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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的前边坐着一个四十许的白净中年男子,此人身穿白sè囚衣,相貌周正秀美,只是不时有阵阵yīn风刮过,火光不安的跳动,映的他的脸也明暗不定,显示出一种惨淡的颜sè。
善宝的心神被这人所摄,居然并未发现,即使来到了灯光之下,他也真的没有身体。
这人呆呆的看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眼神迷茫,像两潭被淘气的孩子扔进了石子的水一般,有挣扎,有无奈,有怅惘。他出了好久的神,木雕泥塑一般,良久,才终于将视线收了回来,拿起油灯前的狼毫,沾满浓墨,在一张摊平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善宝心念一动,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近前,那人却如有未觉,依旧挥笔疾书,善宝看去,发现是首七言绝句,那人已写到最后一句,满纸的墨迹,写着:“五十年来梦幻真,今朝撒手谢红尘。 他时水泛含龙rì,认取香烟是后身”,那墨不知是何研磨而出,在油灯的照耀下,居然发着幽暗的红光。
有雾飘荡,四周的气氛诡异,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腐朽中夹杂着血腥的味道。
男人将狼毫一甩,啪的扔到地上,拿起桌上一条洁白的纱绢,仔细的端详了良久,喟然长叹一声,往上一抛,也不知挂在了什么地方。就见他缓缓的起身,爬上桌子,将那纱绢的两头挽个死结,双手用力扽了扽,视线茫然的四顾了一圈,将头伸了进去。
这人是谁?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善宝看着上吊的男人迷惑了,突然间,他醒悟了过来,这不就是自己吗?自己的结局不正是如此吗?
突然,他不在是默默观瞧的看客,那白绫吊身的分明变成了他。他只觉得脖子发紧,嗓子发干,胸口像被人压上了一块重逾千斤的巨石。他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存在,哪里又能抓到。
我要死了吗?
“不要——”善宝凄厉的叫着,满头大汗,紧闭着双眸,在床上不停的翻滚挣扎,却始终无法逃脱梦魇。
“善宝,善宝,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么?”善宝的门子咯吱一响,伍弥氏仅披着小衣从外边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用力推了善宝几下。她还没有睡着,隐约听到善宝的惊呼,便连忙赶了过来。
“啊——”善宝短促的惊呼一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事,额娘在呢,别怕!”伍弥氏斜签着坐到善宝的旁边,伸出素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道。
善宝惊魂未定,愣了片刻,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个噩梦,知道定是因为rì间遇到乾隆,便联想起了和��钠嗖医峋郑�獠抛隽巳绱吮普娴囊桓雒巍�
“瞧瞧,出了这么些个汗,究竟是梦到什么了?跟额娘说说,就有噩梦,也就破了。”伍弥氏来的匆忙,并未拿着油灯,不过天边新月如钩,屋内隐有亮光,她探手摸了摸善宝的额头,絮絮叨叨的说着。
“没什么,”梦中的内容善宝自然不愿提起,随口应付着。经伍弥氏这么一来,他的心已经定了下来,嗅嗅鼻子,一股淡淡的说不出味道的幽香飘进他的鼻孔,让惊魂初定的他感觉颇为舒服,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伍弥氏俏脸猛然飞红,突然想起眼前的是自己的儿子,心中呸了一声,将手从善宝的额头上抽了回来,捋了捋腮边垂下来的乱发。
随着她的动作,一串清脆的铜板撞击声响起,却倏然而止。
“什么声音?”善宝好奇,下意识便问,待话出口,猛然想起后世时看过的一篇文章,脑子一转,便知伍弥氏手中何物,脸一热,心中噗通两下,赶紧转移话题:“我定是叫出声,被额娘听到了吧?”
伍弥氏将麻绳穿着的一串光滑温润的铜板紧紧攥在手里,低着头,脸上滚烫滚烫,暗骂自己来的匆忙,居然忘记将自己消磨长夜之物也带了过来,匆忙起身:“我隐约听你叫嚷,猜着定是做噩梦了,便来看看,如今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睡魇住了,额娘赶紧去休息吧!”善宝也觉尴尬,赫然说道。
“嗯!”伍弥氏答应一声,逃也似的出了门,只留善宝坐在床上,傻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闻喜讯善宝戏三爷
善宝被伍弥氏从噩梦中惊醒,待其走后,却失了睡意,翻来覆去了半宿,天边蒙蒙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等到被外边的声音吵醒时,他满脸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觉的裤裆里凉浸浸的,却是做了chūn梦,有了晨勃,不禁俏脸红润,讶然失笑,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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