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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迟到率是真的降到很低了啊。」教务组长还是一脸笑容。
「不好意思可能我刚刚说太快,我重复一次,七点半如果迟到,那学生八点半再来学校,第一节课请假就好了啊?这样子造成的降低根本是假的。」我稍微平静了下来,「更何况,超过一定次数的登记,本来校规就有处罚,然後你们又说如果中午不去罚站,一次就多一支警告,一层牛剥两层皮,这样对学生真的好吗?学生会睡过头之类的,可能就是睡眠不够,那中午不让他们睡觉,站在那边,难道真的有用处?」
「那不然请问,有什麽好的方法吗?」
教务组长还是在笑,我真想打他巴掌,但他的问题虽然我想过,对於改变出席率,我也没有什麽太大的能力,只知道自己班级很正常,大家都很听话,「这……只要──」
话才说到一半,教务组长就打断了我的话,「看来是没有吧?那冯老师,感谢你的意见,学校会多加考量……」
「谢谢。」我无奈的坐下,想要马上离开,又怕接下来学校又改了什麽政策,我没第一时间阻止,害到学生。
「就说了不要再讲了,学校那样子根本不会改,你也不要想著要改。」我和管彦武走出了会议室,管彦武说著,「学校就是个小社会,你也不是没出过社会的人了,他们那些人的心态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不是啊,这是学生耶,难道要看著他们被学校这样玩弄?这是教育的地方,不是为了你方便所以朝令夕改的游乐场耶。」我气愤的说著,只有遇到这种事情我才会这麽愤怒,「与其说是校园层出不穷的欺凌事件,学校这样才是真正在欺负同学。」
「不然呢?就算你做得到好了,别的老师愿意做吗?你愿意一个一个学生连络叮咛聊天,别的老师呢?只有你一个人做,你是能做多久?你能教多少人?社会化的过程是残忍的,学不来就是被淘汰,以前教授不是都教过了吗?」
「不是,能尝试的怎麽能不尝试?要是让他们稍微改了,让其他老师稍微体认到这件事情,教育才真正有意义啊,如果真要像是以前讲的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那你去把人种在土里面就好了啊,你教育他什麽?反正树丢在那边它也会往上长啊。」
「这麽多年了你怎麽这点还是一模一样啊,冯燕安,你这样会受伤你懂不懂?你不是根本不想和别人有交际吗?你不是一直觉得当老师就是领薪水的工作而已吗?你这样做你也不会加薪,你到底是在忙什麽啊!」管彦武也被讲到有点生气了,「如果你受伤,我要怎麽办啊!」
我愣了一下,「什、什麽怎麽办?」
「就是我要怎麽办啊!」管彦武吼了一声,遮住眼睛,又放了下来,「喔我的天,竟然让我这麽生气……真的是气死人了。」
「怎麽?」
管彦武看了我一会儿,却没有回答刚刚的问题,「反正这种学校,尤其又是私立的,根本就谁有钱谁最大啊,你怎麽说都没用啦。」
「不行,这样不行。」我皱起眉,「反正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改变的。」
「好啦好啦。」
管彦武又恢复了原本的脾气,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到这个,好像从他当老师以来,就比较常发脾气,印象中大学时期的他根本没发过什麽脾气,像刚刚那样和我说话的态度更是从来没有过,只能说人还是都会变的。
你以为的天长地久,海誓山盟,不过是一时的感动。
「记得要和我出国吗?下礼拜的飞机,可以吧?」管彦武忽然说道。
他不说我还真的忘了这件事情,「可以啊,你来接我,还是我们各自开车去机场?」
「各自开好了,这样比较方便,你也有时间多睡一点。」管彦武轻笑,「那就先这样了喔,这一个礼拜记得准备准备啊。」
我们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子,点了点头,便踩下了油门。
虽然想起了过往的一些我身体帮我遗忘的事情,但我的生活也没有产生太大的改变,除了失眠,其他的都算正常。
反正我本来就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多污秽,这些根本也没多大好伤痛的,反正,一直都知道自己生活在烂泥之中,现在只是烂泥加上了排泄物,有差吗?差不多的嘛,都是肥料啊。
整理了一些东西,大学时期也常常被管彦武拉著出国,自己也出去过几次,护照什麽的都处理妥当之後,也到了我要出国的时间。
只是现在的我和大学时期,偷偷看著管彦武侧脸的我,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