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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从小阁楼里传出来悠扬的琴声,清流般淌过心头,久久在脑中盘旋,一阵风吹过,院中的绢花随着风花缓缓起舞,争相斗艳。
阁楼上的纱帐被风吹开,林艳娘的身影若隐若现,身旁有一座精致的银质香炉,焚着清雅的檀香,袅袅的香雾从香炉里升起,被迎面而来的风吹了个东倒西歪。
一曲《清平调》罢了,林艳娘缓缓起身,莲步轻移,裙摆曳地,玉手举起酒壶,为似乎沉醉于乐声里的夜无涯倒满一杯酒,满含着如丝媚意的双眼瞅向他,“公子,还没有喝酒,是否对楼里的酒不太满意?”
夜无涯却是按住她的手,不让她抽回去,深遂的眸光如影随踪地追寻着她各式表情,或喜或嗔,轻扬起薄唇角,“酒不醉人,人自醉,艳娘一曲,当真是人间难得几回闻!”
呃,他暗暗地隐下刚才因听琴音而涌上来的困意,扯出非常附和此时此景的话来;他得承认他根本听不懂这琴弹得是什么曲调,也没觉得这琴音有什么可听,甚至觉得有点催眠之感,不过美女总是能让人容忍的。
“艳娘,不好了!”
林艳娘轻轻地抽回玉手,缀满艳色的指尖轻轻地盖住他的手背,轻启娇艳欲滴的红唇,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急如火般的声音给突然打断。
她面色未变,朝夜无涯行了个礼,“容奴家暂退一下,公子。”
夜无涯端起酒杯,悠然地点点头,并没有因为突来的打断而心生不悦,他知道他今晚来的目的,身为百花楼的主事者,牡丹死了,竟在百花楼里悄无声息的,一个在楼里仅次于她的女子,黑衣楼的卧底。
他露出嘲讽的神情,又觉得自己特委屈,混入楼里,听人弹琴,真是一种折磨,不过林艳娘真真是风情万种,他还是挺喜欢的,举起酒杯到唇边,清冽的酒香从鼻间吸入,好酒!
“艳娘,刚才跟这位大爷进来的小爷出事了。”
龟奴就在阁楼下面,看着林艳娘出来,连忙小声地禀报着另一边小楼里发生的事。
林艳娘如花的容颜变得严厉起来,眼里找不到一点的媚意与迷离,冷冷地望着楼下的龟奴,“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夜无涯一同进来的年轻男子,看到去像是未成年的少年,绝艳的脸庞,是夜无涯特别支开的?还是真的仅仅是夜无涯路过此地,带来知晓人事的?
龟奴一脸的无奈,想到芙蓉房里大发脾气的小爷,感到头疼无比,“那位长得到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可是性子真是坏透了,把芙蓉姑娘可吓坏了。”
“到底是怎么了?快点说!”林艳娘可没耐心听他抱怨些什么,一挥手,让他直接讲。
龟奴往上几步,看了看房门方向,压低了声音,“艳娘,那位小爷差点把芙蓉都给毁容了,芙蓉在房里一直哭,可不敢再伺候这位爷!”他真是好心疼,娇小玲珑的芙蓉差点被毁容,在青楼,被毁容的姑娘哪里还能待下去。“艳娘还是去看看吧,要是这位小爷的药力还不解,恐怕会伤及身体的。”
“什么?”林艳娘面色一凛,“大胆的家伙,你们给他吃了什么?”她压下心中的怒火,硬着声音,问出口。
“芙蓉开始以为这位小爷只是有点害羞,便给他用了一品红。”龟奴小心翼翼地擦去额头的冷汗,为芙蓉的自作主张又捏了把冷飕飕的汗,“现在这位小爷哪个都不碰,要是哪位姑娘上前一步,非得遭殃不可!”
林艳娘深吸一口气,厉眼瞪向龟奴,里面的几乎要将这些自作主张的人都撕碎,咬牙切齿道:“都是些让人不省心的东西,给不经事的人用一品红,跑来找我有什么用!”
她一挥宽大的衣袖,顾不得莲步轻移,直接小跑进房去,“夜公子,都是我楼里姑娘不知事,给小公子用了一品红,小公子不让楼里的姑娘碰一下,正闹腾着呢,还毁了楼里姑娘的一张脸!”
夜无涯正在喝酒,听见凌乱的脚步声,还未猜测到底是何事惹得林艳娘如此慌张,却不粒她话一出,他嘴里还未咽下的酒液如箭矢般喷出,将面前的桌子喷得湿透,“咳咳”,有些酒液往气管里走,他痛苦得咳嗽着,努力挤出话来,“你、你说、你说什、什么?”
一品红,百花楼里的极品闺房之药,男女皆可服用,可尽情鱼水之欢;他到百花楼里为着打探着消息,顺便有点坏心眼地让阿清接触一下别个女子,想不到竟毁了人家姑娘的脸儿?青楼里的姑娘毁容了,还拿什么来见人?
“咳咳咳。。。。。。”他被呛到,眼前浮现师妹的黑脸,抓起桌上的另一个杯子,将里面已经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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