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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再犯。“豪格,豪格,我一直担心你会淡忘我,可如今看来,我倒宁愿你已忘了我,那样,你就不会这样伤。”
历史上的海兰珠,没有活到多大岁数吧?她在心里默算“海兰珠是我,我就是海兰珠,如此说来,自己的命运早已被注定。那么,真的是逃不开的命了?如果我的命运是逃不开的,那豪格呢?如果我真的死在他前面,那么他……”无悔越想心越乱,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虽是知道历史的人,却身陷其中无法真正把握自己命运,这更让她焦虑不安。
披衣起床,走到院中,这院里只安排了她和高娃以及几位来送亲的年长的博尔济吉特氏本家嫂子们住,吴克善与其他众多侍卫都在外院。
漆黑一团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一路远行到此,人们都累得倒头便睡,很快沉入了梦乡。只有无悔静立院中,黑沉沉的夜空下,她忽然觉得这漆黑的天空便像是自己的命运——压抑,没有光亮。
正在此时,只听远处墙角处发出一声闷响——“咚”,这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如果不是无悔正在院中,是绝不可能听到的。稍停片刻,似有一个人影微微晃动了一下,却正被墙角的树遮去大半,根本看不真切。
刹那间,无悔想到了八年前的那个除夕之夜,那柄带血的匕首和凶狠的眼睛,格根夫的骤然闯入改变了无悔的命运,从那一刻起,她背井离乡,辗转在外八年,受尽痛苦折磨。“天啊,还要再来一次吗?”无悔被骤然而至的恐惧吓得后退两步,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大喊。
可正当她要张嘴时,却听到
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正是那墙角处的人发出来的,他正走过来。听到这脚步声,无悔忽然怔住了,惊讶代替了恐惧,这脚步声她怎么会忘,它只属于一个人——豪格。
“无悔,”豪格走近,渐渐显出身形,他很自然得轻唤她的名字,这个名字已在他心里呼唤过几千几万遍,如今能够当面唤出来,豪格嗓音中带着轻颤,心情激荡。他走到她面前,放轻声音道:“我一翻过墙来就看出是你站在这里。这院里黑沉沉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你,你刚才可把我吓死了。你怎么进来的?”无悔紧张得问。
“自然有办法,你别担心。我们,不然——进屋说话行吗?”豪格心怀忐忑得询问,他有一些担心,他甚至害怕无悔会拒绝他,那一双如星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尤其明亮。
无悔此时已定下心神,她微微笑了笑,转身先进屋,一进门就要去点灯,可紧跟在后的豪格却拦住她道:“不必,都以为你睡下了,这时候点灯,反而引人注意,要是有伺候的人进来问,就不好了。”
黑暗中,无悔点点头,当真没有点灯,两人摸着黑,隔桌相对坐下,半晌无言。无悔看了看豪格,回想刚才在院子里,豪格的一举手一抬足,都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言谈似乎也更简洁,这样的豪格,让她既有些情怯,又有些向往。
豪格缓缓伸出手,握住了无悔放在桌面的纤纤素手,沉默片刻后,轻声却坚定地说道:“你不是海兰珠,你是燕无悔,是我豪格心里的那个无悔,唯一的无悔。”
无悔倒完全没想到多年未见,豪格第一句话竟是如此坚定,他告诉她,他心里的人,不会因为名字、身份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你,好像变了好多。变得,更成熟了。”无悔亦轻声道,黑暗中,无悔发觉自己脸有些烧,幸亏他看不见。
“曾经沧海,人生起落,都经历过,怎么能不变?”。豪格只一句话便概括了自己这些年的起落。
无悔抬眼,看他的眼,就算是黑暗中,也能看到对面的人,眼里的柔情深蕴,只听他继续说道:“只有一样不变的,你知道。”
无悔苦笑,摇头道:“我心里知道,可是,又能怎么样?我此次愿意归嫁,便已下决心断了念想。”
豪格忽然用力握紧无悔的手,“真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你真的决心了断一切,以我对你心性的了解,你绝不会任由摆布,答应回来嫁给他的。这里若已了无牵挂,你怎会回来?”
“你——”无悔惊讶得抬头看着豪格,没想到他竟这样了解她,猜到她回来必是另有原因,而不是像大多女子一样,嫁给大汗,宝贵
荣华,光宗耀祖。“你,凭什么这样肯定?”
“因为你不会变,你不是大汗的海兰珠,你是我的燕无悔。”豪格没有丝毫犹豫得回答,“你当初不屑嫁,八年后,无悔就会变了吗?”
“不屑嫁?”无悔自嘲得笑道:“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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