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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知道这个话题无悔根本不感兴趣,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也就不再说话。 “红颜易老,刹那芳华”,她品味着这八个字,心底渐渐泛上淡淡苦涩,多少年在这宫里,看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看尽勾心斗角、步步为营;也看尽了红颜未老恩先断,却在不知不觉间,自己也已是芳华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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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无悔再次见到了多尔衮。刚进宫时,做为新媳妇的她,曾在拜见众亲友时,见过多尔衮一面,只是那时,当着很多人的面,多尔衮几乎没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正眼看她。而这一次,竟在翔凤楼下,巧遇了刚刚给哲哲拜过年的多尔衮。
翔凤楼前长长的汉白玉石阶上,两人不期而遇。多尔衮衣冠华贵,佩饰考究,带着春节的喜气,此时的他早已与八年前的那个少年判若两人。已是朗朗青年的他,不只是俊逸潇洒,更多了份威严贵重。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势,令他不论身处何地都成为最不容忽视的存在。
多尔衮看到无悔后,并没露出些许惊讶,他不紧不慢得按规矩向无悔请安行礼,态度无可挑剔,但无悔却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毫不隐藏的奚落嘲讽。
寻了个由头把身边侍候的人打发开,多尔衮也并不急于交谈,四周看看,慢声道:“怪冷的,不如上楼里去坐坐。过年了,那里也比往日清静些。”
无悔垂眸思忖,如今的自己是海兰珠,而面前的多尔衮也不
再是那个与她嘻笑怒骂的少年了,他们之间再不可能有同赏一株白梅,共坐一处守岁的时候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难不成是要叙旧?
“怎么,不敢?我是老虎吗?”多尔衮见无悔在沉吟,便冷笑一声:“难道过去是真的能只凭某人的一句话就抹杀的?我偏不信!我心里的东西,除非是我自己想忘,别人永远也别想抹去。”
说完,也不等无悔回话,径直向楼里走去。无悔迟疑片刻,抬步跟了上去。多尔衮一口气登上楼,始终没有回头,仿佛十分自信,无悔一定会跟上来。
翔凤楼上,盛京最高点,放眼望去,盛京冬景尽收眼底,白雪覆盖着楼宇房檐,在冬日阳光照射下,泛出清冷的光。“寡情冷心的人我也见得多了,只是女人里,你是头一份儿。”多尔衮看着景色,仍仍面色淡然,“以前与你相处,真是没想到,你是如此狠心的一个人,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这么多年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心里倒底有谁。难不成,你竟真的是‘冰肌玉骨’,冷到骨头里的无情人?”
“我是有何处做得不妥,得罪了贝勒爷了?”无悔眼望远处,轻声问道。
“据我所知,你到科尔沁后已是自由之身,为何不捎信回来?我也可以扔下一切,快马奔赴去见你。明摆着是你不想见我们。结果,他先找到了你也罢了,可你既然不愿见我们,为何还要委屈自己再回来?如果你不点头,他不会过分强求你。如果你早想嫁他,为何当初不痛快嫁了?为何还要让我……”多尔衮平淡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裂缝,眼波中泛起恼怒的光芒。他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想让无悔看到他的表情。
“情非得已。”面对多尔衮一个又一个质疑,无悔无从回答,只有这四个字。
“你为了什么人回来?你所求为何?”多尔衮很想听到无悔的回答,同时又很怕听到答案。因为他心底深处也很明白,无悔心里的人不是他。
无悔很认真的看了多尔衮一眼,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口吻,不久前,刚从布木布泰口中说出过。像很多年前认为的一样,无悔再次觉得,在某些方面,布木布泰和多尔衮真的很相象。
“抱歉,贝勒爷,我真的没有什么一定要跟你讲明的事情。所有的事,只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他人无涉。”
“心狠的女人。”多尔衮为无悔下了这样的评语,“你不说,以后我就真的不会知道吗?在这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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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悔看着他,清楚此话并非虚言。这么多年,多尔衮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骤失双亲的少年,他正在一步步走向权力的中心。这皇城里的大小事,只要他留心,自有人帮他打探。
“我并不是心狠,更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贝勒爷当年待我的种种好处,我从未忘记。当初在先汗宫中,我虽名分是奴才,却没受过一点委屈,能在宫里与世无争得平安渡日,多是倚仗着您的庇护和眷顾。我虽嘴上没道过谢,心里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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