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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自己的命,还是无悔的。
查干听了格根夫的话,有片刻没说话,无悔对他道:“查干,你已尽力。我们萍水相逢,你现在站在这里,为保护我而豁出命去,这种恩情,我无以为报。你还有家人,而我却了无牵挂,现在应该被保全的是你,不是我。你走吧,我想,他想留下的只是我。”
查干转头看无悔,问:“你要跟他回去?”
无悔轻轻一笑,道:“我只能先敷衍他,等他放你走了,我再找机会逃。”
查干瞪眼:“别骗我了,你若是有机会,这些年为什么一直没逃走过?你跟他回去受折磨,终究是死路一条。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如果我额吉在这里,也会这样做的。”说完不待无悔再劝,对格根夫大声道:“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不会反悔吧?”
“哈哈哈,我反悔?应该反悔的是你们。放心,我格根夫说出的话绝不收回。”格根夫倒要看看这个少年在死亡面前,会怎样选择。无论输赢,对他自己都没损失。对他来说,女人不过是玩物,他的女人很多,对于无悔这样一个从不用正眼看他,一心想逃的女人,他已毫无怜惜。多年争战沙场,看多了杀戮,他的心早已如石头般坚硬,如野狼般残忍。他此次之所以追过来,无非是无法容忍她的背叛,要亲手抓住这个让她蒙受耻辱的女人,至于最后杀是不杀,只看他的心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将永远不会有自由。
无悔看着格根夫目光中透出的残虐和阴冷,知道查干无论输赢,自己都活不成了,即使可以苟活,又有什么意义?还要搭上查干一条命。无悔抬头看看初升的太阳,心里一片空明,穿越来此十一年,如大梦一场,也许是到了梦醒的时候了。
无悔心中有了决定,脸上神色平静,对格根夫道:“生死相搏,查干必出全力,只是他只有这把短小的匕首,太不公平了吧?”无悔料定格根夫自持身份,不会打这种不公平的仗。
果然,格根夫二话不说,示意一名士兵把自己的佩刀扔给对面的查干。他道:“上马,我们在马上过招。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
查干将匕首递还给无悔,持刀上马,无悔一把拉住缰绳,抬头对查干道:“且慢,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用眼睛示意查干骑马向远处走了几步。
无悔目光中含着温暖的笑
意,对查干道:“查干,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你有母亲和幼弟,那个家里不能没有你。”
查干刚要说话,只见无悔挥起匕首,用力向马屁股捅了一刀,再拔出刀,马血如箭般射在无悔身上,马骤然剧痛,一声长嘶,如疯了般冲出去,转眼工夫已经驼着查干跑出很远。
骤然起变,令所有人措不及防,被马带着越跑越远的查干几次试图控制住疯马,却没成功,马速太快,他再回头看无悔时,已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远远望见无悔真挺挺得站在那里,格根夫带兵快冲到她面前时,她忽然举起匕首向自己扎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滞了,查干声嘶力竭得大喊:“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看到无悔挺直的身体轻飘飘得倒下,正好拦在格根夫马前。
格根夫用力勒住马,马蹄几乎要踩到无悔身上,他骑在马上定定看着地上的无悔,他不敢相信一个看起来那么娇柔的女子,竟用这样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迟疑。
查干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危险,甩开马镫,从仍在飞奔的马上一跳而落。他在地上翻滚了十几下后,才勉强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顾不上摔破的头脸,扭伤的手腕,爬起来踉跄着朝无悔跑去。
格根夫看到查干,立刻怒不可遏,如果不是这个管闲事的混小子,无悔怎么会有能力逃出来?现在这一切,都是这混小子造成的,格根夫拿起弓箭就要向查干射去,正在此时,一支羽箭从远处破空而来,“嗖——”直奔格根夫的要害。
格根夫久经沙场,反应敏捷,他迅速侧身,堪堪避过此箭,而查干此时已跑到无悔身边。他半跪在无悔身侧,想伸手扶起她,却不知该如何下手,那柄匕首正插在无悔心口处,鲜血已将无悔半身衣服染红,无悔就那样静静得躺着,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而平静。查干将手放在无悔鼻翼,只觉得还有微弱鼻息,不禁喜出望外,他忙从袍襟上撕下布,按在无悔的伤口处止血,他知道不能轻易拔出匕首,只能先这样维持着。
格根夫无暇再管查干,因为此时有近百骑人马飞奔到达,在刹那间就将格根夫的十几个人包围起来。马蹄激起的草屑和尘土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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