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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何寻的颜失神了好一会儿,鼻音却又忍不住变得有点酸酸的,罗晴恨恨地咬牙切齿道:“这个女人她运气真好。”
罗斐也看向照片,夹烟的手停顿下来,默然半晌,却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运气好的是何寻这小子呢。”
照片中的两人,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罗斐同样在高不胜寒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他见过父辈各式各样的伴侣,见过父亲和母亲在新闻里、在人前秀出的虚假恩爱,也见过私下里见不得人的各种二房、三房、N房。权势自古以来就最容易让人龌龊,在这个圈子里,他从未见过哪一对笑得像面前这两人这样纯净简单。
沙子上只画着一颗心,何寻和乔柳无比自然地挽着手依偎在海滩上,画面中没有任何身家或背景的折射,甚至也没有什么增添气氛的浪漫小摆设,没有名包,没有游艇。两个人都穿着简简单单的沙滩装,谈的是一场正大光明的小恋爱,就像世间所有平凡而幸福的普通情侣,只尽情享受着爱与被爱,脸上是阳光灿烂、毫无杂质、透明如水晶的快乐笑容。
“……唉。”罗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都有点嫉妒他了。”
他不该把乔柳还给何寻的。
罗晴的脸色更难看,冷冷道:“我要去洗个澡。”
趁罗斐不注意,她把手机带进浴室,就着哗哗的水声,打了一通电话。
一个小时后,农家小院里,和乐融融的餐桌边,何寻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哦,希尔顿大酒店,三天后有一场为白血病儿童募捐的慈善晚会?”他眼睛眨了眨,笑吟吟点头道:“嗯,对,我是给他们那个基金会捐过不少钱……行,知道了,届时我会参加。”
挂断电话,岳阳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道:“来了?”
何寻含笑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流了个眼色。
岳阳转头向乔柳道:“丫头,到时你陪他一起去参加。”
乔柳知道他们已有计划,爽快地应道:“好啊。”
她并不多问,男人的事让男人去做,自己只下厨细心地又给他们多加了几个菜。
何寻很喜欢乔柳这一点,她懂得信任,从不像有些自以为聪明的女人那么爱指手画脚,事事都要干涉过问。
在他看来,这确实也只是自己的事,男人保护好自己的女孩是天经地义的职责。上次乔柳遇险,虽然没真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但让他深深自责到现在,暗地里一直寝食难安。
今晚才终于等来了反击的机会,了却一桩心事,何寻心情超好,一晚上和岳阳开怀碰盏,喝得便有点多。
酒足兴尽,他们别了岳阳,离开小岛。
何寻上船的表现还勉强正常,可到下了船换车的时候,他就有点迷迷瞪瞪了。对着敞篷车露出一副孩子似的迷糊表情,身子也软软的,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笨手笨脚钻进车去。
乔柳第一次见英明神武的某人露出这么憨态可掬的样子,大感新奇,忍不住笑:“何寻,你是不是醉了?”
“怎么可能?”何寻歪倒在她身边,十分骄傲地说:“我从来没醉过。”
喝醉的人都坚决不承认自己醉,这本身就是醉酒的一大表现。乔柳越发肯定,忍着笑,逗他道:“真的?那你看看,还认得出这是几不?”
她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何寻歪着头,费力地辨认了一会,口齿清晰地举手大声回答道:“五。”
乔柳差点笑翻。他像个孩子一样认真回答问题的那副稚拙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司机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幸见识到,忍不住在前面偷笑。
“耶,恭喜你答对了!何寻小朋友,姐姐赏你一颗糖吃。”乔柳趁机又占了一个便宜,其乐无穷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何寻小朋友不高兴地偏头避开,义正词严教训道:“别动手动脚。”
他眼睛其实都有点睁不开了,但说话倒还清晰连贯,脸上露出一副骄傲自豪的神气,强调道:“我真的从来没有喝醉过。出席酒宴的时候身边永远带着强效醒酒药,一喝多就吃,再难受也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
乔柳不禁想起了初相识的那一晚,他从N市领导的焰火晚会酒局中归来,那时身上也是这样冲鼻的酒味,但贴身衬衣口袋里确实带着一盒药。她还见他拿出来吃过。
再难受也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这样的日子是有多辛苦啊。还有,她知道,何寻害怕身体碰触。酒桌上的美人计又最多,所以不得不时时刻刻都小心提防。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