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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只打算练五分钟,就练『垂死的天鹅』吧!
无视场内学生惊讶的眼光,姿姿在CD音响内放置一片柴可夫斯基的经典CD,选好自己所要的曲目,便在场中随著音乐起舞。
在芭蕾名剧『天鹅湖』的诠释上,有两种不同的版本一则为喜剧收场,一则为悲剧收场。而『垂死的天鹅』便是悲剧版的最後一幕,表演白天鹅垂死前的挣扎。舞步是由天才舞者帕芙洛娃所创,舞曲由柴可夫斯基所谱。在五分钟长的舞曲时间,担任白天鹅奥迪特的舞者必须用脚尖舞完,诠释白天鹅的痛苦及心理直到死亡,这是一项高难度的舞蹈。
当音乐乍然流泄於室内,众人不禁惊讶地注视姿姿。心想这么小的女孩能够诠释这高难度的舞蹈吗?她的技巧够吗?她许许多多的疑问在姿姿开始舞动时,便得到了解答。
悲伤的奥迪特在得知王子已对奥迪儿许下爱的誓言後,心碎地回到湖畔,幻化为人形。而诅咒也已灵验,在失去心爱的人後,她必须忍受身上的剧烈痛楚,忍受诅咒加身,最後慢慢死去。
当音乐停止时,场中鸦雀无声,人人皆震撼於她的舞蹈,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哇!姿姿好棒哦。」雪柔不吝啬地给予掌声。「你最棒了。」
「谢谢!」姿姿甜甜地朝她笑笑,拿起毛巾擦汗。
听到雪柔热烈的掌声,在场练习的舞者们纷纷清醒过来。
「请问是否能麻烦你?」学生们派代表出来与姿姿说话。
「什么?」姿姿边擦汗边享用雪柔送上来的柠檬汁,觉得幸福极了。
「我们下个月就要公演了,舞码就是『天鹅湖』,不知道你赶不赶时间,能不能看一下我们的表演,给我们一点意见和指导?」代表发言的是学生中最优秀的舞者,他大约二十岁左右,是相当俊的一个男孩子。
姿姿怪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比你们小耶!」
「可是你跳得比我们好,就值得我们学习。」
姿姿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会看你们的舞。」
她的话给了大夥儿不小的震撼。
「我只给你们建议,就像鲁西所说的,一个好舞者要去烦恼怎么跳好舞,而不是去想要怎么跳好舞,想和烦恼有很大的不同哦!」姿姿以同样身为芭蕾人的态度来说,「还有,在你们心目中,王子是怎样的一个青年?奥迪儿和奥迪特不同的地方在哪里?在你们心目中,他们是什么样子?犯不著被传统绑死,这是你们的舞、你们的舞台,要怎么诠释是你们的事,不必要为传统压抑自己舞蹈原有的活力及特色,如果一直维持现状、裹足不前,很快的残酷的芭蕾界将淘汰掉安於现状的人。」
姿姿的话给了在场舞者们不小的震撼,这么新颖的观念是他们的世界中所不被允许的。在老式教育下,他们所学的便是传统概念,如有一个小小的现代思想,就会被视为异数,不尊重芭蕾、没资格学芭蕾。
「如果每个人的舞都一样的话,那还有什么好看的?一点风格也没有。」雪柔以观众的心情来说。
对呀!为什么他们要和别人一样?「谢谢你!」代表学生真心地感谢。「你的话比指导更有用。」
「不客气!」姿姿拎著CD音响,和雪柔相偕离去。「祝你们公演顺利!」
「请问你的名字是?」
姿姿展开连日月星光都为之黯淡的笑容,顽皮地说:「我的名字是连姿妍,很快地你们会再一次听到我的名字。」
「亚瑟,走!」
「哎哟!等一下嘛陈姨,我还没准备行李。」亚瑟从容地拿起毛巾擦汗。
「你再不快点,你的死期就到了!」陈诗织放下狠话。
「别紧张,放轻松。」他抓起放在一旁的白开水,狠狠灌了一大半。「呼!痛快。」
「亚瑟.席维斯先生,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亚瑟不在乎地耸耸肩。「有什么好紧张的?反正你来巴黎也过了一个月风平浪静的日子,没有姿姿那小麻烦整天烦你多好,飞机走了还有下一班嘛!」
见他不在乎,陈诗织也不在乎地说道:「说得也是哦!反正飞往台湾的飞机又不只这一班,过几天再回去好了。」她提起行李准备回去。「啊!差点忘了,姿姿知道我要坐这班飞机回去,搞不好会准备到机场来接我,如果接不到人的话」
「哦!我美丽又可爱、善良、大方的陈姨,我知道你最好了,等我一下,只要十分钟,我们就可以飞去台湾了。」亚瑟连忙讨好,极其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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