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2/4 页)
自个儿名字,还得放在一起才行,拆开了只怕是字儿认得他,他不认得字儿!”
尚五爷亦道:“这回子小猴儿麻烦大了。”
台上许院长好容易定下神来:“公子,这是……这是……”
王涵尴尬得要死,面上却笑得云淡风清。TNND,这时候除了笑,还能干嘛,总不能老实交代自个儿不会写吧?这不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麽?
许院长又轻声问了一道:“这,真的是公子之意?”
王涵笑眯眯直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许院长只得咳嗽一声,提起这张白卷来,台下登时议论纷纷。许院长拍拍手:“各位,各位——黑人公子不着一字,小老儿不敢妄加揣测,只不知,公子之意为何?”
王涵笑得脸都僵了,还是说不出话来。台上台下窃窃私语,有摇头晃脑揣测者,有交头接耳讨论者,有的说定是内有乾坤,盼着王涵快些解释,自然也有猜他答不出要赶他下台者。一片沸腾吵得好不热闹。
尚五爷眯着眼睛笑:“这下有好戏看了。”
百里亮颇为动容:“三爷,这可如何是好……三爷?”
却无人应。
一屋子人这才发觉黄三爷不见了,桌上那杯茶还冒着丝丝热气儿。
台上王涵只管傻笑,台下越吵越响,许院长捏捏胡子:“公子,若再不发一言,小老儿只能算公子答不出,请公子……”
“答不出?不会这麽苯吧,这题答不出还来参加风流会?”
“他别是不会写字吧?”
“啊?字都不会写?!撵他出去!”
“撵出去——”台下起哄声儿大起来。王涵小腿不由打抖,见许院长看他目光也渐严厉起来,若不是坐在椅子上,只怕就要瘫软在地。
“谁说他没答,只是你们看不懂罢了。”
台上台下登时静了。众人转过头去,见个年轻公子摇着折扇慢慢儿自末席行上前来。王涵眼眶猛地一热,差点儿逃下台去,却叫他用眼神止了,只得喃喃念了一句:“大佬……”
台下就又议论起来,不知此人是谁。
许院长皱皱眉:“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是何人并不打紧,横竖路过此地闻有风流会特来瞻仰之一人,却不知尚京城中竟是蠢蠹,只识经文死句,不懂变通灵活。”他只管走着,到斜口儿转楼上厢房处之略略停了停。
许院长面上颇挂不住:“这位公子何必出口伤人?”
“非也非也。”他摇摇扇子往楼梯上走,“台上这位公子写的不就是个‘无’字麽?不知在下说得可对?”
王涵连忙点头,面上慢慢烧起来。也不知是感激,或是感谢,抑或是……感动。
“无?”许院长一挑眉毛。
那人却已转上楼梯,竟不再见了。
台上刘氓却将手中折扇一收,合于掌心:“风流为情为心,为静为洁,有度有巧,然人观花月以为风流,花月何以自观?不曾有,皆人之念、人之思耳。是故风流者,人为也。然何者为之?鸣泉为风流,溪水为风流,汇于汪洋为风流,升腾化云为雨亦是风流,则风流为何?花有百种,情有万千,皆是风流,合而为一,何也?”
王涵听得头晕脑涨,却见许院长面上恭敬,不由斜眼瞅去。刘氓说得兴起,侃侃而谈:“人观天地有情,人见万物生意,而天地万物从何而来?太初懵懂,混沌如鸡子,空无一物。至今日天圆地方,海涨日升,岂不是皆源于‘无’?正是无中生有,心生所感,感于万物,方才风流!”却又尔雅一笑,“试问,如此情境,一纸浅薄,一笔单枯,能书乎?能言乎?能释乎?”折身冲台下打个躬,“在下胡乱揣测,方家见笑耳。”又冲王涵一拜,“若有领会不精之处,还望公子莫怪。”
王涵乐得眉开眼笑,连连摆手:“不怪不怪。”心道,大佬,真够哥们儿!
许院长久久一叹:“不曾想,黑人公子心怀四宇,情括八方,意在九州,此心此感已在风流之上数倍。容小老儿一拜。”说着一躬。
王涵装模作样拉他起来:“老先生客气。”
许院长颔首道:“公子之答,小老儿不敢妄评,留待台下诸君慧眼吧。”说着示意书童收了第一轮的单子。
百里亮瞅着黄三爷回来坐下了,不由轻笑:“英雄救美乎?”
黄三爷喝口茶不理他。
尚五爷呵呵直笑:“若无奸情,打死不信!”
黄三爷一挑眉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