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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真人当真是以弓马为先。这府里早有专门练马的场地,虽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了。另外马场旁还设有练习射箭的场地。
豪格自幼便学习弓马骑射和武艺。他多年来勤练不辍,早练就得身强体壮,出手不凡,弓马娴熟的他在小辈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无悔看着他骑在马上飞奔的矫健身影,心想:他现在等待的只是一个上战场的机会。这种人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战场是显示他卓越才能最好的地方。
“去马厩里牵匹小马驹来给她。”豪格骑过一阵子后下马吩咐跟班。
无悔暗自发愁这一关怎么过去。从没骑过马,对这种“大型动物”有种莫明得害怕,她最担心的是那马会不会对她撂蹶子。可她又不愿在这个臭孩子面前示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恐惧。
小马驹一会儿便牵到了,豪格走过去仔细地看了马鞍,忽然他蹲□,用手握住一支马的小腿,“噌”一下便把蹄子翻过来观看。
无悔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得向后退了一大步。豪格放下蹄子,看了她一眼:“胆子也太小了吧!这也怕?过来。”
“干什么?”无悔又往后退了一步,虽是匹马驹,也还是觉得它好大。
看她害怕又死撑的样子,豪格忍俊不禁:“让你过来就过来。上马!”
无悔定定心,慢慢走到马身边,豪格拉起她手放到马身上说:“摸摸它,它性子很温驯的。”说到这
儿他忽然又坏笑了一下,补了一句:“放心,它的性子不像你。”
无悔正紧张着,听到他最后一句,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豪格不在乎地说:“这么美的眼睛,就像美玉一般,瞪坏就可惜了。”
一个下午,光是上马的动作就练了半天,无悔筋疲力尽,腰酸腿疼,没有任何底子的她总也没办法利索地完成上下马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是,豪格始终都很耐心。他时不时在旁边提点着动作的要领,却从不伸手扶她一下。眼看日头西沉,豪格终于放话让她回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记得明天午后再来。”
无悔望着他离开时挺拔的背影,不禁感叹:这人倒底是不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呀!怎么我在他面前反而更象小孩子,有时被他锐利的目光盯着,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几日下来,无悔虽练得浑身酸疼,也总算能利索的上下马了。接下来便是学着在马上坐稳,慢慢得走动。豪格似乎是找到一件有趣的事,又或者是把无悔当做一件有意思的玩具,当起教练来乐此不疲。有几次无悔明明听说他早上出门办事去了,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可到了午后还是被他拉到了校场。他那么闲吗?还是特意腾出时间的?无悔随意猜测却并未多想。
几次下来无悔也不再管他是不是在府里,一到午后便自觉得走到校场,而且这些日子她马术大有长进,对骑马也来了兴趣。其实最让她头疼的是豪格这个老师太严厉太认真了,每天不练到红日西沉就绝不放她。有时练得累得不行了,豪格刚一松口让她休息一会儿,无悔就迫不急待地下马,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到场边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什么仪容,什么淑女,这时都顾不上了。
一天午后,无悔提前来到校场,豪格还没到,无悔走到射箭场子,信手拿起一支羽箭把玩着。
“骑马还没学会,就要练射箭了?”一个人在她身后问。
“那又如何?反正你这么闲,不如连射箭也一起教我吧!”无悔漫不经心地回答,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这声音不可能是豪格的。
转身,眼前的人身着蓝绸长衫,身姿挺拔,气质尊贵,阳光下幽黑的眼睛闪耀着逼人的光芒。
“皇太极”!无悔惊讶中脱口而出,刚说完就意识到大事不好,猛地捂住嘴。
“大胆!小小奴婢竟敢直呼四贝勒名讳,还不快跪下请罪!”他身后的侍卫厉声喝斥。
无悔知道这次不跪不行了,正要屈膝,皇太极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跪了。这么一来无悔倒是更惊讶。
“你在等豪格?”皇太极看着无悔问。
“是。”
“他这段时间都不会来了。他岁
数也不小了,我派他去本旗的兵营里了。”皇太极拿起一张弓端详着。
无悔半晌才反映过来,原来豪格去军队里锻练了。那么皇太极是碰巧遇到自己的吧?幸亏这样,不然今天就白等了。
“谢贝勒爷,如此奴婢就先告退了。”与皇太极在一起,她觉得此人城府太深,让人猜不透,所以还是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