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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自己,还是诺言。
究竟究竟是哪步出了错,哪眼走了神。怎么会被他的笑容迷惑。
想着心里更加迷茫,就跑去找了小帘,她正在屋里摆弄兰草,看到我来有些惊讶:“你怎么这般样子就跑出来了?”
“啊……”我才发现自己头发还没扎起来。
她帮我把头发一缕缕束起,动作细致,不像在梳头,倒像在轻轻按摩,在我几乎要睡着时终于梳好,原来是花式繁复的百合髻。
她向我笑,面色清冷:“琪琪,我们就算心情不好面相也不能狼狈。”
我点头,明了她的意思。
这髻梳的奇妙,钗全藏在发里,若是要再别簪只会突兀的难看。
那紫玉簪还在付篱那儿,这下他便是要赔罪也找不到地方了。
额圆润,梳百合髻要比平日里简单的垂髻更惊艳。心里难受的时候,眼睛看起来倒是更加大了。
虽然看不到光泽。
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深呼吸。
就这样罢,精神一点,让自己心里好过。
小帘似是发生什么都不惊慌,好像什么都知晓一般。其实不然,她在这儿才是真正吃了苦的,原来我们在一起,都是她话多些,现在她不多话,只是会在重要的时候点醒我。让我更加想依赖。
中午的时候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和付篱一起吃饭。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轻轻放回了在看到我后从袖里取出的紫玉簪,我有些得意。
吃得差不多了,我放下碗筷,环视四周:“咦,怎么不见刚刚那个丫头?”
付篱抿嘴默默低下头。
我轻笑:“难道是你心急这就把她纳了?”
他鼻尖冷哼,重重放下筷子。
象牙筷子和瓷碗相撞,“呯”一声,站在边上的下人俱是绷紧脸不敢做声。
边上一个丫鬟靠近我,怯怯道:“夫人,小雨已经被篱老爷赶出去了。”
篱老爷?夫人?
这都什么称呼!他我不在意,这声夫人倒是叫得我老了二十岁一般。听到那丫鬟被赶走,我竟有种出了气的开心。
付篱终于抬起头,向我笑笑:“这下,琪儿你就不要生气了。”
我不领情地转开脸,对边上的人说:“吩咐下去以后莫要叫我夫人,随你们如何,直呼我的名字也不要紧,你们可以直接叫欧阳琪。”想到他刚才连名带姓地称呼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故意把自己名字念得很大声。
“这……”她堪堪转向付篱,是,她自己必然是拿不定主意的。
付篱又是笑笑:“不用理会,琪儿这是在和我别扭呢,这儿没你们事了,都下去。”
“是。”
我挤着脸怪笑瞪着他,他倒是厚脸皮伸出手捏捏我的脸:“琪儿,不要不开心。”
我扒开他的手:“走开!”
他不在意地笑笑,手撑餐桌,偏头看着我:“我知道我的琪儿丫头有很多话想要问我,没关系,我都会回答的。”
看他这副什么都不怕的坦诚样子,我心中的千疑百问都不知道要从何问起。
似乎怎么问都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他看我不语,起身拉着我的袖子:“圆凳上坐着不'炫'舒'书'服'网',刚好找工匠做的胡床打好送了来,你先坐这儿吧。”
有点像躺椅的胡床,和我印象中的不同。坐上去垫子很厚,比凳子'炫'舒'书'服'网'。
饶是我十分不痛快,现在心情也好些了。
他就蹲在我身边,很温和地开口:“你不问,那我就随便说了。”
我不能看他的眼睛,怕一下子又找不到自己。只能告诉自己,这人很花,话不能相信,听到什么都不要感动。
“琪儿,今日是我轻慢了,我道歉,以后不会这样。”被他这一讲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像错在我,是我小气是我小心眼儿。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炫'舒'书'服'网',我不是有意要说你全名的,只是说道茉群一下子顺口讲了出来,”他顿了顿,“原本都是讲云君和琪儿的,可之后茉群丫头就自己改了名字,那时和你也疏了,就叫习惯了。”
我没听懂。
他会意笑笑:“哦,那是你失忆之前一段时间吧,原本茉群是叫云君的,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就改了名字。”
小帘来这里之后改过名字?
云君不是很好的名字,为什么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