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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此时已经深夜,但是,所有的黑暗都不能胜过那高高在上的人的笑容。
曹叡斜睨了一眼这些猎鹰,道:“这禽鸟走兽之类,便是那楼兰王所求吗?”
一名老叟道:“正是如此,他既不要钱财,也不要兵器军马,更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只是要走了一些禽鸟,大宛国的孔雀,还有我们军中的传信猎鹰。”
“呵呵,龙焰啊龙焰,朕倒是有些高估你了,原以为你霸业在胸,却不想也只是玩物丧志之辈,猎鹰你拿去玩赏,在这里,就做成咱们的杯中羹好了。来人,将这些猎鹰带到御膳房,拔毛去皮,做成肉羹,朕要与群臣共享。”
众人一阵哄笑,曹叡亦是无比得意,悠悠然道:“如今,川蜀刘氏不成气候,虽有诸葛孔明支持大局,但始终独木难支,冢中枯骨,早晚败于朕手;东吴孙氏,纷乱不休,君有心,臣却不愿出力,亦如将死之人,不足为惧,中原之天下,迟早为朕所得。当然,疆土越多越是好,中原之地,并不能满足朕开疆拓土的欲望,西域,朕亦要收为囊中,西域三十六国,唯大宛、楼兰、康居、零丁四国独大,大宛已败,康居早降,零丁亦俯首称臣,楼兰王又胸无大志,西域已有一半臣服于朕,霸业有成,指日可待!”
山呼阵阵,响彻九霄,王图霸业,似乎已成定局。
一名老将排开众人,道:“陛下,诸葛孔明并非易于之辈,这些年来屡次进犯,后来更是一举收服众蛮部,平定西南局势,想来很快就要对我朝有所行动了,陛下,还是积极备战为好,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曹叡听见有人唱反调,心中顿时不悦,他看看那老将,正是张郃,是个不能得罪的角色,便哈哈一笑,道:“张老将军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料来一个诸葛孔明,也没有三头六臂,咱们何必要怕他。”
张郃却丝毫不让步,道:“就算是太祖武皇帝亦不敢小瞧此人,当年那三把火,现在都还烧的很多人头疼吧。”
众臣听他话说的直接,不由得面上难堪,纷纷低下头,没有一个人敢搭腔。
曹叡不由得火上心头,道:“老将军说话可要注意点分寸了,我敬将军是本朝元老,可将军也要给我这个皇帝几分薄面。”
张郃两手一拱,道:“老臣年老体衰,难耐熬夜之苦,这就先行告退了,请陛下和其余诸多同僚此夜尽兴,无须多送。”
话音刚落,张郃便转身而走,丝毫不顾及曹叡及群臣的感受,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曹叡重重地吐一口气,道:“老将军身子有恙,众臣不必挂心,朕过后自会亲自前去慰劳,今日我们君臣同欢,不醉不归。”
众人听得如此,心中甚是欢喜,毕竟罪责没有迁到自己身上,而且还能与皇帝把酒言欢,如此讨好不出力之事,正是这群人梦寐以求的。
只有一人始终坐在距离皇帝最远的地方,闷闷不乐地喝着酒,此人酒量甚好,不用宫中杯具,而是换上白玉大碗,一碗一碗的狂饮而下,其余大臣醉倒大半之时,唯有此人面不红,色不变,毫无半分醉意。
曹叡在众臣中亦乐得自在,这个灌几杯,那个劝几回,众人自然不敢推辞,亦不敢灌这个皇帝的酒,最终,大臣们醉倒了几圈,唯有这白面皇帝不曾有过醉意。
人已经醉倒了大半,原本热闹异常的宴席,此时竟然显得有些萧索,凉意止不住地涌上心头。
便在此时,一人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来,道:“陛下,臣有一些醉话,一定要讲出来,当然,只是醉话,还望陛下免臣之罪。”
曹叡眯缝着眼,看清楚了那人,正是萧秦,哈哈一笑,道:“好,说吧,朕恕你无罪!”
萧秦道:“臣有冤情要诉。”
“何冤之有?速速上报,朕与你申冤!”
“臣的表兄,白南臻将军,他死的不值得啊!冤枉啊!”
曹叡一听“白南臻”三个字,身子一震,一身酒便醒了大半,他一脚踹开萧秦,缓缓站起身,望向西方。
萧秦挨了曹叡一脚,歪倒在地上,竟然敌不过醉意,昏昏睡去,不多时便打起呼噜来。
曹叡又是一叹,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东乡,你明白朕的心意吗?”
黑夜就这样无尽地发散,带着最原始的恐惧和罪恶,淹没了美梦和宁静,失掉了对光明和温暖的渴望,只有长长地叹息和彻夜不眠的惆怅。
第九章 真相
楼兰城被红色包围,为了尊重远道而来的东乡公主,在她与王的婚礼上,所有的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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