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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自古以来便是规矩。如不是本公子在雁北居挡着,阁主这雁北居的门槛怕是早给媒子踏破了。阁主不舍得女儿也是情理中,可是过得几年宝珞年岁渐大,这婆家可就不好找,难道阁主是想女儿耽误年岁,将来孤独终老吗?倒不如给宝珞寻了个好婆家,将来儿孙满堂,才是人间之福啊。”说完刘邑隆笑盈盈的看着阿爹,眼神却是复杂。
旁人听闻这连城公子一番话,均是点头。阿爹眼底毫无波澜,冷冷的说:“我女儿的终身大事,我自有打算,不劳公子费心。珞儿今日受伤,需要静养,不送。”阿爹下了逐客令。
“阁主,打扰了。”刘邑隆也不恼,只是看着阿爹笑得更深了。“宝珞,明天我再来看你。”说完眨了一下眼离开了。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阿爹把人都打发走了又唤了卫二娘把晚饭放到我屋里。
阿爹眼神落寞的一直给我挟菜,却不再说一句话。我忍不住开口:“阿爹,你不要听刘邑隆胡说八道的,阿爹不舍得我,我又何尝舍得阿爹。”
阿爹抬头看我,眼眸深邃如海,竟似有无底的忧伤。那眼神紧紧凝在我脸上,久久,阿爹忽的站起来:“珞儿你慢吃,阿爹还有事。”说完匆匆走了出去。
我无奈的深深叹口气,这两人今日怎么都怪里怪气的。
次日,阿爹来房里检查我的伤处后叮嘱孟大夫每日换药。然后告诉我要去豫章郡处理事情,要我乖乖在家养伤,不要乱跑。说完就与降涟、随云一同出门了。而前些日阿西梅朵又回边域拜祭家人,我的脚又受伤不能乱走,真真是闷得慌啊。
我让童虎扶我独脚跳去药房。开始制作变色涂料。
一连几日,阿爹都没有回来。刘邑隆来过一次,看我闷得慌带我骑上马在钟山上溜了一圈,陪我吃了晚饭才离开。
都一个星期了,阿爹还是没有回来,我开始担心,阿爹是去处理天机阁的事务,会不会有危险?我频繁的让童虎去打探消息。却总是失望。
夜里,下起雨来,淅淅沥沥敲打着窗外的竹叶,好像竹林的低声吟唱;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好像悠扬绵长的伴奏。我睡不着,索性起来走出屋外,绵绵细雨在空气中象雾一样弥漫着。
转头看着阿爹的屋子静谧黑暗,我走进去,点燃了油灯。心底的烦乱稍稍平息下来。屋子有了灯光,阿爹就随时回来了吧。我取了阿爹的琴,随手拨动,和着窗外的雨声。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阿爹也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在边域的时候,有时候我一个人一呆就是半年。虽也思念阿爹,却不会如现在这般患得患失。难道,是阿爹离开前那夜看着我眼底的忧伤?我心里、脑海里全都是阿爹那日看着我的目光还有转身离去时落寞的背影。
我,这是怎么了?
伏在阿爹的书案上渐渐睡去,梦里,又见到颜陌。似乎颜陌与我一样,同样心情起伏,同样忐忑不安。她的目光偶尔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定定看着那少年,她的主人-容仓澈人。她喜欢那少年,她的感情只能压制在心里最隐秘的地方。甚至自己都刻意去遗忘。可是,当她守在门外,听着屋里缠绵不尽的的呻吟声时,那心底深处的刺痛却贯穿全身。仿佛灵魂与躯体是分开的。身躯越是冷漠,那魂魄越是伤痕累累。我不由自主的流下一滴眼泪,为颜陌。
清晨醒来,雨已经停了。我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脚腕已经大好了,我决定今天去活动一下身子,不允许自己这般消沉下去,我担忧或者不担忧,都只能在这里等待。那凄凄惨惨戚戚的,不是我容宝珞。
我在竹林里练身法,竹林茂密。蓝珠不好发挥,正是我练习快速闪躲,短距离出击的好地方。昨夜下过雨,这竹子被我一摇一荡的散了我满身水,可却是极痛快。我呵呵笑着蓝珠又勾下一支竹梢,点点雨滴好像珠帘般晶莹剔透。
一曲《竹舞》响起,清澈动听。那琴铉上的落水音与我的竹雨相得益彰。一套技法练完,《竹舞》也恰好收了音,我走出竹林,看到林边的阿爹,正微笑凝视着我,仿佛兮若轻云之流水,飘飘兮若微风之清竹。
我慢慢走到阿爹跟前,依进他的怀里,小声说:“阿爹,我好想你。”
“阿爹也是惦记着你,卫娘说你昨晚弹了一夜的琴?早餐还没吃吗?来,陪阿爹用早餐去。”
我扬起脸,露出最明亮的笑容。
无风不起浪
大半月过去,我的忍衣终于完成。全身上下包括眼睛部位用了透明材质,都隐入忍衣中。我细心放好忍衣,决定从今天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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