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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太晚了,”他说,“如果我们早知道十分钟,就能把她救过来。”
“太晚了?”我问他,“什么太晚了?她是怎么回事?”
“她中毒了。依我看,好像是老鼠药,很可能——就是老鼠药,不过,也可能是其他毒品。”
我根本不相信这些话,也根本不相信我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解毒药对雷鹊没有发生作用。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我的怀里,脸sè一会儿比一会儿更黑,面容一会儿比一会儿更��恕�
“快,到后边来!”药剂师捅了捅我说。
我们一块抬着她跑到药店的后面。药剂师弄来一个洗胃器,立刻把管子插到雷鹊的喉咙里。正要开动机器,一名内科医生跑到我们中间,迅速地检查雷鹊。停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把我和另一位招呼到一边。
“现在太晚了,”他说,“半小时之前我们倒还可能救活她,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心跳,呼吸也停止了。她一定是吃了一整盒的毒药——我想是老鼠药。毒已经渗入她的心脏和血液。”
药剂师又把管子插进去,开始启动洗胃器。内科医生一直站在我们旁边指点着,但不停地摇头。我们给她灌了兴奋剂,还想用人工呼吸使她复活,而站在我们身后的医生却一个劲地说:“不行了,不行了,没有用了。她早就死罢啦,再也不会活了。她全身沾染的老鼠药足够杀死十个人。”
没过多久,开来一辆救护车把雷鹊带走。我不知道她被拉向了何处,也无心去打听,我坐在这间墙壁镶着棕sè木板,四周摆满贴着白sè标签药瓶子的小屋子里,呆呆地望着那位曾经竭力抢救雷鹊的药剂师……当我最后站起来要走的时候,药店里已经空々如也,只有一个店员在毫无兴趣地看着我,外面大街上已经无人,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出租汽车司机,我走过去,他们连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迷茫之中,我穿过空旷无人的街道向家里走去。行程凄凉而又孤单,泪水挡住了双眼。我看不见行走的街道,看不见哪里是明,哪里是暗;但是,我却在一面巨大的镜子里痛苦地看到了雷鹊的清晰的身影,她正弯着腰趴在我们家的垃圾箱上,那绝无仅有的x房的轮廓,那起伏蜿蜒的美丽线条,好似一团火炽燃着我的脑髓,烧灼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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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译自《wearetheliving》(“不朽的人们”)
byerskinecaldwell
thenewamericanlibrary1954年版
附:原投稿信
编辑同志:
现寄上译稿一篇,以补空页。
小说作者厄斯金?考德威尔是美国现代著名作家,代表作是《烟草路》,但其大量的描写各个阶层真实生活的短篇小说享有更高的声誉。他先后出版过八、九本短篇小说集。此篇《雷鹊》(rachel)就是从其中之一《不朽的人们》(wearetheliving)译出的。考德威尔是一个很善于安排故事情节的作家,文字通俗流畅,朴素生动!绝少佶屈聱牙之词,尤为下层人民所欢迎。本译者在翻译过程中想尽力体现这种风格,只怕力不从心,弄巧成拙,望贵刊多加指教。
此文虽不是当代作品,但也是美国二十世纪前半页的生动写照,对于我们了解美国的一个侧面仍有帮助,对于学习借鉴写作方法则更有补益。
因我只有这一份誊清稿,如不采用,务必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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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建中
正文 02鸥之歌(1)…手稿首发…原著版权1970
[寓言小说]
鸥之歌
(原名:海鸥乔纳森?利文斯顿)
[美国]理查德?贝奇著
韩松译
《鸥之歌》,原名《海鸥乔纳森?利文斯顿》(jonathanlivingstoneseagull)是理查德?戴维斯?贝奇(richarddavisbach)1970年发表的一部寓言体小说。此书出版后立即成为畅销书。当时才满三十七岁的贝奇因此一举成名。
理查德?贝奇原是一名喷气式飞机驾驶员,后来当过空军记者,在《海鸥乔纳森?利文斯顿》之前,他已出版过三本有关飞行方面的书:《地面生客》(strangertotheground)、《绝非偶然》(nothingbychance)、《双yi飞机》(biplane)。
他写这部“海鸥”小说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