,楚翔一看到盒子里装的东西,登时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原来那两个木盒中赫然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两颗人头不是别人,一颗是静山居士,一颗是侍卫王原,这两人显然是刚刚被人一刀砍下了脑袋,都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头颅上尚未凝固的鲜血流得眼耳口鼻到处都是,极为可怖。符陵冷冷地道:“这两人都曾是朕的亲信,背叛了朕,便是这样的下场!”
楚翔长年征战,砍头死人之事本是平常,但此时只觉得一股寒气阴森森地从脚底升起,冻得自己牙关发颤,十指不由自主地抓牢了椅把。静山居士和王原都是符明安插的内应,今日符陵首先取这二人的项上人头,定是多日以前,就对自己和符明的密谋了如指掌,抬头对上符陵冰冷的目光,那目光如利剑,正一层层将自己的伪装剥去,一丝不挂地赤裸在他面前,任他审视,无处可藏
季德又禀道:“皇上,臣等在静山居士的后院发现了密室和地道,象是谋反的密谋之处!还抓到一名通风报信的小童,正在审讯。”
符陵转头看了楚翔一眼,面无表情。楚翔脸色雪白,想起在密室里一次次的幽会交欢,那大红锦缎上的鸳鸯戏水,心头一阵阵毛骨悚然,“你,你是什么时候”楚翔无力地问,空洞的声音已不象是自己发出来的。
“你的疑问,朕回头再告诉你,朕现在要带你去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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