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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诊室一派节日气氛:明亮的水晶泡泡变成了红色和金色,像巨大的圣诞彩球,闪烁着。每个门口都挂着冬青,用魔法加盖了自雪和冰凌的圣诞树在每个屋角闪闪发亮,树尖顶着一颗闪烁的金星。人没有上次那么多,但在屋子中间哈利还是被一个左鼻孔塞了个胡桃的女巫挤到了一边。
“家庭纠纷,嗯?”问讯台后面那个金发女巫笑道,“你是我今天看到的第三位??魔咒伤害科,五楼??”
他们发现韦斯莱先生倚在床上,腿上放着吃剩的火鸡套餐,脸上带着绵羊般温顺的表情。
“情况怎么样,亚瑟?”大家向他问过好,送了礼物之后,韦斯莱夫人问。
“很好,很好。”韦斯莱先生的语气有点过分热情,“你—— 哦—— 没见到斯梅绥克治疗师吧?”
“没有啊,”他太太起了疑心,“怎么啦?”
“没什么,没什么。”韦斯莱先生轻松地说,开始拆那堆札物,“今天都过得开心吗?得了什么礼物?哦,哈利—— 这个太棒了—— ”他打开了哈利送的保险丝和螺丝刀。
韦斯莱夫人似乎对他的回答不大满意。当他侧过来和哈利握手时,她看了看他睡衣里的绷带。
“亚瑟!”她说,声音像捕鼠夹发出的声音一样尖脆,“你换了绷带。为什么早换了一天,亚瑟?他们说要明天才换呢。”
①布鲁姆女裤一种在踝部扎紧的土耳其式宽大裤子,是美国女改革家A.J布鲁姆夫人(1818一 1894)所倡一种女裤。
…338 ?“啊?”韦斯莱先生好像很害怕,把被单拉到了胸口以上,“没—— 没什么—— 这是—— 我—— ”
他似乎在韦斯莱夫人锐利的目光下泄了气。
“唉—— 别生气,莫丽,奥古斯都派伊出了个主意??你知道,他是实习治疗师,一个可爱的年轻人,爱研究??这个??补充医学??我是说一些麻瓜的老疗法??叫做缝线,莫丽,它对—— 对麻瓜的伤口很有效—— ”
韦斯莱夫人发出一声介于尖叫和咆哮之间的可怕声音。卢平走到狼人床前—— 他没人探视,正愁闷地望着韦斯莱先生身边这群人。比尔嘀咕说要去拿杯茶,弗雷德和乔治跳起来要跟他一起去,一边咧着嘴笑。
“你想告诉我,”韦斯莱夫人一个字比一个字说得响,似乎没发觉其他人都在惊慌逃窜,“你在瞎用麻瓜的疗法?'’“不是瞎用,莫丽,亲爱的,”韦斯莱先生恳求地说,“只是—— 只是派伊和我想试试—— 只可惜—— 对这种特殊的伤口—— 它没有我们预期的那么有效—— ”
“什么意思?”“嗯??这个,我不知道你懂不懂—— 缝线是怎么回事?”“听上去好像你想把你的皮肤缝起来,”韦斯莱夫人冷笑一声说,“可是,亚瑟,你也不至于那么愚蠢—— ” “我也想要一杯茶。”哈利跳起来说。赫敏、罗恩和金妮几乎是和他一起冲到门口的。关门时他们听到了韦斯莱夫人的尖叫:“你说什么?原理就是这样?”
“这就是爸爸。”金妮摇头说,他们沿着过道走去,“缝线??我问你??”
“哦,它对非魔法伤口挺有效的,”赫敏公正地说,“我想是蛇毒里有什么东西把它化掉了??茶室在哪儿呀?”
“六楼。”哈利想起了问讯处的牌子。
他们走过一道道双扇门,看到了一架摇摇晃晃的楼梯,墙上挂着面目狰狞的治疗师的画像。爬楼梯的时候,那些治疗师冲他们嚷嚷着,诊断出稀奇古怪的病症,想出种种可怕的疗法。罗恩气得够呛,有个中世纪的巫师叫喊说他显然有严重的散花痘。
“那是什么东西?”他气愤地问,那治疗师追了罗恩六个画框,把画中人推到一边。
“此乃皮肤沉疴,少爷,会留有疤痕,令您比目前还不中看—— ”
“你说谁不中看?”罗恩耳根红了。
“惟有取蟾蜍之肝贴于喉部,于望日月光朗朗之时赤身裸体立于一桶鳗鱼目出—— ”
…339 ?“我没有散花痘!”
“可您面现触目瑕疵,少爷—— ”
“那是雀斑!”罗恩大怒,“回你自己的画框里去,别缠着我!”
他转向竭力绷着脸的其他几个人。
“这是几楼?”
“我想是六楼。”赫敏说。
“不,是五楼,”哈利说,“还有一层—— ”
可是走上平台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