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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函潤捂住雙眼,「陳淵,我以這樣不堪的身份在你面前,我很懊悔。」
他拇指拭掉她下頜一滴淚,旋即取出皮夾內的銀行卡,「我會定期給這張卡匯款,不管在什麼地方,養孩子都需要錢。」
「不。」喬函潤婉拒,「我自己能賺錢,逃出陳政和黑狗的魔爪,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工作,養家,光明正大的出行。」
陳淵將卡塞在她手裡,「有備無患,你收下我安心。」
她手一寸寸攏緊,沒再推辭。
「在倫敦定居?」
「去接揚揚,然後在沿海城市定居。」
「你喜歡海。」
喬函潤看著他,「是,我一直喜歡海,海水洗掉世間的骯髒污穢。陳淵,我一生真正的歡愉,是你在我身邊,認識你以前,失去你之後,我沒有快樂過。」
四目相對間,他笑了一聲,「還會有。」
她也笑,「我同樣期待,有一個男人取代你在我心裡的位置。」
喬函潤有耳聞,趙霽九對陳淵一往情深。
那是一個背景強勢、清澈明媚的女孩,性格像極了沈楨。
活潑,愛笑,愛鬧,火辣辣的小太陽。
很適合陳淵。
帶給他世界光亮,溫暖,色彩。
而她太敏感,自卑,無助,她只會帶給陳淵疲憊,遷就,壓抑。
她不是當年的喬函潤,就算他還是當年的陳淵,又能改變什麼呢。
喬函潤離開在19度多雲的午後。
時鐘敲過三下,窗簾在半明半昧的陽光深處浮起。
陳淵梭巡過臥室,長廊,和天台。
飄窗擺著巨型的玩偶,是黃色的皮卡丘。
純白的毛毯,翻開的一本書,定格在空白的末頁。
書籤是喬函潤的相片。
那年她二十二歲,風華正茂。
在香港大學的校牌下,陳淵親手為她拍攝。
「陳淵,我也想讀大學。」
「讀這裡?」
她用力眨眼,「我行嗎?」
「不行。」
「你討厭——我渴望有朝一日,自己配得上你。」
「你現在也配得上。」
喬函潤垂頭喪氣,「我不覺得,他們也不覺得。」
「我覺得你配得上,足夠了。」
她笑,「你會嫌棄我嗎。」
陳淵不假思索,「不會。」
「你會變心嗎?」
「不會。」
「你會娶別人嗎。」
「傻話。」
他闔目,握著那本書,默不作聲。
市人民醫院的顧院長25號早晨到金禧墅園找陳崇州,那天正是風和日麗,沈楨和傭人商量包餃子,陳崇州在書房召開小組的視頻會議。
沈楨引著顧院抵達二樓,推開書房門,「崇州,有客人。」
他摘掉耳機,辨清來人是誰,有些意外,「顧院?」
「崇州,沒打擾你工作吧?」
陳崇州起身,邀請他坐,「沒打擾。」
顧院環視四周,「養一套別墅不便宜吧。」
他淺笑,「也習慣了。」
傭人端來兩杯茶,陳崇州先給顧院一杯,自己留一杯,「您有事?」
「有要緊事。」顧院打開公文包,「省里,市里,衛生局,還有醫療機構部門,經過重重批示,你的執業醫師證過審了。」
陳崇州接過,沉默片刻,「您疏通的?」
顧院揮手,「我哪有這麼大的道行啊,我無非是跑跑腿,呈交材料,你在市人民從醫七年,業績有目共睹。你離職後,患者和家屬都非常惋惜,而且廖坤相當會交際啊,他聯繫了你曾經的患者,聯名到院裡,希望你掛牌接診。省里考慮比較多,前科嘛,不是簡單問題啊。你暫時呢,是實習醫生。兩年期間表現好,合同工錄用,你接受嗎?」
陳崇州點頭,「接受。」
「那說定了。」顧院站起,「男科奔走相告,等著給你接風呢,蔡溢豪言你返崗他全科室請客,海鮮大餐!」
「14年他請過燒全羊,中途逃單了,我付帳的。」
顧院大笑,「這老小子,到時安排人盯緊他。」
陳崇州送他到玄關,「顧院,是我大哥疏通的關係麼。」
「你大哥與津德集團的交情怎樣?」
他沉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