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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鲜红大袖下一只雪白的手一翻,一把抓住姜锵的手臂,“殷兄这边请,我带你先参观一下白府花园。”
乐至与白适都看着朱青的手一笑,紧盯姜锵的反应。
姜锵一笑,嘴角一撇,下巴一扬,干脆地翻盘,“女人,已婚,朱兄不必试探了。”
朱青果然是存着试探此人是否女子的心思,但人家女子爽快承认,他一时尴尬得进退两难,忙改一手抓为两手托,微笑道:“殷兄至美,又灵气逼人,得罪,得罪。”又跟白适与乐至道:“你们两个知情不报,见死不救,等下看我怎么发落你们。”
白适闲闲地挡开朱青的手,抓着朱青的手悠闲地往府里走,“殷兄大才,为兄今日有幸延请与会,男装自然是图个方便。偏你毛糙揭穿,不能心领神会吗?”
姜锵与乐至跟在后面,姜锵很是欣赏白适温和如春,淡定如高山流云的风度,忍不住对乐至道:“我记得有一位大家,名胡适,字适之……”
乐至笑道:“白兄的表字正是适之,这么巧。”
白适回头微笑问:“那位适之先生是怎样一个人?”
姜锵道:“那位适之先生不仅引领一代全新文风,将文章口语化,甚至诗词歌赋也是口语化,令死文字变活,文学的表现手法爆炸性增加,一时文坛轰然活跃。同时推行一种人生哲理,侧重人作为个体的存在。提倡个体的自由,个体的独立,个体的权益。当时许多大家族破裂,许多最有知识的年轻人逃离大家族。如果以后各位有空直挂云帆济沧海,去世界各地游历,可能会遇到他的著作。那位适之先生对我影响至深,那位适之先生也是一位温润如玉的君子。”
朱青扭头爽脆地道:“殷兄是当着和尚骂贼秃。”
“呵呵,凑巧,并非刻意为之。”姜锵漫不经心地一笑。
白适却道:“若是以后殷兄有空,我很想详细请教那位适之先生的高义。”
姜锵指着前面湖边乌桕树下的飞檐凉亭道:“愿哪天梅雨新荷,再访白兄,于此亭下煮茶论道。”
一行四人边走边聊,到聚会地点。是璀璨的垂枝海棠花树下的一块空地,空地上一矮桌配一矮圈椅,零零落落似是散乱地摆放,却很有意趣。早有几个客人在座聊天了。都是穿得华贵甚至娇艳的美貌年轻男子,姜锵只觉得今天太开眼了。
姜锵与乐至坐一起,临时充当他的小厮的年轻侍卫便将两只皮盒放到姜锵身边,随即垂手退下。
姜锵舒适地斜倚在矮圈椅里,意态从容地拎上一只较大的皮盒子,递给乐至,“乐兄,这只礼物是送你的。打开看看,虽然赶工做得粗糙,你肯定喜欢。”
乐至笑道:“白兄做东请客,怎么我收起礼物来了。谢谢殷兄。”他仔细地观察皮盒之后,爽气地打开盒盖,搬出一只铜质古怪玩意儿。盒子里还有其他许多小东西,如银夹子,透明水晶片,等。
“送白兄的礼物自然不会落下,正好与你的相反。”这是姜锵琢磨着做出来的第二台显微镜。姜锵促狭地看着乐至摆放,看他摆放正确,才慵懒地起身,随手捡一朵落花,用银夹子抽去所有花瓣,只剩花蕊,稍微按压,放到一块透明水晶片上,再放到物镜下。稍微起身眼睛对着目镜调整一下载玻片的位置和焦距等后,将位置让给乐至。“你看看这花蕊。”
乐至看一眼慵懒地斜靠在圈椅上的皇后,有点狐疑地模仿着皇后刚才的动作,拿眼睛对上目镜。“这是……放大了?天哪,这是花粉?花粉变得球一样?”乐至一时有些恍惚,挪开眼睛,对着姜锵圆睁双目。
“对,放大约三、四百倍吧。这叫放大镜,对你破案肯定大有用处。前几天看你破案的那些工具和推理手法,啧啧,惨不忍睹。”
姜锵竹扇轻摇,双目斜飞,满眼浅浅的戏谑。乐至被笑得心下一软,又赶紧对准目镜去瞧,一张微黑的脸早红了起来。
姜锵心里嬉笑,将桌上一只空茶盏递给身后的白府小厮,“麻烦小哥,你去湖边水草丛中取些水来。”然后对乐至道:“你以后可以在验尸时清理出死者指甲里的东西,如果是经过暴力对抗的,指甲里一定会留有对方衣服的纤维。不同衣服的纤维不同,在放大镜下对比纤维,有助于你找到凶手作案时穿的衣服,届时凶手即使洗掉血迹也没法抵赖了。还有沾的泥土,创伤口长出来的虫子,头发,等等。你慢慢丰富吧。”
一说到他最爱的破案,乐至听得眼睛亮了再亮,当即从自己衣服的不同面料上刮下两条同样颜色的纤维,在姜锵的指点下,用两片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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