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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金女真人来说,萨满法师可不是寻常人,是可以通神的,极受尊敬。怎么会轻易受到处置?”
“哼,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日作法的萨满不是神抓萨满,而是家萨满,也称为二萨满,他作为侍神者,主要负责族中的祭祀活动。而只有神抓萨满才可以使神灵附体,为人们医病、躯灾、祈福、占卜、预测等等。所以那日的家萨满是冒名顶替,越权做法,欺骗众人,我当然可以处置他。”皇太极耐心得为无悔解释。
“噢,敢情这种工作也是各司其职,不能临时客串的。”无悔忍不住说了现代的词汇。
“什么?”皇太极立刻询问。
“啊,没,没什么。奴婢是说贝勒爷明察秋毫,洞若观火,什么事也瞒不了您的。”无悔连忙奉承。
皇太极失笑道:“明察秋毫?我听着像是升斗小民对他们七品县太爷的奉承之辞,用到我这里,听着就别扭。我发现你常说些稀奇古怪的话,令人似懂非懂。”
“哦?奴婢何时说过古怪的话?”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这句不是你刚才说的?”皇太极刚才在院门外,正巧听到了这一句。
“这——,这一句也没什么古怪吧?”无
悔有些心虚,倒不是为别的,因为这句话她是借王熙凤的判词来评价钮祜禄氏的,但钮祜禄氏毕竟是皇太极的福晋,背后说人家的“坏话”,被人家老公捉个正着,怎么能不心虚?只是不知皇太极在门外究竟听到多少,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说的这句话是针对的钮祜禄氏。
“说诗不算诗,说词不是词,以前从未听过,也不知出自何处。还不算古怪?”皇太极脸绷得紧紧的,目光如电,直盯着无悔。
无悔低着头,有些怕皇太极,特别是他绷着脸时,不怒而威,气势逼人。
“不算诗,也不是词,难道就不能是曲子吗?这首《聪明累》是我自小就会的曲子,讽得是那世上自作聪明,机关算尽之人,到最后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白白用尽心血也不得善终。”无悔道。
“既是曲子,就唱来听听,我今日心情正不大好,听听曲子也好抒解一下。”皇太极居然打蛇随棍上,马上要求无悔唱。
阿弥陀佛,无悔心中念佛,饶了我吧!这《聪明累》中有“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的句子,这种不吉利的话在大户人家是何等忌讳!我傻了才会唱出来,找死啊?
“回贝勒爷,不是奴婢不愿唱,只是这曲子里词句有些不吉利,还是不唱为好。”无悔只能说实话,以皇太极的精明,怎么能随便糊弄。
谁知皇太极脸一沉,皱眉道:“既然有不吉利的话,就更不应说了。身为奴才,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没人教过你吗?你说该如何罚你?”
“啊?”无悔真是无话可说,这个人,精明冷酷,能言善辩,无悔与他说话,根本无优势可言。他说话总是两头堵,逼得人进退无路,他却在那里撒开网等着你一脚踩空陷进来,最狡猾的猎手莫过于此。
无悔只得摆出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想着:反正说不说都不对,我偏不说,你罚我吧。
看着无悔无所谓的表情,皇太极如何猜不出她的态度,本想再假意发发火,也好治一治她这个脾气,但看到她新月清晖般的脸庞和美得能够吸人魂魄的眼睛,不知怎么,便不想再为难她,即使是为了她好。
“哎!”无可奈何得叹口气,皇太极道:“罢了,以后一言一行须谨慎才是。这里不比寻常百姓人家,有无数双眼睛在明里暗里看着呢!我是怕自己百密一疏,不能时时刻刻护你周全。你也要多用些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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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摊牌
本打算挨罚的无悔没想到皇太极竟这样轻易放过了她,听了他最后这几句话,反而有些过意不去。想到他在广宁的及时相救,和之后的特别关照,心里很感激。即便如此,多日来等着机会要说的事不能不说,所以她先郑重得向皇太极施了一礼,然后道:“奴婢心里铭记着贝勒爷的相救之恩,只是奴婢身无长物,无以为报。这些日子在贝勒爷的院中疗伤,院中上下对奴婢也十分照顾。只是,现在奴婢的身体已完全好了,再在这里住下去十分不妥,请贝勒爷允许奴婢搬离此院。”
皇太极听完,没说话,也不看她,只垂着眼看着地面,半晌,才悠悠问道:“你是想回豪格身边去,是吗?”
“不是,以此时的情形,奴婢怎么还能再回去?奴婢只是想请贝勒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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