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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五日前我在京城见过他,他问起义父病故之事,我便如实相告。”
“好友?”
萧辰尚记得公孙策说过他一直未有易尚文的消息,想来是公孙策不愿自己去打扰此人,故而有所隐瞒。
卫朴知他不解,便如实道:“不瞒萧兄,这件事情公孙先生也是知道的,而且听公孙先生语气,似乎早就认识萧兄,且对旧事也知道一二。”
萧辰艰涩点头:“当年家父问斩之时,公孙先生是记录官。”
“……原来如此。”
卫朴叹了口气。
“你方才说易经略想见我,他现在何处?”
“他向你师妹问了你家所在,便已赶往蜀中。说不定他尚在等你,萧兄,你不如速速启程,快马加鞭,说不定还能赶得上。”
萧辰淡淡一笑:“罢了,内子与我同行,禁不起颠簸。”
“……”
卫朴一怔,想起日间在他身旁的女子,此时方知是他的妻子。
“卫兄可知,易经略找我究竟有何事?”萧辰又问道。
“应该是与当年之事有关。”卫朴道,“他说,若是别人倒罢了,但你是萧逸的儿子,你一定得知道真相。”
难道他知道当年害爹爹的人是谁?
萧辰心中一紧。
“其实我也问过他,毕竟义父这辈子过得太过郁郁。”卫朴笑了笑,“但他不愿告诉我。他说此事与我无关,义父死得安心便足已,我不该再被前事所困。我觉得他说得对!”
“难道他就不怕我被前事所困?”萧辰喃喃不解,“只因为我是萧逸的儿子。”
“不是,他说因为你已在局中,唯有真相能解你出局。”
卫朴安慰地拍拍他肩膀。
萧辰无奈,心中仍是不解,从之前自己所知,易经略是与爹爹往来最少的人。为何他反而能知道真相?
真相究竟又是什么?
回蜀中的路上,想着回去后便能与萧辰一起在家中过年,白盈玉便暗暗欢喜。一路上只问萧辰蜀中过年有何风俗,又问些家中情形,还未到蜀中,她的脑中便已经将家的模样勾画出了大概模样,愈发期待。
为免她忐忑不安,关于易经略之事,萧辰对白盈玉说得很模糊。她仅仅知道易尚文是萧逸故人,在京城与萧辰错过。
行了几日,待进了蜀地,道路愈发难行,加上有些地方结了冰,马蹄连连打滑,马膝摔得青紫,弄得白盈玉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下车去牵着马走。萧辰便命车夫慢行再慢行,时不时再歇歇,这样一来,一天行十里不到,比走路倒还慢些。
“这样下去,过年前都不一定能到得了家。”白盈玉弯着腰喂小玉肉脯,后者在车中闷了几日,对肉脯兴趣大减,故而矜持了许多,摆出一副爱答不理可吃可不吃的模样。
萧辰道:“你心疼马,就只能这么走了。何况,在哪里过年不都挺好的么?”
“说得是。”
白盈玉抿嘴微笑,只要两人在一块,在哪里都一样。
这日行到黄昏时分,附近却无客栈,无处落脚。车夫探了探,寻到不远处有间破庙,便将马车驶了过去。
待到庙门前,才看见早已另外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想是已有人在其中。不知庙中是何人,不敢贸然进去,车夫有些踌躇,便隔了帘子问萧辰意思。
“既然是寺庙,自然可进。”萧辰向来是不惧人的,淡淡道。
白盈玉掀帘看了看,思量道:“人家先来,礼不可废,还是先问一声才好?”
车夫答应了,正要进庙去,却见庙中出来一位年轻人,朝他们鞠礼道:
“我家先生请诸位进庙歇歇脚。”
车夫奇道:“你家先生认得我们?”
“不认得。”
“那为何……”
“先生说,雪天难行,来此处定是有不便,应该请进来歇歇脚烤烤火。”
“多谢你家先生!”
车夫喜道,忙转身来请萧辰白盈玉下车,同进庙去。
“这个年轻人功夫不弱。”车内,萧辰朝白盈玉低低道。
“你怎么知道?”
“从脚步声,说话都听得出来。”
白盈玉咬咬嘴唇:“那怎么办?我们还进庙去么?”
“当然要进去。”
“可是、万一……”
“他功夫虽好,不过比起我,还是差了些。”萧辰慢吞吞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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