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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也有一些凄凉的往事,不堪向人诉说?问尽天下人,有谁真的能够堪破情字一关。
过了很久,潘其成才开口,用种很慎重的态度对聂小虫说“我虽然身在朝庭,朝野中的事多少我也知道点。”潘其成道“我也曾听说过,你虽然人在下五门,却从来不做为非作歹的事,如果你有意,我可以提拔你当邢锐的差事。”
“禀告大人,小人只做有钱赚的事,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事都做,只有一件事不做。”
这件事当然就是公门的差事,他没有说出来,也用不着说出来。
潘其成又叹息了一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明白你的心情。”他叹息着道“其实人在公门,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
两个人相对默然,话已说不下去,这时候夜已将尽,东方又现出鱼肚自的颜色,聂小虫正准备走,忽然看见灰暗的天空下,有一般紫烟升起。
紫烟是从哪里升起的,潘大人和聂小虫都看得很清楚。
紫烟升起来的地方,赫然就在对面的高墙巨宅中。
聂小虫吃惊的,还不是这一点,而是他忽然发现潘其成这位两榜进士出身的济南府正堂,居然也是位深藏不露的武功高
紫烟起,这位潘大人居然就以左手撩衣襟,右手一个推窗望月式,“晰”的一声,人已穿出了窗户,脚尖轻点小楼外的栏杆,再点栏杆外的柳枝,竟施展出“燕子三抄水”的身法,几个起落间就已窜上了对面的高墙,再一晃就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聂小虫愣住。
他也是人,也有好奇心,本来也想跟过去看看的,可是这件凶杀案的牵连太广形势看来太凶险如果陷入太深,随时都可能有杀身之祸。
最可怕的是,有关这件谋杀案所有人物,都不是平常人,潘其成、凌玉峰,每个人好像都在隐藏着些秘密,而且都是极可怕的秘密,连邢锐那样的厉害角色.都难免葬身在其中。
所以聂小虫又不禁迟疑,就在他举模不定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声惨呼。
一声驴子的惨呼,呼声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也充满了双人类和生命的绝望。
呼声也是从对面巨宅中传出来的,潘其成听见这一声惨呼时,已经见到了凌玉蜂。
凌玉蜂就在紫烟燃烧的地方。
凶手就擒
巨宅后面的小院里,有间冬天烧煤的屋子,有个很大的烟囱。
紫烟就是从这个烟囱里冒出来的,潘其成找来的时候凌玉蜂已经在烟囱下。
燃烟的人呢?难道就是凌玉峰?
当然不是。
凌玉峰当然也是看到了这般紫烟之后,立刻找到这里来的,他来的时候,燃姻的人就已经走了。
可是这一夜凌玉峰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有没有在这里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潘其成还没有问,就已经听到了和聂小虫同时听见的那一声惨呼。
凌玉峰脸色已变。
“红红,是红红。”
果然是红红。
红红已器是一把短刀,刀锋上的血迹犹未于,犹自被紧握在个人的手掌里。
这个人握刀的手,指节已因用力而发白,苍白的脸已因恐惧而发青,好像连自己都在不信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个人赫然正是程小青。
潘其成几乎是和凌玉蜂同时赶到这里的,看到了这种惊人的惨变,两个人居然还都能沉得住气,非但没有呼喝也没有出于甚至连神色都没有多大的改变只不过在有意无意间,两个人分别占据了李南红这间绣房的两个主要的退路。
就在这一瞬间,两个人又在有意无意间对望了一眼,仿佛都已发现对方和自已有很多相似之处。
——这位翰苑出身的四品京堂,不但是位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而且还有这种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的镇静功夫,他的出身和来历,就成了一个谜。
凌玉峰能不能很快揭开他的谜底7
程小青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有动,凌玉峰和潘其成也都没有动,好像都想让他的情绪先平静下来,不想激起他的困兽之斗。
可是别人已经等不及先要动了。
刀风骤起,一道暗赤色的刀光穿窗而入,凌空盘旋飞舞,光圈渐渐缩小,很快就己围绕住程小青的头颅。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忽喝,“蓬”的声响,窗格四散,一条长大的人影随独创的,空手人白刃中的绝顶手法“分光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