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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诈胡,清一色的对对碰,一手就去了近一千。
刘太太一边收钱一边说:“宝珍今日心不在焉呀。”
尤宝珍打起些精神,摸着那个莫名其妙□一堆三饼里面的二饼说:“我一直以为这个是三饼呢,哪想竟是个二饼!”
她推倒牌,口里说着要重振旗鼓,而到最后越输越多。
零晨三点,她输得一干二净,只好推了牌散场,约好了择日再战。
十足十一个输红了眼睛的赌徒样子。
回去的路上,寂静得有些可怕,只路灯冷清的陪伴着她。
路过江边,夜市居然还没有收摊,河里面的小木船上点点灯火,勾起了她残存的一点食欲,于是下车,吃了个畅快淋淳,一个人还独喝了两瓶啤酒。
摇摇晃晃起身,发现店家默默地坐在边上打盹,就等她一人清场。她想,也许在他们看来,她一定是一个奇怪的女人,零晨三点多一个人跑出来吃东西喝酒。
但她自己知道,不吃饱喝足,哪有力气再面对明天?
尤橙不在,家里头昏黑一片,窗帘把外面的最后一点光芒也完全遮住了。
她懒得开灯,也不想洗澡,脱了鞋子直奔沙发,还没躺上去,灯却突然亮了,卓阅站在卧室的门边,冷冷地打量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尤宝珍遮住眼睛,问。
卓阅当她说的是废话,喝问:“尤宝珍,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
她干什么去了,尤宝珍觉得有点想笑,她干什么去了还不是要拜他所赐吗?尤宝珍抱过抱枕,意态萧然地躺倒在沙发上:“我很困了,想睡觉,如果你想吵架,明天请早。”
她捂住头,觉得灯光刺眼,站在那里的卓阅也很刺眼。
可刺眼的卓阅很明显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他走过来,一把拉她起来,抓着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勒得她生疼,他用力摇晃着她的身子,说:“尤宝珍,你这该死的,深更半夜你跑出去跟人喝酒?你穿成这个样子跟人去喝酒?你是不是疯了尤宝珍?你这样怎么能带好橙子?你这个样子,你有没有一点廉耻?……”
尤宝珍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只觉得他很吵,他把她摇得头晕,她皱眉,说:“卓阅,又关你什么事?”
是啊,又关他什么事?他半夜三更跑到她家里,把她摇到头晕。
“是不关我什么事,但是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如果你再婚,或者哪怕只是有别的男人,我一定会再要回橙子的抚养权的,不计一切,不择手段。”卓阅的声音冷得像是冰,最后一句话突然就冻醒了她。
尤宝珍睁开眼,努力打起精神,可是酒精和极度缺少睡眠摧毁了她的神智,她连生气的力量都没有,她摆摆手,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争他不过的,心灰意冷地说:“随便你了,卓阅,随便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倒头就睡,任凭他捏着她的手,捏到她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要不属于自己了,几乎断掉。
她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心里只想着,等我睡醒吧,卓阅,等我睡醒吧,我会打败你的,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卓阅看着面前的女人,不能置信她真就这样睡了过去。
他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她难道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吗?可是她却说,随便你了,卓阅,随便你了。
就像那年,她回家,他跟她说:“我们离婚吧。”
她只是看着他,很安静地看了一会,然后意兴索然地说:“随便你吧,卓阅。”
毫无挽留,也一句都没有解释,甚至于他妈妈因她住院,她知道了,也只是一言不发,倔强地抿紧着嘴唇,既不道歉也没有提出要去看她。
他就是被她那个样子激怒了。
于是一切的手续都办得迅速而快捷,没给任何人反悔的余地。
可是心里面,他是真的等着她回头的。但她一直没有,她最后拎着一个箱子,带着尤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
决绝而冷酷。
现在,她睡着了,眉心平整光滑,嘴角微微上扬,像在微笑。
他不知道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他只知道接到她那个近乎莫名其妙的电话后,他几经辛苦,辗转过来,从没想过会面对这样的情景——尤橙踪影不见,她彻夜不归。
他曾以为,她那是需要他。
他以为,她还在娘家,打电话过去,橙子却稚气稚气地告诉他:“爸爸,妈妈已经做事去了,我在外婆家里啊。”
她把孩子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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