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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坨鼻屎,对着公孙邈一弹:“托兄长的福,味道还好——”
那黑色的鼻屎如同闪电一般破空而去,正中公孙邈的脸上。
刹那间,四周静悄悄的,没人出声。
丫鬟小蝶、梁宏和李烈以及公孙邈身后的家丁,齐齐瞪圆着眼睛望着公孙白,嘴巴都惊得张成一个o型。
公孙邈脸色大变,他欺负公孙白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公孙白敢这么干,公孙白真要敢这么干,他也不至于欺负公孙白这么多年。
哈哈哈……
公孙白得意的大笑起来,这招可是当年的他在街头当小混混的时候,装逼打脸的神招啊。
“娘的,我一定是睡着了。”梁宏暗道一声,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天啊,这个废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良了,我不是在做梦吧!”公孙邈的狗奴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会料到,公孙白这个一向逆来顺受的窝囊废,居然会敢如挑衅。错,不是挑衅,这简直就是**裸的攻击啊。
“你!”公孙邈气得七窍生烟,猛的挥起拳头:“你反了你!”
然而对上公孙白那毫无畏惧的眼神,刹那间他的主意又转变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有点意思,难得你这窝囊废硬气一把,兄长也不和你计较。好了,闲话少说,你的婢女偷吃大夫人的膳食,理当问罪,交给夫人处置,别挡道!”公孙邈脸色一沉,声色厉荏的喝道。
公孙瓒正妻刘氏,原本是涿郡太守刘君的女儿。公孙瓒虽是贵族出身,却也是庶出,只当了个书佐。后来得到刘太守的赏识并将其女下嫁,并在岳父的引见之下拜得名士卢植为师,从此逐渐平步青云。故刘氏在公孙府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就连公孙瓒都要礼让三分。
公孙邈本身也只是个庶子,地位远远不如嫡子公孙续,对公孙续和刘氏自然是百般讨好,对其他庶子却是肆意欺压,尤其是对性格怯懦的公孙白,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此刻,见到公孙白难得的表现出一点硬气,便用刘氏来打压他。身后的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就要一拥而入。
屋内的小薇已经吓得脸如土色,全身瑟瑟发抖,很显然,二公子可以得罪,但是大夫人绝对不能得罪。
公孙白阴测测的笑了,双手张开一拦:“老子的婢女,谁敢问罪?”
一言既出,不但公孙邈和他身后的家丁们变了脸色,就连小薇和梁宏、李烈三人也禁不住满脸惊讶之色。
第二章 兵甲系统
天知道,这一向性子怯懦的主子,何时变得如此霸气侧漏了。虽然他一向很维护小薇,所做的无非就是面红口赤的辩解,或者拼死相求和阻挡。
公孙邈双眼死死的望着公孙白,楞了一会后,随即哈哈大笑:“哟,五弟何时变得如此威武了,连夫人也不放在眼里了,看你这样子似乎想打为兄啊,哈哈哈……”
公孙白双眼眯成一条缝,冷声道:“如果兄长不识趣的话,难免不会挨打。”
哈哈哈!
不但公孙邈笑得更大声了,身后的四五个家丁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懦夫,居然说敢动手打人。
公孙邈笑得似乎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自己的脸道:“笑死我了,打啊,打啊,朝这打,兄长绝对不还手,有种的就给兄长狠狠的打。”
这么强烈的邀请,真是盛情难却啊!
一缕冷酷的笑意挂上了公孙白的嘴角,他蓦然转过身来,在屋内四处扫视了一圈,然后视线落在那方大大的青石墨砚之上。
快步奔到书案之前,伸手一抄,那块棱角分明的青石墨砚已然在手,然后奔到公孙邈身前,双手已微微发抖,蓄势待发。
公孙邈见他真的抄家伙,原本心中有点虚,然后看到他微微发抖的双手,不觉笑得更厉害了,指着脸颊有恃无恐的喝道:“打啊,你这个懦夫,敢在本公子面前嚣张?你有种就打,尽管下狠手,不敢的话就给本公子磕三个响头,不信你还能翻了天。”
嘿嘿嘿……公孙白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下一刻,那方重重的青石墨砚已经拍到了公孙邈右边那苍白而柔软的脸蛋上。
噗!
随着皮肉被击实的声音,公孙邈嗷的惨叫一声,一颗牙齿随着鲜血从口中喷薄而出。
他惊骇至极的望着一向老实可欺的公孙白,这张轮廓分明的脸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有几分狰狞,更有几分妖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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