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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往洛阳武安王帐内,武安王大喜过望,命人以仕女服装尉志送回潘正越,以示讥讽,潘正越怒斩逃回的所有尉部军士,欲亲自领兵攻汝州,正中原青江之计。
然而中秋过后忽然天降暴雨,汝州连接郑州、洛阳、鹰城、禹州、宛城五城,境内多泥山,多日大雨引发大型泥石流,潘大军不得进入,乃止于边境,各自陈兵重新部署。
汝州城自是大为兴奋,各地富商官宦忙着宴请于飞燕,巴结讨好,以求苟安,于飞燕一概以戍边练兵为由推脱了去,而事实上,他的确同姚雪狼称此机会开始大练兵。
“人有千斤之力,始能于马上运三十斤之器,其有五百斤力者,但能举动而已,为兄观新兵尚火候,你看若平时所用之器,当重于交锋时所用,重者既熟,则临阵用轻者自然手捷,不为器械所欺矣,”于飞轻松地挥舞着一把重达三百斤的铁锥说道,”雪狼乃鲜卑人氏,同你大哥还有东子同是伍间小卒开始,故甚有体会,尤其是雪狼,乃是‘真将’,于练兵甚是在行。”
我细细琢磨,果然姚雪狼颇有心得,令三军训练时足囊以铁砂裹之,且渐渐加之,战时将砂锅囊换去,行走时自然轻便自如,平时习战,人必重甲,习千斤重器,战时换上轻装,则行动迅速,此谓练手力,足力,身力也。
我那冷面的大长随齐放依然面无表情,可是眼中却闪起战斗的火苗,一方面加强紧训练我的特种部队,一方面同我的奇人异士一起捣鼓新式武器。
出乎我的意料,兰生以“未来战士”的本领,接受了普通士兵的训练,再苦再累亦豪无怨言。
每每口吐鲜血时,瞳空都快放大时,林老头便叹气着递上药丸子,躺个半天一天后又上了点兵场。
有一次晕厥了整整二天,面色苍白如纸,混身不停冒着黑血,我守在他身边,着实担心。
“夫人不必过份担心,由他去吧,”林老头嘲讽道:“这个死心眼,还想称死之前用自己的身体实验幽冥教的人偶极限。”
说罢,沉重地叹着气走了出去配药去了,我给兰生擦着黑血,那血好歹止了,心中不由想起那天问起林老头关于非白的身体,林老头什么也不肯说,只是沉重地叹着气,那时我也是胆战心惊了好一阵。
我把头埋在双手中,暗想我得快些见到非白才好啊。
抬头看向兰生,他帅气的脸上紧皱着眉,拧成了个深深的川字,口中好像轻轻念着什么,我凑上去听了好一阵,才听出来是“木褀快逃”。
我心中感慨良久,便绞了巾子,蘀他宽了衣,给他擦个身体,擦到一半,他忽然睁开了眼,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翻身爬起,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我干瞪着眼:“你混身都是血,蘀你收拾一下子罢了,我想干什么?你以为我能对你一个毛孩子干什么?”
他愣了一下,脸上飞快地涌起了一阵红晕,立刻放开了我,然后急急地夺过我手中的巾子,冲了出去。
我吃痛地揉着手腕,上面五个手印十分清晰。
此后他更是躲避着不见我,见面也快步低头走过,比以往更是冷淡,行同陌路。
林老头宽慰我,不要与小鬼见识,好吧,于是我便不与他见识了。
直到雨季过后,各地开始打通道路,意味着大军又可进退,于飞燕欲派人化妆再往蟒川探听消息,我头一个报名,齐放第二个报名,兰生第三个报名。
这一日,称着天气有些小雨,能行路,齐放点了六个精干的暗人,一行八人分成三组,化妆普通逃难的农户,我与齐放兰生装成姐弟三人,来到积香寺附近。
却见周围群山夹道,万木葱茏,间有流水潺潺,迤俪北行几里,方能发现寺院,正是深山藏古寺”,曲境通幽处。 寺院群山怀抱,周围几条山脉逶迤相连,朝向寺院,有“九龙朝风穴,连台见古刹之誉,然而此时的积香寺只是一个小寺庙,并未如后世得到高祖御赐法名,更别说香火鼎盛了,翻过群山只依稀看到其稀稀拉拉的几个院落,依山就势而建,且在战时那些沙弥皆逃难出走,不知所踪。
我们刚往回走,行至半山腰,天色骤变,狂风大作,闪电交加,一场所大雨即至,冲倒几棵大树,那山水直泻,几欲冲走行人,昏天黑地中我们便跑回积香寺,不想刚进得寺内大雄宝殿,兰生便低喝,殿内有人。
一阵狂风吹得寺门哐哐撞墙,因天色极暗黑,看不清对手,只知道当时雷雨声中有人骂了一句; 拔剑之声豁然而起;迎着闪电;刀影闪闪;剑器巨烈相撞之声骤起;眼看一场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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