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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一道并肩作战,她可会给他一点点的机会,只是,越是看着她与苍双鹤之间的亲密,他便越要将这个问题埋得更深,等到有机会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如何将这个问题从心底挖出来了,一如眼前,她那淡淡的感伤,透着离情别绪,如此的好机会,实不该错过,可是,辗转迟疑了许久,他也只是回了她一个习惯性的笑容,柔和道:“我也会想着你!”
他知她此时心事多,本来已经十分烦躁,他又怎忍心平添乱子,趁她低头的时候,唇语道:“一直。”这样的一句,也只能放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说出,说完之后,绽放出一抹开怀的笑,可那笑也不过转瞬,敛起笑容之后,涌出比晏亭更为浓郁的忧愁,无处消遣,也只能安慰自己,若然有缘,便还有机会当面问她。
忧伤过去,也能开怀相送,有一些东西,说了当真麻烦,非但别夕这样以为,晏亭也是如此想法,过去了也便过去了,何必再多此一举的絮烦呢,笑着挥手道后会有期,她只送他到自己的院门。
后会当真有期么,晏亭不知道,别夕渴望知道,却又害怕知道,这一句“后会有期“,当真便是虚词了。
别夕走后不多时,苍双鹤便回来了,见她愣愣的站在院子里,自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还是要教训她一顿,说她身子不好,又出来晃,再生病了,他便罚她两个月不准走出房门半步。
晏亭无心与他嬉闹,倦倦的将见过别夕之事同他说了,说过也要一
番感慨,三年之间经历过好多人,有得纵然再是想念,也无法见面了,有一些可以再见,却还是要各奔东西,不知可还有再见的机会,提到,便要感觉心头失落的。
苍双鹤轻揽她入怀,她这些日子很是不同,总也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时不时还要伤感一番,他自是知道缘由,每每见她这番模样,便细心哄她,直至她露出笑颜才好。
别夕这些年的任务便是守着偌大的苍双府,如今苍双府已毁,他又远远的跟在阴业与天尘子身后好些时日,直到确定那一对老叟这些年的对峙暂时有了一个结果之后,才回头来寻苍双鹤复命。
苍双鹤让别夕循着先前的想法离开了,跟在他身边的人,早晚都会成为睿王的肉中刺,别夕留下,倒也无甚大用处,莫不如放他随心所欲。
晏府外门庭若市,可晏亭这里却甚少访客,别夕来了又走,不过只是晏亭心中的一个片段罢了,有苍双鹤的抚慰,她也并不十分沉溺在那样的情绪里,夜里枕着苍双鹤的手臂,没说上几句,便沉入梦中,苍双鹤伸手抚着她的额头,笑她要变猪儿了,笑过之后,在她额头轻轻的印上一吻,将她拥得更紧,直到随她入梦。
画地为牢的一方小天地中,晏亭与苍双鹤,算是温馨甜蜜的,可在不为人知的另一处,却是完全的另一种局面,阴暗昏沉的地牢中。粗布常服的卿玦手中捏着根簪子,坐在干草堆中,借着牢壁上悬着的油灯发出的昏暗光芒,一动不动的打盯着那簪子看。
他的发委实显眼,无有一根杂发,银白的颜色,如他的面容一般的纯净,无声的叙述着那些过去的和没过去的心事。
据说,从他进了这里,便一直盯着那根簪子,他们曾怀疑那簪子该是多稀有,几个人围着想要夺下,竟未能得手,看清不过是一根普通的乌木簪子,且他拿着那簪子的时候,不吵不闹,安静的出人意料,索性也就随他高兴,也给他们自己省了麻接,得了个清静。
不过他们意外是意外,却不觉得不好理解,所有的人都知道卿玦性格怪异,自然听说过先前在信常侯府中,他也会常常望着一件不起眼的东西一看便是一整个上午或者下午,进了这里,他这样的举动与传说中的颇为相符,他们怕他作甚?
这里是绝对隐蔽的,可防不住有心之人,那一身艳红的玥谣公主,手执睿王腰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守在这里的绝非泛泛之流,可瞧见玥谣,也要礼让几分,玥谣出声将他们支走,站在栅栏外看着卿玦,她等他抬头,却是没想到,先前她遣开那些人的时候!说话恁般有气势,声音自然是不小的,不过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卿玦是当真没留意她出现在这里。
看着他专注的目光,玥谣叹息一声,想必她若是不出声,他定不会发现她了,大声的咳了咳,随后喊道:“卿玦,本宫前来探你,怎好不打个招呼?”
这一声终将卿玦自虚幻中拖回,他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懒散的开口道:“这里是晦气的地方,公主何必委屈了身份,前来探望罪臣。”
听他之言,玥谣撇嘴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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