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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之际,他看到一张陷入昏迷的容颜。
“女人?!”梼杌拍她的脸颊,她没有动静,湿发全粘在苍白颊边,她的脸色很糟,唇上除了被他咬出的新伤还在淌着红色血珠外,根本失去血色,长睫悬挂的水珠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池里温热的水。
“喂!女人……喂!上官白玉!”
不会吧?在这种时候给他昏过去?!
他对一只不会动的猎物完全丧失追逐征服的乐趣,就算这只猎物尝起来有多对他的味也一样。
“起来啦,喂!”
起来继续啦……
梼杌冷着脸,表情阴沉,盘腿坐在床铺最内角,床幔垂落的阴影笼罩住他,寒眸看着一群人在上官白玉房中来来去云、忙碌穿梭,又是送热水,又是捧暖炉。
白天替他诊治的白胡大夫神情专注地为上官白玉把脉,又以细针将她扎得像只小豪彘;啰唆的婢女丁香挂着两行泪,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众仙诸佛的名号,求衪们显灵保佑上官白玉。那些刺耳的神仙名号,听得梼杌神情越来越狰狞,而当他低头瞪着就躺在他腿边的虚弱女人,心里一把火烧得更旺。
他那时强压下欲火,将她由澡堂抱回房里后,她就没清醒过,他以为她不过是被他的孟浪给吓昏罢了,但情况似乎没这么乐观,她发着惊人高烧,两颊净是不寻常的红潮,连吐纳都微弱得好似要停止一般。
“丁香丫头,今夜一定要好好看顾白玉,她烧得太严重,若无法退烧,怕是会损及五脏六腑,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只能看白玉自己……”赵大夫面色凝重,交代着丁香。
“小姐……都怪丁香不好,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明知道你今天在雪地里冻成冰棍,我应该要熬一大锅姜汁让你暖身,还应该在你一回房就催你先去泡澡,就不会害你烧成这样,呜呜……”丁香好自责,在床畔握紧上官白玉的手,边哭边嚷。
“吵死了!”梼杌老大不爽,食指一弹,重重袭向丁香额心,丁香身子一软,当下倒地不起。
若非不想让她迸裂出满脑残渣溅脏了上官白玉,他绝对不会收敛力道,一击就要了这聒噪女人的小命!
“丁香丫头!丁香丫头!”赵大夫蹲下猛唤丁香,发觉她只是暂时晕过去,还以为她太过担心上官白玉的身体才会情绪激动,导致昏眩。
真是尽忠的好婢女。赵大夫不由得赞叹。
他让两名家丁将丁香搀回她的房里休息,看顾白玉之事,就由他来吧。
“碍眼!”梼杌用同样一招,摆平赵大夫。
咚,赵大夫在地板上躺平,不省人事。
“搞什么鬼?在她身上扎十几根针,以为她不会痛吗?”梼杌忿忿地抽掉扎在她各处穴位的银针,对于受伤后向来是用唾液舔舔了事,或是用法术治愈的他来说,人类的针灸疗法他连看都没看过。
细针在她皮肤上留下的针孔一点一点暗暗红红,扎了他的眼,他想也不想地摊开手掌抚过针洞,连肉眼不易见的小伤都不允许出现在她身上。
手掌滑到她上臂时,他看到不属于针扎的伤口……鲜红的爪痕和牙印。
有点眼熟……是他弄出来的?
梼杌比对自己的爪子,按照长度和间距,的的确确属他所有,难道是在澡室里拥抱她时所留下的?
澡室中灯光微暗,他没瞧清楚,现在房内比澡室明亮,任何痕迹都无所遁形。
梼杌扯开她的衣领,露出的肌肤上布满激情痕迹。
“我有很粗鲁吗?”他困惑地自问。
以前他从来不需要思考这类问题,身旁从来没出现过像她这般娇柔的生物,对他而言那么轻的动作,却造成她如此严重的淤红;他明明只是握住她的手臂,那儿现在却有着淡紫色钳痕,还有他啃咬过的颈子……真惨,吻痕只是小事,牙印子里各有几处较深的牙洞。
他瞪着自己锐利的黑爪,第一次觉得它们似乎太长了点,眉一凝,黑爪子缓缓没入肤肉里,变成修剪过的长度,还有他这一口牙,他以指腹搓搓獠牙,它们乖乖地缩短缩短再缩短,变成整齐排列的雪白平牙。
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只是不希望在不经意之间,十根利爪或是那对獠牙又不小心在她身上留下伤痕。
“你根本不该叫白玉,你应该改叫上官豆腐,这么嫩……这么易碎。”他嘲弄道,动作却轻柔无比地为她消去身上所有伤痕。
想起躺在地板上的赵大夫对丁香说的那句话,上官白玉再不退烧,怕会损害她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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