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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这样万里无一的男人,爱着、等着自己,而自己直到现在还不能答应他,无悔想,像她这种人,别人不知会怎么想,大概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吧!
看着无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含词未吐,气若幽兰,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实在美得可以入画,皇太极实在舍不得就这样放她回屋去,这一晚,可能是近期内他俩单独相处的最后一次,以后要找这样的机会,恐怕还要费些事。皇太极对她道:“我已经解了你的疑惑,而且也没有生气拂袖而去,那么,无悔可以为我唱上一曲了吧。”
相处四年,无悔几乎没有为他唱过一曲,此时对着他殷殷目光,也无法拒绝。可是唱什么好呢?要知道她这个乐妓可是冒牌的呀,她只得在脑中搜寻了一下能唱的歌,清清嗓子,轻轻唱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归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阙李清照的《一剪梅》被现代人谱了曲,曲调还算优美,用无悔清亮圆润的嗓音唱出来,更添几分淡淡的清愁和优雅。
皇太极定定看着无悔,真想在此刻把她狠狠拥入怀中,再也不松手,可是,他知道如果那样做的话,她又要不高兴了,从刚才的那个拥抱就能感觉到,无悔在他的怀中有多僵硬。但皇太极并没有因为这僵硬而产生焦躁的情绪,因为他相信,终有一天,眼前的女子会归属于自己,他将完全拥有她,她的微笑,她的眼泪,她的淡定,更重要的是——她的心!
☆、三十二 入宫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侯门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入宫了。腊月初九一早,寒风萧瑟中,无悔坐上了宫里多尔衮派来接她的马车,从窗口看着四贝勒府大门,心中这样想着。
霁华,苏勒都出来送她,在车边不肯先回去。嘱咐的话说了又说,她们还是不放心,在她们眼中,无悔虽聪慧却还毕竟是个不到十七岁的女孩子,容颜绝世却性子古怪,不会勾心斗角,不会趋炎附势,更不知讨好争宠,这样水莲般洁净的人儿,在那种地方能活下来吗?苏勒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贝勒爷要答应十四爷,他不是真心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无悔的吗?四年都等了,为什么却在此时轻易放弃?
霁华看无悔始终在望着角门,心中隐约猜到她在等谁,可是,那个人此时一定还在娇妻或美妾的被窝中暖和着呢!他怎么会想到,有个人,在寒风中迟迟不肯离开,在等着与他道别。霁华眼圈红了,为无悔不值,傻丫头,难道认准哪个,就这么死心眼么?
终于,无悔收回目光,秋波微转,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藏起眼中所有的情绪,她微微一笑道:“昨夜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与姐姐们在宫里相聚,说笑玩闹,好不开心,醒后我想,这是个好兆头,今日一别,不久便能重会,姐姐们保重,后会有期。”
苏勒强笑道:“那可太好了,这梦定是准的。贝勒爷常进宫去,也能照应到你,绰奇也常奉命在后宫走动的,你有什么事,可托他传话。总之千万保重,咱姐妹一定后会有期。”
霁华明知不妥,却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她与无悔情份不同别人,此时心里自然难受。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她擦了擦眼泪说道:“咱们来沈阳还不到一年,我听说汗王宫还在修建中,现在只有大衙门(俗称八角殿,后改大政殿)和十王亭初具规模,汗王与众福晋一直住在城北汗宫的旁边,到了陌生的地方,周围又都是惹不起的人,也不知你住不住得惯。”
无悔微笑回道:“大汗的居处自然与众不同,怎么也比四贝勒府强吧?锦衣玉食的有什么住不惯?咱俩刚到这府里时,还不是举目无亲,也依旧活下来了,现在年岁渐渐大了,见的也多了,你不必担心,我自不会去招惹是非,那里都是贵主子,我还要小命呢!”
霁华听她说的有理,只得点点头。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无悔的马车缓缓前行,终于在霁华和苏勒的目送下渐行渐远。二人擦了眼泪回转,苏勒低头走
在前面,霁华慢慢跟着,忽见角门里的阴影处人影一闪,一个人似是躲在暗处。霁华心念一动,也不叫苏勒,自己向那阴影处走去,果然,那里站着一个人,寒冬腊月只穿着一件薄棉长袍,连帽子也没带,挺直的腰板,英俊的容貌,正是豪格。
原来他早来了,只是不肯让无悔看到,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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