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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赵华伤道:他承认这命案与他有关?
韩府尹道:他虽未明说,却让我不必深查此案,我想他必定与此案有关。
赵华伤道:这便是大人为何急于要以卓氏夫妇自杀结案的缘由么?
韩府尹叹了口气,道:人到了我这个年龄,看的事多了,做的事却要少,否则,不止晚节不保,或许连性命也保不住。倘若传闻属实,卓铁衣叛逃入西夏,本来就是满门抄斩之罪,如今卓宜和卓修涟还留得命在,朝廷也并未治卓家之罪,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谁有力量能够与朝廷抗争呢?
赵华伤道:如此说来,韩大人是要我停手,不查此案?
韩府尹道:这并非我的意思。我今日的话,赵大侠也可只当是一句玩笑。我不过是想提醒一下赵大侠。
赵华伤道:韩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
韩府尹道:那么赵大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呢?
赵华伤道:我想去会会朱侯爷。
韩府尹面有惊讶之色,道:你可要想好了,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
赵华伤笑道:所以还要麻烦韩大人帮我打打交道。既然慧博侯就在洛阳府,又对这个案子如此关注,他和我见面百利而无一害。韩大人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吧?全要仰仗大人帮我约见才是。
韩府尹张大了口,想:我这算不算是多事?
第二章 案案不绝 (七)
从赵华伤处问不出线索,姜左阳想到了卓家唯一幸存的人—卓修涟。
姜左阳再次来到王家,试了很多方法,还是未能让卓修涟张口说话,只好又问王璟学。
王璟学道:赵大侠昨夜来过,和卓修涟谈论了一些小事。
姜左阳道:卓修涟他开口说话了么?
王璟学道:好像没有。我隐约听见都是赵大侠一个人在说。
姜左阳道:王先生可曾留意到他说了些什么?
王璟学道:听不清楚,实在是很抱歉。
姜左阳觉得这个案子好像走进了死胡同,看不到一点光亮,如今唯一的卓家人卓修涟死活不肯说话,卓修涵的尸身也被盗走,如此下去,不要说七日,就算七月都破不了案也说不定。难道说凶案就没有一点线索,凶手就如此狡猾么?真的有如此完美的凶案么?看来赵华伤已找到了正确的线索,倘若找到了,线索又是什么?为何自己却不曾留意到?
姜左阳道:卓氏夫妇的案子仍在查询之中,卓二公子亦有可能处于危险之中,我已遣人在王先生的住所周围布下明暗哨岗,保护先生及二公子的安全,如有不便之处,请先生见谅。先生日常起居,亦须多加小心。
王璟学道:姜大人真是心细如发,我就替学生多谢大人。
姜左阳见问不出什么,便起身告辞。王璟学突然道:姜大人请稍稍留步。我这里有幅画儿,想送给姜大人。
姜左阳道:是与案情有关么?
王璟学面泛红潮,一副忸怩的摸样,道:不相干,不相干,是我随手画了幅画,想送给姜大人,感谢姜大人为我的学生费心查案。
姜左阳一时摸不着头脑,便道:那就谢谢王先生了。
姜左阳骑在马上,想起王璟学送她画儿时的扭捏情状,万分不解。她展开画卷,见是一幅山水,画的颇有功力。画中云海茫茫,河汉杳杳,云海上有一桥横跨,隐隐绰绰的有两个人影儿在桥上,离桥不远处,还隐隐有楼阁仙山与宫阙殿堂。楼阁宫阙用严谨的界画笔法,云海却用极细的线条勾勒,染以淡彩,灵动精致,如梦似幻,意境甚美。姜左阳顿起钦佩之心,没想到洛阳府竟是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私塾先生,竟也会有如此才气。再仔细看,画上还有一段文字,是摘自晋张华的博物志:“旧说:云天河与海通。近世有人居海渚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
姜左阳来回读了几遍,仔细揣摩词句,才省得,原来这位老先生,是动了春心啊。
姜左阳看的好笑,咯咯笑着,策马扬鞭而去。
初夏的阳光虽暖不炽,微风中,嗅得出桃花和清清河水的香甜。
姜左阳打马又飞骑去了洛阳府衙,而此时,赵华伤才刚离去。
韩府尹道:赵大侠说是要去拜访一位旧友,就走了。
姜左阳道:他为何突然要拜访旧友?
韩府尹道:他倒不曾说。
姜左阳道:他说过去哪里拜访旧友了么?
韩府尹道:这个倒也不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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