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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道……到那里去……我又没钱。”
她最后一句话在哭声中咽住了,她于是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费瑞克先生深深吸一口气。
“没关系了,妲罗,”他说。“公爵大人不是有心的。他是在生气,但不是生你的气。”
“他和我结婚是为了……报复!他并不要……我,现在他报复……过了,我得……走了。”
费瑞克先生眺望著荒野,好像希望那原野美景会给他启示该怎么说。
“妲罗,我想事情恐怕不那么简单。”
“简单?”她询问。
“亲爱的,你要知道,”费瑞克先生慢慢的说,“我们所做的每一行动都有很长远的影响,不但影响到我们自己,也影响到他人。”
她在听著他说,但是她不仅他要说的是什么。
“我现在要打破守密的诺言,”费瑞克先生说,“告诉你公爵为何生气以及他为何把你带到城堡来作他妻子的原因。”
“那是为了伤……柯德农那班人的心……我知道。”
“你所不知道的,”费瑞克先生说,“是他为什么要伤他们。”
“我就在奇怪……是什么缘故。”
“那不是我的故事,不过我觉得现在你是亚克雷公爵夫人了,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妲罗把头靠在他肩上,他的手臂还是轻轻护著她。
他想如果他有女儿,他会喜欢和女儿这样一起坐著。他觉得妲罗对他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亲近。
他小心的选择简单的话叙述。他告诉她,公爵先前的太太如何因为他是马克雷人而恨他,她爱的是她表哥奈尔柯德农,以及他们如何一起私奔到法国。
他告诉她决斗的事;那时他也在场,公爵如何顾虑周全,尽量做到光明正大,那次决斗就像几世纪以来正人君子决斗时所做的一样。
“但是他……杀了他!”妲罗叫道。
“奈尔柯德农是受伤死的。那是全然不同了。”
“那么……公爵夫人呢?”
费瑞克先生又活龙活现的告诉她,公爵夫人如何用匕首自杀,如何尽力设法挽同她的生命,她却吞食鸦片剂自尽。
他说完以后,沉默了良久,妲罗才说:“她……长得……很美吗?”
“多数人认为她很动人,或者说在这一带算是很漂亮的。”
“公爵……爱她吗?”
“老实说,”他微笑著同答,“我不以为公爵曾经恋爱过。他生命中有过不少女人,但是他若有所爱,那么所爱的也只是他的氏族。”
“现在他是很……伤心而……不快乐。”
“他的自尊受了伤——马克雷氏族人的自尊是一种很强烈的感情。他所受的痛苦得靠长时间才能恢复。那也正是用得若你帮忙的地方,妲罗。”
“怎么办呢?”
“你是他的妻子。”
“我从没想像到……我作梦也没想到……在……英格兰等我的会是这事情。”
“我也没想到。可是既已成事实,你也不能逃避了。那是你的责任,你的职责,这正是你必须相信,必须奋斗的原因啊。”妲罗深深吸一口气。
“就如苏格兰人为他们的……正义而战。”
“对极了!”
妲罗擦掉颊上的泪。
“我不要你把我……看成一个……懦夫。我要……回去。”
“我想你会的。”费瑞克先生答。
费瑞克先生走进屋里的时候,公爵正在书房处理一大堆等著他从法国回来处理的文件。
费瑞克先生关上门,站在他的桌前。
过一会儿,公爵抬起头看他。
“你到那里去了?”他问。“我在奇怪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记得吗?”费瑞克先生说,“你十六七岁的时候鞭打过一个人,为了他虐待他的狗。”
“我当然记得!”公爵叫道。“他是个牧羊人,喝得醉醺醺的。那条狗被虐待得不成样子,差一点死掉。可是我打了那个人以后,我敢说他不敢再欺负一条狗!”
“你办完那件事以后同到城堡来,”费瑞克先生说,“你告诉我你痛恨任何形式的残暴,而且你说要是再给你看见什么人这样对待动物,你一定给他颜色瞧。”
“我记得我很气愤和痛恨,”公爵说。“你想说的是什么,费瑞克先生?你是不是要告诉我的领土内有人做这类事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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