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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锦初的未来也有了成算,只有林大人却是孤孤单单一个。许久以前,林锦初以为,父亲有她与哥哥就好,可是回头看的时候,林锦初却觉得对父亲十分心疼,父亲这一世,实在孤单得太久了。
林大人见女儿一副小大人般担忧的模样,连忙忍住了要涌出喉咙的阵阵咳嗽,笑着摸了摸林锦初的头道:“你姑姑哪儿可好?”
林锦初眷念地用脸在父亲温暖的掌心蹭了蹭道:“王美人的事解决了,圣上对姑姑心有愧疚,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摆在姑姑面前呢。”
林大人听到自己妹妹在深宫中又恢复了以前,面上松了一口气:“我实在有些不中用,虽然每次都要与圣上报编年史的进展,却不能为妹妹说一句话。“
林锦初听出了父亲的自责,但却知道圣上一向讨厌拎不清的人,若是父亲贸然的去求情,只怕事态会更糟糕,不过所幸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父亲,我今儿在姑姑的宫中遇见了南宫公主,据说要与太子选妃了呢。”林锦初抬起了小脸,与林大人说道。
“真的?”林大人面上十分精细,这便是为什么朝中有许多勋贵与大官都想往宫中送女儿的原因了,什么消息宫中的女人们总知道得比较快。
“太子若是有了妻子与嫡子的话,那地位便固若金汤了。”林大人为人正直,尊重旧制,若是太子地位再稳一些,他总是十分开心的。
不知为何,林锦初听到父亲描绘的场景,心中总有些不得劲儿,只不过这点不得劲儿,被她狠狠的压了下去,即便是这样,她也有些彻夜难眠。
同样彻夜难眠的还有南宫公主,她似乎闭上眼,便能想起多年前青年那张雅致地却略带羞涩的脸来,他走到自己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自己欲言又止。
她以为又是一个被她的美貌与地位震慑得说不出话来的愣头青,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是何人,要做什么?”
青年穿着并不昂贵的布袍,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仍有些不卑不亢,“我乃新科探花,圣上命我与榜眼分别来取园子里最昂贵的花朵。”
南宫公主微微一愣,今儿正是新晋进士们入殿面上的日子,而宫中确实有老规矩是圣上会让进士中长得最好的两位来园子里取最昂贵的花来搏个彩头。只不过这看花的眼色不是人人都有,圣上也不至于让不懂花的人来取花,只不过以眼前这位的衣衫,还真不看不出他是个身在勋贵世家的爱花之人。
“你知道这园子里那朵花儿最昂贵么?“大概是青年的态度太过于诚恳,南宫公主莫名的起了好心,随意问了一句。
却不料,这青年的白色面皮突然之间涨红了,他坦然的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懂花。”
并不懂花,来取什么花?若是取了一朵平常的花儿回去呈给圣上,岂不是要被人参不敬之罪?南宫公主也有些纳闷,却难得的,却这位新晋小探花有些怜悯之心,她微微一动,金丝裙摆却并没有什么浮动,“跟我来吧。”
青年知道她要帮他,双眼之中对她十分感激,却并没有乘机上来奉承或者探听她到底是谁,他只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与她有礼的隔着一段距离。
南宫公主在宫中见过许多男子,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在前方姿态摇曳的走着,他在后面沉稳的跟着,她知道一回头便能见着他,心中觉得十分安心。
到了花园的一个暖棚处,南宫公主指着富贵华丽的牡丹说道:“这便是这院子中最昂贵的花朵了。”
青年轻轻的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这朵花,南宫公主突然觉得心有些砰砰的跳,自己的父皇曾经得意的说过,她与这园子中国色天香的牡丹,能平分秋色。不知,他是不是喜欢这朵牡丹呢?
青年并没有将牡丹花折下,而是抱着不算小的花盆对南宫公主道了谢。
“你可以将牡丹花折下送过去的。”南宫公主好心提醒道。
青年却微笑的摇了摇头:“此花本就富贵,何苦将它摘下枝头呢让它永远如此该多好?”
南宫公主听到这话,脸有些微微的热,她明明想与他多攀谈几句,但高傲却不允许她多说,她只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吐出“随你”两个字,便转身离去了。
后来没过几天,当年的林贵人如今的林贵妃与南宫公主送去了一份大礼,南宫公主才知道,那个青年是她的亲生哥哥,那日去园子里摘花的人本不是他,可圣上被人怂恿,点了他去折花。再后来,南宫公主也知道了,他在家乡早有妻子,他最喜欢的,从来不是昂贵娇艳的牡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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