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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在死绝的尸身上擦拭干净,动作缓慢,洋溢着极其享受的快感,眼神近视乎疯狂,嘴角始终含着一丝讥诮。
在他将脸上、手上凄厉的血斑清洗干净后,轻轻拈起宫灯中的火引子,“这里是肮脏、罪恶、龌龊、阴暗、糜烂的起源,就让一切都化成灰烬……”贤王一脸悲凉的看向如同失去魂魄一般的母亲,“你说好不好?亲爱的母后。”他将火引子看似不经意丢弃在绒毯上,看着火苗倏的蹿高,窜上幔帐,就如看到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一次盛放,那样喜不自禁。
室外陡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高声禀报,“皇上……宫城外天玑军又开始攻城,各位将军已经聚集城楼,末将特来禀告。”
贤王在火光中挥舞着双臂,状似癫狂……“听到了么?四皇弟就要来了,母后,您说他会不会饶过您呢?哈哈哈哈……不会!他当然不会!”他猛地将太后从地上拉起,“您是我母后,我当然不会让您死,我会带你离开这里……”说着他已经将梅太后背到背上,转头看着内室的熊熊大火已经漫延而开,吞噬了那两具尸身。
“有刺客!走火啦!”
正在外室等候皇帝指令的侍卫尚在迷惑于没有听到一丝应答的时候,忽闻里面传来尖利的叫声,跟着贤王便背着梅太后破门而出,而密实的大门被轰然开启后,只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顺着门内过道看去,内室已经是火光彤彤……
殿外慌了神的侍卫与宫人顿时乱成一锅粥,惊慌失措,四处逃散,和着宫城内外兵士惨烈的厮杀声,众人惊惶的内心隐约了然,一切都结束了。
景平元年三月初一,少帝驾崩,即位仅六十五日。
前朝太子刘邑玥率天玑军、萧家军、东伯候、长乐候联军由宣阳门直攻入皇城,江洲军在少将肖户光的率领下节节败退,终不敌降。
容玥等率人搜遍了皇宫,始终寻不到梅太后与宝珞的踪迹,焚毁的武德殿内已成焦炭的两具尸首经殿外宫人指认确为少帝与慕容破,而贤王带着太后在火场中冲出那是多人目睹,却不知趁乱逃去了何处。
紧急赶回京城的拓跋嗣立即令部属全力巡查水渺宫隐藏在京城京郊的各据点,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京北笼山帝陵区深山茂林中一座不起眼的楼阁。
梅太后端坐在屋中央,身上毒已解,却是始终不肯说一句话,逃出皇宫后贤王却是漫无目的的在荒野四处奔走,显然完全没有计划到逃出了皇宫该何去何从,于是太后便指了这个楼阁所在,来了这里安顿下来。
一日下来母子二人相对无言,贤王仍沉浸在妄想中,时不时对着虚空微笑。
傍晚时分,太后犀利的眼神取代了适先的空洞,霍然起身,缓步走到贤王面前站住,看着他涣散的双目淡淡的说道:“峒儿,你觉得杀了兄长便是报了父仇吗?你觉得大哥弑父便是罪无可恕吗?那……本宫今日便将你的身世告知于你,你亲手杀死的慕容破才是我儿的亲父。”说完她再也不看贤王煞白的脸,微张哆嗦的双唇,惊诧得无法形容的眼。转身走出外屋,“碰”一声关上了门。
暗室内,宝珞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有人来把淄衣的尸身拉了出去,也有人定时送饭菜下来,算一算送饭的频率,估摸也是过了两天了。软骨散的药效依然持续,手还勉强可以动,脚却无力行走,难怪他们也不用将她锁起来。
“碰一声门打开了,刺眼的光射了进来,长时间处于黑暗中对光线的敏感是不言而喻的,平常送饭过来的人都是在门下的小缺口里将碗筷丢进来,现在……是要将她带出去用作人质了吗?宝珞眼睛眯了许久仍不能适应那道强烈的光源,鼻尖却一早闻到一阵浓郁的萝兰薰香,这个味道……无疑是梅太后的。
慢慢适应了后她透过浓密的睫毛,看向面前的太后,却愕然了,梅太后竟一夕间憔悴了许多,目光虽仍是如鹰锐利,唇上浓重的抹了丹寇,却怎么也掩不去眉间的疲惫,眼角的皱纹,黯淡的肤色……
“你休想用我去要挟阿爹,我阿爹一定不会就范,我已经是许配给了魏国太子,妖妇,你也不怕引发战乱吗?”宝珞仰起头,毫无惧色。
“哈哈……事到如今我还有何可惧?你们……都是因为你们将我逼迫至此,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梅太后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仿佛想将心中的愤懑吼将出来。
她向前一步一把将虚软的宝珞从地上揪起,恶狠狠的凑近过来,脸上每一块肌肉都控制不住的震颤着。“我要让你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梅太后一手提着宝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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