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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缺水的鱼般挣扎著呼吸片刻,缓过神来,他似是薄怒又似羞恼的狠狠白我一眼,眼神却是晶莹得愈发如皎洁的月色,尘纤不染的清亮。
被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清冷芳华吸引住视线,我呼吸微微一窒。
笑道:“之前本王居然没注意到,尧月的眼睛,真是好生漂亮呢……”
南尧月眼底忽然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牵动著深深浅浅的潋滟眸光,如飞扬的羽毛在碧蓝如洗的晴空中铺散开来。
他轻声道:“嗯。很久以前,也曾经有人这麽说过。”
TBC
呃,板砖谢绝。
逃ing
远山含黛 26【生子文】
26、
江湖传闻,只要与紫霞庄的神医打过一次交道,这辈子都会对从事悬壶济世一行的人敬而远之,刻骨铭心的发怵。
我虽然没有觉得青霖令人发指到这种程度,但当感受到熟悉的犹如泰山压顶的冰冷存在感靠近时,还是手忙脚乱的从长廊阑干上跳了起来。
急急催促不明所以的小岱子:“快备轿,去府门前迎接贵客。”
小岱子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的匆匆出去了,刚才还阳光璀璨晴色万里的天空,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气压盘旋开来。我目光投注到园中怒放的百花丛中,南尧月的身影若隐若现。
这几天早中晚三顿都是我守著他用膳,话梅、酸汤、浆果、石榴、青桃等偏酸的小零食一字排开在桌上,压制干呕的症状。进入第二个月,南尧月对食物过度反应的情况有所好转,胃口逐渐恢复,我再也没有采用过极端方式逼他进食。
但他这嗜酸的程度……是不是过头了点。
头痛的想著前天从外地送来的一大箱青梅今天差不多见底了,我虽然不在乎那点白花花的银子,但是看著他正经食物吃得反而没有这些纯粹是打开胃口的酸性东西多,总是会担心孩子的营养跟不上。
在府衙处理政务时我也私下问过几个年龄较长的有家室的官员,回答都是这属於怀孕期间的正常现象,──还反过来被他们嘲笑“王爷这是准父亲焦虑症”,“王妃恐怕都没有王爷这麽紧张兮兮的吧”。
王妃。
我坐在听政的太师椅上,掂量著这两个字的分量。
小杳过世的消息,秦沾那边一无所知,也许以为她心生怯意或对我余情未了因此偷偷离开了行宫;我这边造了个假消息说失踪的王妃早已找到,由於身怀有孕无法抛头露面。
实际上真正有了孩子的那个人是谁,双方心照不宣。
王府里的12个探子依然每天明目张胆的走来走去,风平浪静绝无异动──南尧月怀孕本就是雅少铭共谋设下的圈套,他们要做的只是保证这个圈套得以顺利进展下去,不出纰漏就行。
或许我该迎娶南尧月做个侧室,把他从男宠提升到可以对卿王爷指手画脚的地位上,就能做足表面功夫,让对方觉得离他们期望的目标更进了一步。
带著这样的精打细算,刚过午时就借口疲累从府衙打道回来。正好南尧月觉得在床上躺太久该出来走走,我便陪著他在!紫嫣红的园子里随意逛了逛。
他甚是喜欢那不起眼的白色栀子花,久久流连花丛中不去,发上、衣裳上都染满栀子花淡淡的幽香。我立在长廊上望他,一直望到空气中清淡的花香被浓郁的药味取代。
我转过头,神医大人黑发黑眸黑衣,妖魅般站立在不远处,眼神一如既往的空洞无神,像具冰冷的行尸。如果不是几年前跟他有过一面之缘,本王会以为大白天见了鬼。
“青神医,能够请动您出山,荣幸之至。”我快步迎上前去,虚伪的做出热情洋溢的样子。
他一无所动,眸子中折射不出任何情绪,脚步稍稍後移避开与我接触。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我摸摸鼻子,决定开门见山。
“这次拜托欧阳庄主请青神医来,是有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要麻烦神医……”我道,“不知青神医可曾听说过男人孕子的异闻?”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自进了这园子里,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十米远处的南尧月身上;听到“男人孕子”四个字,如万年不化的冰棺般的脸,竟然微微动容,露出一点惊愕的缝隙来。
暌别多年後重逢,这位神鬼莫测的医疗圣手再度开口说话时,我只觉像有一股股阴风自脑後吹过。
“冶子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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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