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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当年曾约定萧家长女与馨蕊夫人结为亲家,待日后如若寻到刘邑玥便会持信物如意符前去缔约。而萧家掌握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马,必会助刘邑玥继位登基,而萧家女儿必须为后。此事玥儿定要谨记,母方死而瞑目。
看完馨蕊夫人的信笺,容玥与宝珞面面相觑,心中感慨良多。
宝珞为容玥自小就经历诸多磨难心酸不已,帝王霸业之路无不是一朝功成万骨枯,慕贵妃为儿服毒自尽,馨蕊夫人为儿舍弃天伦之乐,梅妃亦是为权势掀起腥风血雨。这凌驾于万千人之上的皇权真的那么有吸引力吗?阿爹如遵从馨蕊夫人的遗命必然会卷入诸多的纷争杀戮之中,亦不知是福是祸。可是生在帝王家,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
容玥见宝珞郁郁寡欢,半晌也未开口,以为她是担忧这缔结联姻之事,便慢慢折起信笺,放回锦盒之中。伸手将宝珞揽入怀:“珞儿,我对这皇权霸业之事并无兴趣,但梅妃势必不会甘休,她这笔帐我总是要讨回来的。至于那联姻,我不欲为帝,他们又怎会甘愿将女儿嫁于我呢?就算是,我也定会推却。”
“阿爹,可这是馨蕊夫人的遗命。”宝珞悠悠叹了口气。
“母亲的家业,我定当守护。可是母亲又怎知我宁可不要江山,只求父母亲团聚承欢膝下。”容玥默默的抬头看着躺在寒玉棺中的馨蕊夫人,又继续说道:“儿时在宫中,父皇对我是疼爱有加,可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日夜操劳,平日里也很难见上一面。”容玥嘴角一弯,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那时候为了能多见见父皇,我便是很认真念书、习武,总是优胜于众兄弟。父皇便很赏识我,时有召我去御书房亲自教导。可是这样反倒招来其他人的嫉恨。”
容玥脸上闪过一抹暖色:“那时,父皇请了一位世外高人前来教授几位皇子武艺,却只有三皇兄与我喜习武,我们时常互相切磋,感情甚好,朝夕相伴,比别的兄弟更为亲近。”
“噢,那刘邑隆在馨园是与阿爹相认了?”宝珞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容玥微笑道:“没有,不过三皇兄聪明过人,梅妃都能查出我的来历,他又如何不知呢?他未逼我承认亦是知道我的苦衷,也知道梅妃定然不会放过我。时常出入馨园除了兄弟之情亦是防梅妃对我再下杀手。”
“可是为何在广陵郡他又会出手救慕容破?”
“三皇兄的母妃是梅妃的心腹侍女,在生三皇兄的时候便辞世了。梅妃便将他带在身边。于他有恩。救慕容破亦是当还了梅妃一个养育恩情。”容玥话音一转,手上一紧:“但是,不要太过接近他了,他自小就放荡不羁,风流好色,现在更是变本加厉。”
宝珞心中好笑,想起那日阿爹与刘邑隆的针锋相对:“阿爹莫要担心,其实邑隆哥哥对我从来都是视如妹妹般的疼爱,嘴上虽是那么说,不过看得出来他只是好玩故意气阿爹的而已。”
容玥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阿爹,那你又是如何捡到我的呢?我可还有父母?”宝珞忙转移话题。
“那日,太傅要归隐田园,便来宫中向我辞行。看到我中了翎火焰之毒,又有刺客欲行刺我,便带了我匿藏于马车中逃出宫去了太傅府,当时太傅府上的家丁仆役已大多遣散了。只余管家与几个不愿走的近侍。太傅终身未娶妻,也并无子女。”容玥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我们刚到府没多久便燃起了大火,府外院墙尽是蒙面杀手,逃出府的均被斩杀再丢回院内。太傅将我的玉佩系在一名死去的侍卫身上,换了衣裳,便将我塞入马厩下的地窖中。我便是在地窖中发现了你。”
“那时你才两三岁的样子,也不知道害怕,不知是谁将你放入地窖中。”容玥想起初见到宝珞时,她大大的眼睛闪着亮光,粉嫩嫩的煞是可爱。一见到容玥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扑过来叫爹爹。他们一起在地窖里过了三天,没有食物,只有一场大雨渗进来的雨水解渴。宝珞也不哭不闹。直到饿晕了过去,容玥才爬出地窖寻找食物,却遇到了前来拜祭他的降涟。
降涟大喜,寻来食物,让他们继续留在地窖,自己出去打点。入夜后,降涟回来,从他师叔处拿了一张人皮面具给容玥易容。于是容玥化成二十余岁的普通男子连夜带着宝珞逃出了太傅府。本来降涟欲将宝珞放到大户人家门前,可是容玥却是极不舍得这女娃儿。于是一路扮做父女逃出京城。而那时宝珞甜甜的嗓音也只会喊爹爹,途中遇到巡察亦是轻松过关。
容玥与降涟商议如今留在中原,那要杀他的人必还会再次下手,而宫中已无可信赖之人,如今举国皆知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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