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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世衡抚着胡须,终于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说说!稚童比较少有何异常之外?”
“父帅,阿依族人口本就不多,若他们真是被党项人一路追杀,那么一定会保护童子先逃,以确保阿依族能延续下去,而现在逃到关城来的千人之中,稚童的数量相对来说太少了,反而是老人多了几倍,这不太符合常理。”
“不错,还有一点,既是且战且逃,重伤者都顾不上,那怎么能带出这么多行动不便的老者呢?若是他们逃来的全是青壮,反而更可信一些,谔儿,你以后要记住,许多事情看似合情合理,但只要你换个角度想想,就能发现其中不合情由之处。”
“孩儿谢过父帅教诲!”
“去吧!把为父命令传达下去,阿依族人若是真心来投,那是最好,若是心存不诡,就怪不得咱们心狠了,也好给其他各个羌族做个榜样。”
“喏!”
阿依族人被安置在一片独立的营帐里,时下正值月底,入夜后无星无月,四周静悄悄的,经过一天的奔逃,阿依族人仿佛是累坏了,早早便睡去,营帐里只余下一片鼾声。
三更时分,阿依族人的一个营帐门被人悄悄地打开,浓浓的夜色中,几个依稀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飘了出来,迅速地向四周散开查探,等确定附近无异常情况后,几声夜鸟的啼叫声传回到营帐里。
刹时间,几百个黑影闪身而出,巍立扎棉,用极细小的声音吩咐道:“吉布荣带人往西,我亲自带人去烧宋军粮草,一但我这边得手,你马上抢夺北门。”
那个叫吉布荣的长得尤为健壮,轻应一声,带着大部分青壮往北门方向摸了过去。巍立扎槐则带着余下之人,向关城里存放粮草的地方进发,那地方离他们的营帐不远,白天时巍立扎槐便看得一清二楚。
轻易避开了为数不多的几队警哨,巍立扎槐等人很快便来到粮草仓库前,这里的守卫也松懈得很,几个宋军在大门处睡眼惺忪;事情顺利得出乎所有人意料,反而让巍立扎槐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股莫名的不安感油然升起。
但九十九步已迈出,就差最后一步了,即便心感不安,此时也没有了退缩的理由,他们阿依族的孩子来前都托付给了党项人,此时若半途而废,就算宋军不杀自己这些人,那些孩子也必难幸免。
“快,马士冲进去四处放火,粮草一但起火,宋军便顾不上咱们了,快快!”
巍立扎槐说完便带头向大门冲去,才冲到一半,四周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映在一排排禁军那冷森森的刀枪上,巍立扎槐两百三人被围在粮仓大门前的空地上,连他们的来路此刻都被禁军封死了。
大门的矮墙上还有数百弓箭手站起,箭已上弦,只须一声令下,便能将他们这些人射成刺猬,巍立扎槐被惊得脸色死灰,握刀的手在不停了颤抖着。
种世衡带着几个羌族头人从粮仓大门走出来,含笑说道:“各位,这就是我请你们来看的好戏!阿依族人假意来投,实则是想里应外合,夺取兜岭关城。”
几位羌族头人忙附和道:“种经略明见万里,巍立扎槐这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种经略神眼,种经略,您打算如何处置阿依族人?”
“这就看他们怎么选择了!”种世衡淡淡地答道,和羌人打交道久了,他心里明白,一味对这些羌人采取怀柔政策是不行的,这些人畏威不记恩,趋利避害,适当的流些血,才能让他们心存敬畏。
“巍立扎槐,党项人既然派你来诈城,城外必有大军呼应,说!你们以何为信号!”种世衡转头对巍立扎槐大声叱问。
然而巍立扎槐发现竟有其他羌族头人在场后,却转了心思,呼啦一下跪下道:“种经略,误会,误会,半夜里我族里一个妇人不见了,小人这才带人出来寻找……”
种世衡转头对几个羌族头人问道:“你们信吗?”
“不信!”几个头人连声答道,他们又不是傻瓜。
“巍立扎槐,你带着几百人出来寻人,既不打火把,也不分散来找,还避过我军几道巡哨,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种世衡说到这里,突然扬须大喝一声:“杀!”
禁军得令,箭雨齐飞,随着噗噗的入肉声,眨眼间巍立扎槐那两三百人惨叫不绝,三轮箭雨而下,空地上已没有一个人站着。
浓浓的血腥味在夜色中弥漫着,几个羌族头人看得脸色发白,想不到平时一副儒雅的种世衡,发起威来竟这般狠辣,一语不合,竟连巍立扎槐投降的机会都不给,将人屠了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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