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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抱都抱不动的长弓,我们总能满载而归。那时候的阿爹身手矫健,就连常年生病而蜡黄的脸色都会显得英气逼人。
阿爹总让我拖着小雪车拉上雪鸡给绵羊阿嘛还有族长大叔送去。那时候大家都很高兴,梅朵更是兴奋得很远就会迎出来帮我把雪鸡拖进屋里,那是因为梅朵的阿妈说吃了雪鸡就会像宝珞一样雪白粉嫩的漂亮。阿爹却说我的眼睛最漂亮,好像夜空里的星星一样清澈闪亮。
梅朵七岁的时候,族长牵来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棕色的鬃毛在阳光下一根根闪亮的在微风中飘摇。马背上套着崭新的马鞍,梅朵脸蛋儿像草场上绽放的花儿一样明亮耀眼。漂亮的小马靴夹紧了马腹,小手扬起了小马鞭欢快的学着她的兄长阿爹在马背上的长啸。那一刻的梅朵,美丽的让我看傻眼了。
阿西在几年前就已经拥有自己的小马了,现在他能驾着马儿轻松的奔跑在草场森林的各个角落,现在梅朵也能慢慢的溜着小红马跟随在阿西的身边。有时候阿西会让我坐在他的前面一手揽着我一手拉着缰绳让马儿在风中奔跑,跑上草坡的山顶,然后停住马儿等着梅朵慢慢的跟上来,然后我们一起躺在绒绒的草坡上看着湛蓝得跟赛里木卓尔冰湖一样颜色的天,远远的山脚下的赛里木卓尔冰湖此刻蓝得动人心魄,阿西说,冰湖是神山上圣女的眼泪。那时我觉得十岁的阿西是个大人了。
阿西说我比一般年纪的梅朵矮太多了,现在还不能骑马,我胖乎乎的小胳膊也使不出劲来拉住缰绳,短短的小胖腿蹬不到马撑,等我再长大一点,一定也教会我骑马。
星光下,阿爹在小木屋门前的火炕上烤着鲜嫩的雪鸡,我坐在阿爹身旁的小木桩上懊恼的捏着自己的小胖胳膊小胖腿。再捏一捏脸蛋,发现也是肉乎乎的。似乎三岁记事以来我一直都是小胖胳膊小胖腿再加上个圆乎乎的脸蛋,四年来也没见长高多少,想想跟我同岁的梅朵差不多比我高了大半个头,就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
阿爹好笑的把烤好的雪鸡腿放到大木桩矮几上推到我面前“珞儿有心事?说来给阿爹听听。”
我又捏了捏小胖墩胳膊,懊恼的问“阿爹,我为啥都不会长高,度哲也说我跟阿爹长得不像,阿爹又瘦又高,宝珞又矮又胖”。说完又叹了口气歪斜着大脑袋耷拉下来。
阿爹好笑的把我揽在怀里捏了捏我的小胖手“阿爹喜欢珞儿这样,这样抱着珞儿很温暖”。我看着阿爹修长白皙的手捏着我的小胖指头,好像捏着小面团似的。阿爹的手很漂亮,比梅朵大姐的手漂亮多了,梅朵的大姐奥兰丽是草场上最美丽的姑娘。每年马会上好多来自各个部落的小伙子唱着嘹亮的歌儿邀请奥兰丽共舞。今年的马会,梅朵应该也能参加了吧。
每天吃过晚饭,阿爹总是揽着我坐在门槛上跟我讲着各种各样有趣的故事,我最喜欢在阿爹温厚的声音中默默的听着司马光、孔融、曹植的故事,但是最爱的还是木兰从军,让阿爹讲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歪斜着脑袋靠在阿爹怀里睡着。阿爹说要我将来像部落的儿女一样自在的在天地间翱翔,要我聪慧伶俐,这样才能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未来,不畏险阻。
策马啸西风
又是一年一度的那达慕马会了,梅朵跟度哲打赌今年的马会一定会跳过围栏。那达慕马会除了成年人的赛马比试外还会有幼龄赛制,除了比拼速度还有跨栏,跨栏也有分等级,十岁以下幼童栏高2尺,十岁以上幼童栏高3尺。而梅朵跟度哲打赌的就是她能跨过3尺的围栏。
梅朵在忘我的练习跨栏,我也缠着阿西教我骑马,总是看着梅朵练习的我早就对骑马的要诀烂熟于胸了,虽然小短腿勉强能够着马蹬,但是柔顺的小马儿轻跑起来我还是觉得我与马儿的协调实在是天生的。
没几天,我也能轻松的跨过了2尺的围栏。可是我没敢跟阿爹说阿西教我骑马的事。阿爹总说再长大一些他会教我。可是绵羊阿嘛却说所有阿爹眼里的囡囡都是长不大的。
这是当地的蒙古族和哈萨克的牧民与悦殻西各部落的那达慕马会,每年都会在一里外宽阔的博格坎普大草原一起参与。届时草原百里方圆的蒙古族、哈萨克族牧民相约而来,载歌载舞。达慕马会内容除了赛马还有摔交、刁羊等传统娱乐和物资交流活动,各种比赛、表演精彩纷呈,气氛非常热烈。
我让阿爹早早带着我下山来到了博格坎普大草原会场,辽阔的草原上草茂花繁,幕帐点点,炊烟袅袅,牛羊成群,牧马奔驰。我总是会被这样繁盛热烈的场面镇住。兴奋的在部落马车上早早的跳了下来,冲到赛马围场扒着栏杆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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