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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儿,我说你好福气是指的你和烨儿之间的缘分。”她开口突然说道,如旭风吹柳。她终于要说到今天叫我来的正题了么?
“老祖宗认为什么叫缘分呢?”
“这一生有人有多少相遇与错过,遇见就是缘,遇到又能相处即是份。换言之,在适当的时间而能遇到与自己恰合的人就是缘分。”
她说完却又微微一晒,眼里闪烁着在她目前这个年纪约微显得不搭调的淘气,我终于知道喜儿象谁了……看来下面的话应该是重点。
“这句话可是皇帝说的,当年我问他看中苏麻哪一点,就如此痴迷,说容貌算得上清丽可也不是百里挑一,说文采能识字却也不能句句成诗。”她见我脸生红霞,象是小孩见到了新玩具,更是高兴。
“我就说,这后宫里这么多人为何就爱这个既不是美人又没有什么才情,也不见得温婉……皇帝回答啊……”见我脖子伸得长长,脸色带绯的样子,老祖宗调够了我的胃口这才说道:“皇帝说一生有多少个遇见,可是那个时间偏偏他就遇见了你!这个就是缘。”
啊……是么?烨儿何时对她说的?我的心此刻轻飘飘地飞荡起来,他怎么不亲口对我说呢……现在让老祖宗调侃,我偷偷斜眼瞥象老祖宗见她正睇着我笑……暧昧得象只狐狸。
“他说他不需要一个强悍得可以为他打天下杀敌人的女人,因为他有将军;他也不需要一个能编撰史书出口即诗的女人,因为他有翰林大学士们;更不需要一个只会为自己氏族捞好处利益,贪得无厌的女人,因为前朝有太多因外戚专权而灭亡的先例。而那个人只需要能够站在他每每回头能见到的地方……当他累了给予他的鼓励,当他倦了给予他温暖,当他沮丧给予他信心……而你,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和出现的时间出现了你这个适合的人……这个就是份。”
“他把你比喻成被高大的山脉保护着的‘纵使无人亦自芳’的兰草,只长在深幽的谷中。虽不及荼靡花开得绚烂,可是那幽香更能持久悠远。把你比作兰,他自然就是那护草的山了,所以……我说你的福气好,起码不在我之下,孩子。”
“我一直认为人的福气是有数的,这里有福气那里就会有失意,总不可能让你事事顺心遂意。”譬如,我有女不能认成亲女,有子不也能让他叫我一声亲妈。我……作为母亲,我哪有什么福气。
“唉……我知道你想到什么,六年前那次地震加太和殿失火等种种灾难过后,钦天监来了一位会观天象并占星的修道士,给皇帝算占卜了下命……”她说到这时犹疑地看了我一眼。
呵,老祖宗可是怕我知道康熙的命运生来多舛?其实我早就知道,回现代那几个月找了好多资料来看,康熙的命盘绝对是个大烂盘。他自小克父克母克妻,绝对是一条“横命”, 是一个充满刑冲的盘。但是政治军事上却是枯拉朽所向披靡,战场上他总是赢家。
他幼年因为得天花才逃脱了死神的“追捕”,更是因为这个而即位。他14岁杀鳌拜、20岁平吴三桂等三藩势力、31岁统一台湾、35岁驱逐沙俄对黑龙江流域的侵略、43岁平定准葛尔叛乱。可以说半生都在战争状态。这个虽然是满冲的刑克命盘却也辉煌了一世,更博得万古芳名。
“你走的那天夜里,我走近西暖阁,他坐在黑黢黢的房间里,不让人点灯。我就和他在黑暗中对坐了一宿。他说是他克死了你……也许还刑克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还傻得问我可以不可以拿他的命来换你们……我说不能,因为那时还有风雨飘渺的社稷,和离母待哺的稚子。”
老祖宗此刻不语,叹口气微微侧过头去,看向那潺潺溪流……那哗啦啦地水声好象一个人在哭泣,那么那么的伤心……
静静地不知道坐了多久,任风把我的脸吹得半干,才发现原来是我一直在哭泣,却没有声音。
“他没有克死了我!老祖宗,茉儿知福惜福,已经很满足,也……不会去认太子……他我已经答应换给了皇后,我不欠赫舍里家的什么了,不欠了……”下定决心说了出来,可管得住口可管不住心,阵阵撕疼。
“哼!是赫舍里家的欠你!”她眼神凌厉非常,我心下陡升不安。
“他们家欠我什么?”
很少见老祖宗踯躅什么事儿,此刻见她犹豫思量了半天让我的心提得高高的。终于……
“我现在要告诉你的事情,为了你的儿子,你连皇帝都不可以讲,我也是不久前才知晓。来。”
我附耳过去,心跳如擂,只听得她一个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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