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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马上要和费小姐分手;想到那段枯燥的旅程;我就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仆人带信回来说;费先生感到抱歉不能接见我;因为他早上身体不适;要我把事写在纸上给他。对于他这一招;我早已司空见惯。三个月来;他只想拥有我;却不想见我。他不见我也好;大家方便。
仆人走后;我马上坐在桌旁;开始写我的辞呈。
费先生没有立即答复我。
一个小时以后;仆人带来了他的便条:
首先问候华先生。费先生对于华先生的提前解约感到惊讶与失望;他曾和管家商量;二人都认为除非华家有人去世;华先生是不该毁约的。费先生对艺术的欣赏解除了他本人不少的痛苦;也减轻了他身体方面的不适;可是现在连这一点仅有的嗜好也被华先生剥夺了。现在费先生除了直接回答华先生的要求外;不愿意多作评论——他不愿意勉强华先生留在凌雾堡;华先生随时可以离去。
我把信纸折起来;和其他的信塞在一块。虽然是封不礼貌的回信;总算解约了。下了楼梯;在餐厅见到贺小姐;这才想到农场的事。
“费先生的回信还令你满意吧?”我们离开了屋子。
“他已经答应让我走了。”
她马上抬起头来望着我;然后挽着我的胳膊;我还是头一遭被她挽着胳膊呢!她似乎能透视费先生在信中的语气;流露出无以言喻的安慰和同情。她的友情温暖了那封冰冷的信。
我们在路上商量好:贺小姐先进去;我在外头等着她的指示。我是怕在墓园和葛安妮相遇之后;再次的出现可能会引起她的紧张;尤其又多了个陌生女人。
贺小姐离开了我;进到屋内;首先问女主人关于葛安妮的事。我则躲到隔壁;本以为在外面可能要等很久;可是出乎意料的;不到五分钟;贺小姐出现了。
亲了亲墓碑,离开墓园(2)
“葛安妮不见你?”我惊讶地问她。
“她已经走了!”贺小姐答道。
“走了?”
“和柯太太一块走的;她们今早八点离开的。”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唯一的希望也随着她们消失了。
“陶太太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了;”贺小姐继续道。“我们两个都被她们弄糊涂了。她们从墓地离开你以后就平安地回到农场;晚上和欧家的人话家常;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就在快吃晚饭的时候;葛安妮突然晕了过去;这是她第二次晕倒。她来农场的第一天也曾晕过;陶太太说那一天她正在看报纸;一、两分钟后她就晕倒了。”
“陶太太记不记得报上有什么特别的新闻?”
“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贺小姐说。“她看过一遍;不觉得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不过我自
己看了那张报纸;发现编辑转载了一则《伦敦日报》的专栏《上流社会的婚姻》;那天登的是我妹妹订婚的消息。我这才知道葛安妮为什么晕倒。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新闻;她才在第二天写信给我妹妹。”
“这点我相信。不过你有没有打听出来她第二天晕倒的原因?”
“没有。仍然是一头雾水;昨天他们家也没什么客人;要说有的话;也只是陶家的二女儿;她就是我告诉你在我们厨房帮忙的那位;当时他们谈的是普通的话题;只听到她突然大叫一声;面色惨白;然后就不醒人事了。陶太太和柯太太把她扶到楼上休息;然后陶太太离开;只留柯太太一人陪着。陶太太半夜听到她们俩嘀嘀咕咕的。第二天一早她们就说必须立刻离开;陶太太唯一能问出的理由是农场没人得罪她们;不过有一件事情突然发生;使得葛安妮必须马上离开凌雾村;究竟是什么事;她们不肯说;柯太太只是摇头说请大家为了葛安妮的缘故不要追问。至于离开农场上哪儿去也是个秘密。结果陶太太开车送她们上车站;一路上她想尽办法让她开口都没有成功;到了车站;陶太太很生气也很伤心,一句话也没说就开车离去。这就是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华先生;我看你还是想想昨天在墓园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和他们的突然离去有关。”
“贺小姐;我必须先提醒你;就算在墓园里我吓着了她;几个小时以后她也该平静了;你有没有问她们当时到底在谈些什么?”
“问了;可是陶太太在厨房忙着;没留意到;不过她说不外乎一些东家常西家短的闲话。”
“陶家二女儿的记性可能比她母亲好;”我说。“回家后我们马上去问她看看。”
回到凌雾堡后;贺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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