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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他在我王府的表象来看是风平浪静也抓不著把柄,但如少尹所说,圣上故意放他到我身边纯粹就是等著看闹事出笑话。
我再天真烂漫也不会脑袋被门夹到认为南族智囊会抛下国仇家恨对我一见锺情──基於目前看不穿他的把戏,这烫手山芋既然秦沾迫不及待想接就丢给他好了。
唉你说我远避朝廷这麽多年不也安分守己的过来了,为毛摊上一个南尧月回到关西後就日夜心神不宁头大如斗呢。
说曹操曹操到,南尧月晚我几步离开画柳阁,紧跟在外轻扣门页。
“需要小杳暂避一下?”冰雪聪明的女孩在什麽情况下都懂察言观色。
“……好。”
小杳开门从南尧月身边经过,对他微微一笑;南二公子凉著一张脸未作回应,仿佛又变回了王城初见时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扑克脸。
“你想把我送给秦沾?”这人变化得彻底,称呼从“王爷”一落千丈回到平起平坐的“你”,表面客套全省了。
没什麽好瞒的,我索性大方承认。“秦沾在朝野中炙手可热,本王无意因为你与他为敌。”斟酌一下又道,“何况南族败於他手,於公於私你们全族都是他的俘……”
话音未落就见一阵冷风扑面,小几上一把檀木折扇凌空直起朝我飞来,来势既狠且猛,贯注了十二分的内力。对面那个几天来一直维持或冷淡或温和形象、自诩男宠的南尧月,在听到最後一句话时,终究是变了脸色。
早有防备的脚尖轻点,轻悠悠避过那一扇子,偏过头来南尧月身形闪动已欺至眼前,带风衣袂中透出浓烈杀机,十几枚银针带著凛冽寒光咄咄逼人,近距离朝我周身上下各大要害处招呼过来。
这小屁孩来真的啊。
下意识反手抓住刚飞过脑後的扇子哗啦啦打开,生生用扇骨接住那些一看就是浸了毒的蓝闪闪银针;同时左手疾伸向前,飞快拂了南尧月什身上几个穴位。
他僵直在我面前,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苍白的俊颜由於方才那辱人极深的言辞浮起愤怒的淡红,寒星般眼眸一瞬不瞬狠厉的盯著我。
我收回手笑:“不装了?”
他面色寒得似要滴出水来。
论起演戏南尧月确实有够蹩脚,他的意图表露过於急切,逼得人不得不心生狐疑。
我说你想方设法想留在我卿王府,是因为当日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听见皇上将你指配於我,故你苦苦守在这里等落网的族人前来接应,早日复国吧?
他瞪我半晌,神色渐渐恢复清明。嘴角以几不可察的弧度微微上翘,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
我将折扇合拢,慢条斯理在手心轻拍,沈思的看他。
他慢慢地说:“──五年前,我族提防大雅吞并之心,派出几人潜入中原地区收集情报,以备未雨绸缪。当年风闻大雅帝国一位德高望重、文韬武略的皇子殿下,深得万民敬仰,被誉为下任帝王不二人选,他在公开场合表露过不侵犯邻国、不交恶他族、不远涉各方的政治意图,一心仅求本国五谷丰登、子民安居乐业。探子在回报中将这位皇子殿下夸赞得英明神武不世之才,南尧月便也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殿下有了结交之意,也竟然由於这种过於天真的惺惺相惜之情疏忽了对大雅的防范。”
面上依旧维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我的眸子中却缓慢燃烧起星星点点的火苗,一径在眼底烧得彻亮起来;我被灼得有些发热,拍打折扇的手放慢下来。又听著他嘲弄的道:“两年後大雅骤然进攻我族,猝不及防下节节败退,撑不过3年而已便全族覆灭……及至到了王城,觐见贵国登基为帝的天子,才晓得那位天纵英才的三皇子殿下原来摇身一变成了个缩头乌龟的三王爷──我南尧月败就败在轻信那些甚嚣尘上的传言,轻信当年那个信誓旦旦的皇子殿下!”
7、
多年前的伤疤被毫不留情挖出来,挖掘的还是我一厢情愿认为对自己知之甚少的蛮族人。现在看起来人家恐怕不仅仅了解我的来龙去脉过去现在,恐怕连大雅帝国曾经的那些破事都能如数家珍。
我细细端详这位南二公子,他端正清雅的容貌依然是天下闻名的美妙,那双夺人心魄的凤目乍看妩媚风情,看紧一点,能看出深处的暗潮涌动,深不及底,隐隐燃著一股绝不屈服和永不甘於人下的凶狠劲──
这分明就是一只野性难驯的兽,先前怎会认可少尹的话觉得他是遵从族规甘心献祭的乖乖牌呢?
我有点恍惚,此刻明明受制於人却依旧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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