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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橙虽然耐性不够好,但做作业的习惯一直都还不错,除了老喜欢拿卷笔筒削笔,基本上真正写起字来还会一气呵成,这一点,是像她的。
九点半,尤宝珍给女儿洗了澡,然后上床,讲故事,哄她睡觉。
哄尤橙睡觉是个大问题。
尤宝珍讲完第一百二十个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尤橙还在要求:“妈妈,再讲一个吧。”
尤宝珍只觉口干舌燥,说:“不讲了,宝宝要睡觉了。”
而且她也实在是编不出了,谁肚子里有那么多货?一天晚上讲两个命题故事,她又不是喜羊羊和灰太狼的编剧。
尤橙听她这样说,看着她:“妈妈,你又要出去吗?”
她虽然小,但是她看到了尤宝珍脸上的急切。
尤宝珍有点惭愧:“宝宝好好睡,等你睡着了妈妈再走,很快就会回来的。”
尤橙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她相当体谅。
或者,也是不得不习惯。
尤橙听话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露在外面,温柔而美好。
尤宝珍换好鞋子,检查了下包里的东西,钥匙,钱包,电话,都带齐了。
手堪堪摸上门把,门铃响了,这个时候,谁会过来?
打开,却是最不应该出现的那个男人。
前夫卓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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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去?”卓阅问她,眉头微皱,状似不满。
尤宝珍没理他,他已经没权力来干涉她的生活。而且他不觉得很明知故问?明明在方秉文公司的时候她说过晚上广告画安装她会过去。
她堵住门口,语气很是冷淡:“尤橙已经睡了。”要探视明天请赶早。
“尤橙,哼,尤橙!”卓阅冷笑,“你还当真给她改了姓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还是那么倔强,生气的时候嘴唇抿得紧紧的,做事的时候毛毛躁躁不注重细节的习惯应该也还是没有改掉,头发至今还乱七八糟地趴地头上,有几缕已经掉了下来,垂在她白皙的锁骨处。
和他记忆中的样子,也没什么改变。
只是女人味一点没增加,反而长了几分冷硬的干练。
“你就这样把橙子一个人扔在家里?”
这个她没法不回答他,他是孩子的爸爸,尤宝珍心不甘情不愿地撇过头去:“我很快就会回来。”
卓阅暗讽:“你就不怕她醒来家里没人会哭?我记得,你不是最舍不得她哭的嘛!”
尤宝珍怒气微微上扬,他以为他就是个好爸爸么?在女儿身边三年,他花了多少时间陪她?这时候倒来冒充好父亲了,于是硬梆梆地顶回去:“她已经习惯了。”
是的,已经习惯了,包括她尤宝珍,都习惯了不再依靠男人。
尤宝珍再看看表,她没时间跟他在这里穷磨:“尤橙已经睡了,你要看她,约个时间我带她出去。”
看来,他也不会那么快就回去的。
卓阅说:“不用了,我晚上在家陪她。”
说这话,口气自然,一点也没有即将要进到人家家里的自觉。
尤宝珍气极,不得不提醒他:“这是我家!”
“我知道。”卓阅的口气云淡风轻的,“也是我女儿家。”完了指着外面随自己过来的行礼,“我还打算住在这里,你是二室一厅吧?你还没有男人吧?给我一间,当然,我会按酒店的客房价格算钱给你,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尤宝珍几乎想尖叫,这男人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谁要你的臭钱?而且,我根本就不允许你住到我家里来!”
“也是我女儿的家里。”卓阅很认真地纠正她,“我的钱跟你的钱一样都是人民币,一点都不臭。更重要的是,我很难得来这里一趟,所以,你不能剥夺我和女儿的任何一点相处的时间。我请你不要忘了,当初我们的离婚协议上也写着,我可以随时随地随处自由地探视和陪伴我的女儿,否则,我可以要求要回她的监护权和抚养权。”
尤宝珍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你是可以,但是不代表就可以住到我家里!”
“哦,是吗?”卓阅微笑,“尤小姐,你是要继续跟我探讨我应该怎样行使我对女儿的探视权吗?或者,你已经不需要去看看你的广告画安装得如何了?啊,我记得,方总好像说过,他等下也要亲自去看一看的。”
“我日!”尤宝珍再忍不住,骂了最不堪入耳的粗口。
卓阅却依旧的云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