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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啊,是我自作自受,是我妇人之仁,也许我一生也斗不过他,但是我绝不会让他拿到山河图,为祸天下。”王良琊不再扶着树,他抬眸笑道:“走吧,绿拂,再陪侯爷这最后一程,然后你就循着我给你的图去找寂灭刀,找到后就毁掉。”
“侯爷”绿拂心中泣不成声,面上却佯装波澜不惊,他不过是不愿看杏花侯这一生再受凄苦,可寂灭刀一事是侯爷的心结,如若他不能办好此事,谁还能帮杏花侯
千般不愿意却还是允诺了下来,“侯爷,我拿到寂灭刀就去找你”
“就地毁掉,一定要毁最后一次滴血试刀时我发现刀中果然有秘密,既然如此,这邪物就不要留在世上了。”
“那侯爷你要孤身去唐门赴险么”
“唐演秋死在愁煞刀下,唐门必要报仇,狼邪已成众矢之的,我若贸然前去,也是死路一条,我要给他们送一样东西,就算到时谢孤棠倾轧武林,也可保唐门一脉安然无恙。”
绿拂眼神迷惘,他听不太懂王良琊的意思,可如今时间紧张,他就算不愿离开杏花侯,也得赶紧上路了,时间不等人。
二人就这样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已到山脚处,远处阡陌良田,一派祥和之景,让人心有戚戚焉,王良琊莞尔一笑道:“绿拂,你说,我要不是侯爷该多好,做个山野村夫、闲云野鹤该有多逍遥快活”
绿拂早就有心随王良琊隐遁山林,可这尘世纷扰羁绊住了他的脚步,他们无法如此潇洒坦然地面对世间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悬崖
杏花侯与绿拂在阡陌纵横的田野尽头分道扬镳,那一刻天边残阳如血,绿拂勒紧缰绳留恋地望着王良琊的背影,有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
终于还是没能留住他,他区区一个府上家丁怎么能牵制侯爷的行动尽管如今已没人去认杏花侯这个封号,狼邪也从英雄变成了人人唾弃的狗熊,可他能做的除了不离不弃还有什么呢
寂灭刀被藏在江南一带,这是王良琊好不容易掉的包,当然,若真由这刀藏在哪儿就是哪儿,那么谢孤棠也会轻而易举地找到,为此,王良琊和人做了一个买卖,他雇了一个行走天涯的江湖术士,二人约定这术士带着这刀不停地走,一路上若是断了联系,就在一个月后将刀藏在约定之处。
“侯爷,这个人可靠吗”
王良琊莞尔一笑,“人,自然是不可靠,刀才可靠,我将寂灭刀弄成了古琴的样子,这人也就不会觉得此物值钱,不觉此物值钱就没有必要失信于我,我给的钱可是不少,当然,也没忘记威胁他。“
“现在时间刚刚好,他应该已经将东**在那儿了。如若你到时没找到东西,那么就发信给我,我去找那个术士。”
绿拂应声表示知道了,王良琊道了一声珍重便潇洒离去,马儿走得远了些,他也回望了一眼,那时绿拂还怔在远地一动不动,此去唐门,路途凶险难测,如果侯爷死了,他活在这世上便是行尸走肉了。
一路山川变换,王良琊都无心欣赏那些景色,他夜行昼宿,将自己藏在无边无尽地黑暗之中,而在那些黑暗的时刻,最是恶行发生之际,路见不平,他亦拔刀相助,蒙在脸上那半边白绸或许是作为狼邪的留恋。
也曾独自浅酌,一个人坐在飞檐画角的屋顶,看天上明月孤悬,也忘记去叹人世那么公与不公,只是慢慢沉湎在醉意中,然后继续上路,向前狂奔,来到巴蜀大地。
唐演秋之死在唐门造成了不小的轰动,这位女扮男装的公子向来是唐门的骄傲,不但身手不凡,更是胆略卓群,可谁也不知道,唐演秋竟会为了一个十年前的陌生人断送性命,甚至成为唐门之耻。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仇恨二字,唐门已传令天下,若有生擒狼邪者必有重赏,就在这个时候狼邪亲自送上门来,若是栽到天罗地网之中,定会被剥骨拆皮。
趁着月色,王良琊潜入了唐门之中,他想做的只不过是在唐演秋墓前叩拜致歉,而更重要的则是为唐门留下一个不被铲除的理由。
愁煞刀被安静的供奉在灵堂之中,刀上血迹斑斑,此时月上中天,灵堂内空无一人,王良琊如猫一般灵动的窜到屋檐上,他要拿走那柄刀,不然谢孤棠定会亲自前来将刀夺回,到时候血染唐门也不是没有可能,兴许他会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夏小雨已带着谢孤棠迫近埋刀之地,而绿拂浑然不觉。
绝望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夏小雨心如死水,他发现,他越是投入的去想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