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第2/3 页)
桑柔及笄,时隔十三年她带妹妹从山东回到京畿,张神医给她治伤疤,果然还是与此前数不胜数的众大夫一样,没成效。我们闲聊,张神医很明确告诉我,她这身伤疤能够治愈,实在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晏霁之弯唇而笑:“我不猜是她自己不愿意治好还能猜什么,二姨夫以为不然吗?”
霍漓江神情莫测地提醒:“你清楚你这种揣测会让姨夫怀疑什么吧?”
“您妻妹嫁给顺郡王做继室的第六年才怀胎,是我祖母厌恶佟家总想从晏家挖好处,所以稍微给他们添点小麻烦。两年前姨夫的次女嫁进武襄侯府,外甥特意如法炮制,本意只是不想多增麻烦,不想竟然收到个意外惊喜。”
晏霁之好看的桃花眼笑弯成月牙儿,眼底兴味溢满:“二姨夫愿意的话可以顺势查查,结果也许会让你醍醐灌顶。”
好一会儿,霍漓江才道:“外甥知道佟家的意图吗?”
“三十年汲汲营营图谋当朝第一豪族世家。”晏霁之淡淡恭维:“谁还没点志气?”
“抢到明年的贵妃位,生下皇子,再图晋为后族争储位,离目标是不远了。”留下这话,霍漓江闲庭信步离开。
枝头三两寒鸦啼叫,晴朗还没十天的苍穹又灰蒙阴郁起来,寒冬好似总怕苍茫大地和万物生灵不够深刻,每每吝啬给予几许明媚就要驱使凛冽朔风狂啸大作,坚强持续盛放的花草日渐凋零,暗淡天地里只待红梅暗香来。
今冬的第二场雪不期然降临人间,薄薄雪花黏连成片翻飞,是白蝴蝶在半空起舞。
寂静深夜,寝屋内热情如火,突然被屋外的禀告打断:“世子,王爷和王妃请您即刻前往岚瑟居,大爷和大奶奶还有钟姨娘都已经在候着了。”
足足过半刻钟才从里间传出世子爷的询问声:“钟姨娘为何在?”
“奴婢只听说昨夜钟姨娘寻短见被贴身婢女及时发现才没出事,王妃传府医给钟姨娘探脉看有无损伤竟大发脾气;钟姨娘从昨夜到今夜一直在哭,今夜更是又寻过短见。”偏偏牵扯大爷和大奶奶,朱楼不想瞎猜都觉得只怕是钟姨娘耐不住寂寞和大爷有染了。
良久,寝屋内幽幽飘出三个字:“知道了。”
猛烈的春情涌动渐消,霍灵渠抬手捧捧他的脸,劝道:“去吧,闹出事情总得解决。”
晏霁之还算平静:“你陪着我。”
两刻钟后走出内室,不知是有意无意,霍灵渠身着紫红袄裙外罩厚斗篷,晏霁之同样一身紫红华袍,腰间束宽边金丝锦带,衣袖处的银丝绣纹在黄昏烛光间散发着银芒。
墨黑夜晚,轻晃摇摆的红灯笼照见屋前青石板路旁隐约尚有未消融的薄雪堆,从泥地冒出的寒气悄悄在砖缝间凝结薄如蝉翼的冰片,没有风,犹有刺骨的冷。
岚瑟居正是王妃住的正院,垂花门前有英王妃的心腹嬷嬷提着灯笼在等候,见流光姨娘竟然跟着,她皱皱眉,要请这位回便挨世子一记冷眼警告,没再多嘴,引世子爷进堂屋,今夜还不知要怎样收场呢。
堂屋灯火通明,伺候的奴婢寥寥无几且各个如泥塑木雕,仅有碳烧的哔剥声作响。
大奶奶裴氏满脸愤恨嫉怒藏都藏不住,或者说她没想要掩饰;大爷晏明潜眉眼肃穆,但不及他的父亲,此间当属英王爷晏墉脸色最难看。
钟姨娘垂头瑟缩站在她的表姑母身旁,英王妃虽眼角细纹丛生仍风韵犹存,她梳着高髻,穿着暗朱色蹙金锦服,金簪玉镯宝石项链都没少戴,但可能是衣裳没选对,这身珠光宝气在今夜没衬出她的高贵反而显得她脸暗沉。
“你带这狐媚胚子来做什么,还不快让她滚回去!”
霍灵渠再低低头,小碎步移到男人背后;晏霁之站在堂屋中央都没坐,一眼扫过他们:“谁给句痛快话?夜里冷,我没兴致听长篇大论的故事。”
“府医诊脉发现钟姨娘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裴氏翘翘嘴皮,冷嗤道:“屋里没外人,我们可都知道世子从来没碰过钟姨娘,她耐不住寂寞又舍不得王府的富贵不肯离府,于是暗地里勾引我们大爷。”
“裴氏你胡咧咧瞎说什么?!”英王妃怒声呵斥,咬牙给亲儿解释:“是立冬前天那晚,钟姨娘给你送羹汤又遭你冷落,独自在花园里伤神多喝了两杯酒;大爷刚得罪薛驸马,心里难受也喝醉回府,他们两个酒醉的人碰到一起才出事情。”
晏霁之挑错道:“王妃的意思,钟姨娘和晏明潜珠胎暗结还是本世子的错吗?是我害她在花园里喝醉还是我逼她对晏明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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