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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个岛的海滩正是您所说的‘弗勒特’号大副的丧身之地。不过,大副当时还没有死。他做了班克斯岛人的俘虏,由于在滩头交战时中了一箭,颚骨慢慢坏死,后来才一命呜呼。他在临终前把一切都告诉了约翰尼?布莱克。约翰尼?布莱克从列武卡写了那封信。他当时已经患了癌症,生命危在旦夕。后来,我父亲跑到‘杰曼?奥斯卡’洒巴间,找到了船钉。于是,天经地义,他通过遗产和遗嘱将船钉和有关数据传到了我的手里。我知道是哪一座岛,知道那片沙滩的经度和纬度,三枚船钉原来就钉在滩头的树上,船钉眼下放在‘拉维娜’客栈。经纬度就刻在我的脑子里,现在,您意下如何呢?”
“靠不住,”格里菲立即发表见解,“你父亲在世时为何不去取来?”
“没有必要,因为他得了我伯父的遗产。再说,他从海军退役回家后,也染上了当时的流行病,只顾去纠缠波士顿的护士了。我母亲宣布与他分道扬镳,同时她也接受了一笔大约三万美元的遗产,以后就出国定居在新西兰。我被两个人所共有,一半时间待在新西兰,一半时间待在美国,直至去年父亲与世长辞。现在,我完全属于母亲了。父亲给我留下的财产足有两百万美元,但母亲为了限制我饮酒,特意为我指派了监护人。我虽家财万贯,却无权动用,要一分钱也得靠监护人施舍。但是,我父亲另外赏给我一笔酒钱,就是他留给我的那三枚船钉和有关数据。此事避开了我母亲,全是几个律师暗中周旋的。父亲说,这比人寿保险强得多啦,只要我有胆量前去探宝,得了钱就痛痛快快地喝吧,喝到死也花不完,用不尽。瞧,监护人手里攥着我两百万,我母亲若比我先进火葬场,我还会得到更多的遗产;另外还有一百万,正等着我前去挖掘。可是眼下,我每天只能乞讨两杯酒喝,还得看拉维娜赏脸不赏脸。您想想看,这怎能满足我的酒瘾,唉!简直倒霉,真倒霉!”
“岛在何处?”
“千里之外。”
“什么名字?”
“恕不奉告,格里菲船长。您不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拿到五十万。先在我的指挥下把船开进大海,走到一定时候我再告诉您——现在不讲。”
格里菲耸了耸肩膀,露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再喝一杯吧,喝完我就派小船送你上岸去。”他说。格里菲的表态,大出潘克伯恩的所料。他紧张地思索着,足有五分钟之久,然后舔舔嘴唇,屈服下来。
“只要您说定要去,我现在就告诉您。”
“我当然要去。不然也不问你。岛叫什么名字?”
潘克伯恩直盯着酒瓶。
“船长,先让我把那杯酒喝了吧。”
“不,你不能喝。这酒是准备送你上岸的。既然你要告诉我岛的名字,就得保持清醒的头脑。”
“您一定要问,我就告诉您,它叫弗朗西斯岛。布干维尔(布干维尔:1729…1811,法国著名航海家。南太平洋的所罗门群岛,新赫布里底群岛等地都是他命名的。为了纪念他,世界上有几处岛屿、海峡也以他的名字命名——译者注)的命名是巴伯岛。”
“这是小珊瑚海深处的一座孤岛。”格里菲道,“我知道这座岛。位于新爱尔兰和新几内亚之间。‘弗勒特’号去钉船钉,中国采珠人去换船钉的时候,那里还是很平静的,可现在已经变成危险的陷阱。两年前‘卡斯托尔’号轮船向萨摩亚群岛的种植园运送劳工时,就在该岛被颠覆,全体船员尽葬鱼腹:他们的船长曾是我的好友。德国人派来一艘巡洋舰,炮击了丛林,烧毁了六、七个村落,打死两个土人和不少的猪,也只能这样报复一下而已。那里的土人生来就卤莽,最近四十年变得越来越放肆。自从他们截获了一艘捕鲸船,便越发而不可收。我查查看这船叫什么名字。”
他走到书架前,取出一本厚厚的《南太平洋指南》,查阅起来。
“哦,在这里。弗朗西斯,又名巴伯。”他跳着行读道:“土著人好战——美拉尼西亚人。捕鲸船‘西方’号被沉——这就是船名。浅滩——小岬——抛锚地——噢,‘红岩’,欧文湾,利基基利湾,很像这里;海湾很深,红树沼泽地,船开进去以后,在西边稍微偏南的地方看到悬崖上的白岩时,船下便是一个水深九英寻(英寻:英制长度单位。1英寻=1.829米——译者注)的优良泊位。”格里菲抬起头来,说“潘克伯恩,我敢担保,此处的浅滩就是你说的那个海滩。”
正文 第一章 潘克伯恩(4)
“您去吗?”对方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