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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就算了。你只答应我以后不要亲近弘时就行了。”
寤生蹙蹙眉:“我是他长辈,还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跟对自己孩子一样,你这又是从何说起?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麻烦你说清楚好不好?”
李氏一脸决断,直直地盯着她,止了抽噎斩钉截铁地道:“我说了,你不知道就算了,我死也不会说原因的。你得答应我不要再亲近弘时。”
寤生性子也冲了上来:“我不答应。”
李氏便又哭起来:“……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你若不答应我,不仅会害惨了弘时,也会害了你自己的,还会连累我……呜呜……难道真让我给你跪下你才答应吗?”说着果然起身到了寤生面前,就要跪下。
寤生一把将她拉住,心中有些烦躁:“你这个女人更不讲道理!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真是莫名其妙!”
“此话当真?”
“当真!”寤生一跺脚站起来,气急道:“真想不明白,弘时那么个儒雅性子的孩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颠三倒四的额娘!告辞了!”说完摔了帘子就出去了。
李氏看着空荡的门口,使劲擦掉眼泪,面上却松了口气,冷笑了一声:自己若不是从一开始就做出个这种颠三倒四的样子,能到现在还有这眼见的几分荣耀在?能到现在还可做这一宫之主?能到现在还有一个长这么大的成器的儿子?!跟自己曾经同一时间进四阿哥府的那几个人,称得上体面的,不也就只剩了自己一人?
她,早该知足了。
……
过了没几天,这日暮色将临,寤生刚哄婉媞睡着,就听到小竹来报说年氏突然早产。寤生心头一凛,想到前天自己还去看过她一回,直到昨天她都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早产了?忙让小竹去翊坤宫看看。
过了大半个时辰,小竹回来了,说那孩子还没等生下来,就已经没气儿了。
寤生面色微白,双眉紧锁:“怎么会这样?前儿她还跟我说太医诊断后告诉她一切都正常的。”
小竹一愣,随即道:“主子,刚才司琴私下里对小竹说,太医前两日为年主子诊脉的时候就说什么脉跳虽圆滑但后有涩滞,说是胎儿气息有些弱,这两日一直在用针灸施治,结果……还是个阿哥呢……年主子听说婴儿已经殁了,当即就晕了过去,好容易才救醒过来……”
这么说,枕月那天是在骗她了?只想让她安心么?寤生心头顿时有些酸涩,只觉得焦躁愁虑,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过了没半个月,就发生了一件令她更觉难受痛心的事:德妃沉疴难愈,终是驾鹤西去。
康熙大丧期内皇太后又薨逝,皇宫上下顿时哀恸不已。胤禛跪在宁寿宫德妃的梓棺前,终于痛哭失声。
这世上的人,无论年龄多大、无论身份高低,一旦失去了双亲,便都是孤儿。
紫禁城中沉痛到窒息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九月初一,孝恭仁皇后乌雅氏的梓棺终于安葬景陵,与康熙合葬。
大丧期后,最容易令人有身心俱疲之感。寤生只觉得自己内心似乎又老了不少,身体也颇觉倦乏。胤禛心疼无比,让太医来为她诊治了一番,开了些养荣丸,嘱咐她坚持服用。
“听说年氏这些日子也病了,我也没去看她,太医怎么说,可要紧吗?”寤生斜倚在榻上,握住胤禛的手问道。
“你总爱为别人担心,怎么也不担心一下自己的身体?”胤禛嗔了她一眼,为她掖了掖被角,“放心吧,太医开了药,说无甚大碍,只需要卧床静养。”
寤生叹了口气:“她身子原本就弱,几个月前孩子殁了,伤了元气不说,对她是个多大的打击?后来又劳累……身子自然就越发弱了。比较起来,我比她强太多了……”虽说也折了寿,但好歹原本身体的底子就比年氏强。
胤禛眉心微蹙:“你怎么又乱想了?多伤神知不知道?你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好了,我都记得呢,不再乱想了还不行吗?”寤生拉了拉他的衣袖,口气也软了。
胤禛摸了摸她的脸,轻声一叹:“才几个月就瘦了这么多……”
“你不也瘦了吗?”寤生支撑着坐起,偎进他的怀里,在他颈侧蹭了蹭,“……唔,听说你要册封后宫了?”
胤禛眉间一跳,扯过旁边的毯子将她裹住,吻了吻她的发:“你消息倒灵通。今年十二月祫祭太庙之前就会册封。”
“你准备封我什么?”寤生淡淡扬唇。
胤禛微微一笑:“你想让我封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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