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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十连败的机会,如今心情大好,赶紧去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刘邑玥暗嘲自己如此患得患失的情绪,简直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一般,珞儿与卓千尘本就交情匪浅,自己何必多心。
千竹亭中,卓千尘与宝珞棋艺水准本来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前些日子若不是陪她散心,方才手下留情,没让她输得太过难看,如今,仍是轻而易举便将宝珞击得溃不成军,眼看盘中棋局难以挽回,宝珞皱脸拧眉,不甘心认输的模样,不由得畅快笑出声来。
宝珞抬头怒视其得意的笑脸,蓦然眼神一亮,瞧见刘邑玥正朝着千竹亭走来;乐呵呵跳起身,上前便拉住他的手,“玥……玥,你帮我,莫教千尘如此嚣张,帮我赢她一壶极品绥海清茶。”说罢,按下他的身子在自己原先的座位上。
卓千尘乍眼见到刘邑玥,先是起身见过了礼,再瞧了瞧棋案上的残局,一摆手,微微笑道:“无妨。”且看你们如何死起回生。
刘邑玥眸光宠溺,从宝珞脸上转向竹案棋局,此残局已是处于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沉吟片刻,捻起白子……
自毁半壁江山方至之死地而后生,仅落数子,千尘已是凝神静气,不敢托大。
“麒王高明,小臣甘拜下风。”卓千尘输得是心服口服,棋面上虽是和局,可是刘邑玥乃是由死局落手,不仅扳回形势,尚且逼和,不得不教人佩服万分。
刘邑玥也不客套,微笑摆了摆手,“小侯爷过谦,你也是让着珞儿,下次再要对弈,且来找我。”
卓千尘微愣了愣,麒王性子清冷,甚少与人结交,如今竟主动邀约,自忖棋艺倒也未精湛到能令他另眼相看的地步,却也只得俯首遵命……
“千尘,你可是认输?哈哈……明日可莫忘了清茶。”
卓千尘亦笑得戏谑,“茶我可是输给麒王,与你有何干系呢?陌儿想要我的清茶,可得自个儿赢我。”
“那也无妨,你输给谁,明儿就拿给谁就是了。”宝珞心情大好,也不介意她揶揄自己,依旧笑靥如花。
待得卓千尘告辞离去,宝珞方疑惑相询,“玥,你对千尘,似有戒心?”
刘邑玥一口茶差点就喷了出来……有这么明显么?半晌说不出话来。
宝珞见他不答,表情却甚为尴尬,脑子略一转,心下了然,玥,莫不是在吃醋吧……思忖至此,不免有些啼笑皆非,可是,有了喜怒哀乐的玥,会害羞尴尬的他,倒像是注入了普通人的灵魂,不再那么难以亲近。
“玥,我与千尘,乃是莫逆之交,你可莫要想歪了去,千尘……千尘,他不喜女子……”心底暗自告罪,千尘可莫要怪我毁你名声,谁教你身份如此隐晦,连玥都要瞒着,我已经是很够意思了。
刘邑玥听得一怔,心情仿是舒展了开,仍是低头不语,嘴角却弯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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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毛乌龙驹四蹄如飞,扬起大片滚尘,官道上路人吃了一口鼻的尘土,无不诅咒叫骂。马鞍上女子频频向行人扬手致歉,却也只给途人留下一抹淡薄的身影,乌龙驹着实是快如电掣,尤其是这阵子,连宝珞也按捺不住它的性子,只能由得它放开四蹄。
今晨降涟大哥捎来口信,说是已寻到了神医冀四的踪迹,如今便在京郊二十里外的芜湖边。于是她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直奔而来。
芜湖夏初绿柳荫,草长无情绵絮飞,唯恐扬蹄惊白鹭,西冷烟雨过草屋。
草屋老叟独钓湖畔,宝珞下了坐骑,稳步行至沿湖木桥,朝着垂钓老叟拱手见礼,道:“小女子容宝珞拜见冀神医。”
老叟也未回首,目光一瞬不瞬凝视湖心,许久方道:“得知老朽身在此处,莫非姑娘便是降涟所言要见我之人?”
“正是,小女子此番前来乃是求神医相助……”
话未说完却已被老叟摆手打断,“莫道神医二字,姑娘请回吧,你所求之事老朽亦是无能为力,以老朽同降涟公子的交情,无不尽力而为,可是那‘翎火焰’之毒,乃是毒中之霸,本就是无药可解,十余年前,老夫倒是参详出破解之法,此法亦告知降涟,怎奈至寒至温之物难寻,即便是如此,寒玉丹本可暂压缓毒性,若不是中毒之人妄自催毒,且又受外力所激,心血翻涌,气息难平,火毒也不至于侵蚀骨血,三年前,能捡回半条命,已属大幸。”
手足虚软,她缓缓跪坐于老叟身后。心如刀刃凌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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