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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个袋子。荧光密布,美得让所有宾客都惊叹不已。
刘邑隆居然跑来我身边拍胸感叹:“原来我的对手这么强啊,还好我是近水楼台,哈哈。”
我没理他,继续放我的萤火虫,当然,最后一袋要留在我的房中。
看着梅朵童虎和宾客的少年少女在院子里追逐着荧光,我的心情也是高兴得无以复加。
宾客散尽,我和阿爹回到雁北居。今晚的月儿很亮很亮……我对阿爹说还不想睡觉,不如我们到屋顶上看月亮吧。阿爹笑了笑说好,揽着我的腰跃上了屋顶。还把筝也带了上来。说是谱了首曲子给我的生辰礼物。
“阿爹哪用给我礼物啊,阿爹把我抚养长大,现下我行了成人礼了,就应该孝敬阿爹。”我靠在阿爹肩头轻轻说着。
“是啊,珞儿长大了,可仍然是阿爹心里最珍贵的宝贝。阿爹不善言词,所以便想谱了这曲儿。”
“好,阿爹要一直弹下去哦,直到我喊停。”好像小时候我就是喜欢这样跟阿爹撒娇。
阿爹说这首曲子叫《落雪琴音》。
阿爹的曲子总是那样飘逸出尘,好似仙乐般。琴音渺渺,片片雪花在微风中翻飞。雪花,是这世上最美最洁白的花儿。曲子就像那落入手心的雪花,那样珍贵,又似乎一眨眼就会消失。也不能紧紧握着,怕化了水。我是阿爹手心里的雪花吗?可是我不会消失,也不会化了水啊。
我看着满天闪烁的星星,轻轻跟阿爹说:“阿爹,你记得答应过我吗?不要把我嫁掉,我要跟阿爹永远在一起。你要记得哦。”
“傻丫头,阿爹又怎么舍得你呢,但是我们怎能这样相守一生?”
“阿爹,你是不是要娶随云姐姐?”我黯然的低下头。今日随云给我主持的芨礼,历来都是家中女性长辈的位置,是阿爹想婉转的告诉我他想随云做我的二娘吗?我转头抱住阿爹的腰,喃喃说着:“阿爹,就我们两个这样过下去不好吗?像小时候一样,我一定也会照顾阿爹,不离开阿爹。”
阿爹手停了下,琴音嘎然止住了:“不要乱想,阿爹没有想要给你找二娘,你说不喜欢,阿爹就不找。好吗?”
我甜滋滋的继续窝在阿爹肩头听琴,这时,飞过几只萤火虫,绕着我很久不离去。我愣愣的看着那闪闪荧光。想起那个遥远孤单的背影。难道就如卫二娘所说的,女子成人后就会遇到自己的良人,到时候就不会粘着爹爹了。我摇了摇头,就算,就算我有了喜欢的人,可是阿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无可动摇。
“珞儿,他始终是魏国太子,一入宫门深似海,那是个墨一般的地方。阿爹只想你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就好。你明白吗?”
我吃了一惊,阿爹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嗯,我明白。”我低下头,有些酸涩,没有再说话。靠在阿爹的肩头听着《落雪琴音》直到睡着。
一个黑色紧身衣女子,手里拿着蓝珠毫无休止的杀戮。周围染满了鲜血。她冷冷的面孔,很美,可是冷得让人不敢注视。划开一个人的喉咙,在她的眼瞳里也掀不起任何波澜。可是她终究没有躲过那致命的一击,可是她竟然她笑了,笑得让人三魂没了七魄,那样绝世的笑容啊,却是在刀子划破她的颈项后,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四周都是血,越漫越高,然后淹没。我不能呼吸,看不到任何东西。我用力伸手,什么也抓不住。
我大叫了一声,坐了起来,捂着满是汗水的额头。原来是个梦啊。梦里只有血腥与恐惧。我抹了把汗,看看窗外仍是满天繁星,可是躺下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好像闭上眼睛就是一片血海。就是那个女子笑得倾城而释然的脸。
卯时我顶着两个熊猫眼睛出现在练武场的时候,梅朵居然毫无同情心,打趣我是不是一晚想着墨玉公子睡不着。我的起床气还未消除哩,蓝珠甩出就与梅朵较量了一场。
正打到难分难解的时候阿爹与降涟过来了,原来是阿爹给我编了一套配合蓝珠的武功招式,可是却诧异的看到我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我很无奈的说只是昨夜做了噩梦,然后醒来就睡不着了。我安慰阿爹说没事,下午自己熬点清心汤就好了。
一个上午浑浑噩噩,回到雁北居,卫二娘端了碗莲子羹进来让我喝了,说是清心安神。喝完我也不想去吃午饭倒头就睡。
粉嫩雪白的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她在一个黑暗的走廊慢慢向前走着,手里拿着把滴血的匕首。四周寂静无声,静谧而深冷,黑暗中隐隐约约几只惨绿的荧光。那荧光越来越近,是几只凶狠的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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