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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山贼哪来的如此文采?
一圈转完,卫风稍一转头,小兰就老老实实的一杯酒下肚,他最后看向了王蔓与褚灵媛,褚灵媛的眉眼间有着明显的犹豫不决,又带点跃跃yù试,似乎想接令,却因为畏惧卫风而不敢开口。
王蔓丢了个责怪的眼神过去,接过来笑道:“卫郎的酒令妾倒是猜出了点名堂,首先是一种花,要求落地无声,接一个与此花有关系的古人,由这古人引出另一个古人,前古人和后古人一件事,后古人须以一阕五言应答,还得前后串连,不许硬凑。
卫郎酒令中的雪花落地没有声音,而白起暗合雪是白色的,由白起引出的廉颇则同为战国时的名将,白起问为何不养鹅,其中鹅也是白色的,廉颇答曰: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妙!廖廖两句,把鹅在水中畅游的神态描绘至极尽,若是卫郎早生了数十年,或会被王右军引为知已呢!”
“哦~~原来如此!”众人纷纷发出了了然的声音,可光明白,依然没人接腔,就像中学时解方程式,功夫不到家,老师分析的再透彻,再明白原理,换一题还是解不出来。
“哦?”卫风讶道:“看来你是胸有成竹了,不妨说来听听?”
王蔓略一点头,放声吟道:“既然卫郎提到了竹,那妾便以竹为主题接令,笔花落地无声,抬头见管仲,管仲问鲍叔,如何不种竹?鲍叔曰:只须三两根,清风自然足!”
“姊姊,当真是妙极!”褚灵媛全然忘了卫风,忍不住赞道:“管城子是笔的别称,而鲍叔与管仲同是chūn秋时齐桓公的大夫,管仲问如何不种竹,是由于竹是制笔管的材料,鲍叔答曰:只须三两根,清风自然足,这最后两句恰到好处的烘托出了竹子的意境,姊姊果然不愧才女之名!”
王蔓暗暗得意,瞥了眼卫风,便笑道:“妹妹过奖了,其实论起文采,你也有独到之处,刚刚我见你应是有所得,不如说出来罢?”
“那妹献丑了!”褚灵媛重重一点头,带着满脸的神彩飞扬,脱口而出:“蛀花落地无声,抬头见孔圣,孔圣问颜回,因何不种梅,颜回曰: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支开!”
“妙!论起才气,灵媛不弱于王家女郎啊!”褚爽一点都不谦虚的屈指赞道:“虫蛀之处必有孔,是以孔圣开篇,而孔圣与颜回乃是师徒关系,至于梅,由于梅花有色与颜相接,颜回答曰: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支开!好啊!这两句勾起了为父赏梅的yù望,只盼天公作美,能降下一场瑞雪啊!”
“父亲谬赞了!”褚灵媛喜滋滋的施了一礼,俏面却再次现出了挣扎,略一迟疑,就大胆的看向卫风,冷冷笑道:“卫将军,既然是你起的令,那么也该由你而结,请罢!”
“呃?”不仅卫风愣住了,席中的所有人都是大为不解,他们知道褚灵媛惧怕卫风,怎么胆量变这么大了?难道行酒令真能起到壮胆的作用?
卫风很快回过神,淡淡道:“有始当有终,褚家娘子所言甚是,但席中无兴不乐,咱们不妨添点彩头,如何?”
褚氏众人顿时紧张起来,都明白卫风的彩头必无好彩,褚灵媛的小心肝也稍稍一提,咬咬牙道:“请讲!”
卫风一指酒盅:“若我顺利结上,请褚家娘子喂我喝杯酒!这要求不算过份罢?”
还不叫过份?这不是轻薄女儿家吗?褚爽连忙唤道:“卫将军文采绯然,灵媛你不要没事找事!”
褚灵媛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定的摇了摇头:“卫将军,我可以应下,但如果结不了令,那请明日带着手下离开阳羡!”
“可以!”卫风不假思索的应下。
褚灵媛得意的笑了笑,又补充道:“我有两个要求,其一,鹅、梅、竹皆可划入禽兽木卉之类,为突出新意,结令不能以此来结,而且白起廉颇、管仲鲍叔、孔圣颜回皆为文臣武将,卫将军也不能以这类人结令,假如卫将军自问办不到,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伴着话语,褚灵媛的秀眸中射出了极度轻蔑的目光,还带着些隐约的快意,她不认为卫风能达到要求,至少以她自已的文采,能接住一令已是绞尽脑汁了,再来一令那是万万办不到,而卫风虽然有些才情,可身份搁在那儿,庶人如何接触到瀚如烟海的典籍?要知道,这句酒令的关键除了那两句诗,还在于旁征博引!
褚氏族人均是暗自叫好,个中的难度他们也是清楚的,尤其还加上了如此之多的限制条件,他们也不认为卫风能够顺利结令,而是担心这人会哈哈大笑着搪塞过去,王蔓与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