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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咯咯笑个不停,笑得急了,又不停地咳嗽,“你这人真好玩,我叫兰兰,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宁一刀。”
“宁一刀?”兰兰确认地跟着念了一次。
“恩,西门行是你哥哥吗?”
兰兰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是西门哥哥从路上捡回来的,我本来叫狗狗,西门哥哥说不好听,给我起个名字叫兰兰,所以我现在就叫兰兰了。”宁一刀心想,原来这小女孩是西门行从街上领回的流浪儿,身处同一环境的他,对于落难的人抱有宝贵的同情心,即便他本身也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宁一刀胸膛里泛起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辛酸惆怅,眼睛湿润润的。小女孩的手臂再也无力支撑她单薄的身子,缓缓躺了下去。
宁一刀抓住她的手,询问道:“你怎么了?”感觉手里抓的仿佛是块火炭,触电般缩回手来,吃惊道:“你生病了!”小女孩紧闭着眼帘,也不知道回答,似已不省人事。
宁一刀正不知所措,身后光影一暗,一只手猛地将他推倒在地,宁一刀几乎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摔散了,努力爬起身子,见西门行横眉怒目,敌视地看着他。“你要是还想打架,就来找我,别欺负小女孩!”
宁一刀忙辩解:“我没有欺负她,我来是想和你做朋友。”
西门行警惕地看着他:“做朋友?”
宁一刀微笑:“是的,难道不可以吗?”
西门行帮兰兰掖紧棉絮,没有回头:“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宁一刀想了想,痛快答道:“因为你是好人。”
“可我记得,早先你还说我是小偷。”
宁一刀想不到他还记得清楚,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对早先的事表示道歉。”
西门行脸色稍和,在一个破盆子里拧了把冷手巾,敷在兰兰的额头上,关切地轻声喊:“兰兰,我回来啦,带了你喜欢吃的苹果哦。”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青涩的苹果,在胸前的衣服上擦擦,凑到兰兰没有血色的嘴边,苹果的清香却并没有使兰兰从沉迷醒来,西门行的声音越来越焦急。
宁一刀忍不住道:“她的病很重,要上医院。”
西门行怒道:“我不需要你提醒,但是上医院是要钱的,另外如果被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会被送进孤儿院的,我不想过没有自由的生活,兰兰也不想。”
宁一刀道:“但是。。。但是你忍心看着她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吗?如果不及时治疗,以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西门行心乱如麻,但仍倔犟地道,“我会去找草药的,兰兰一定能好起来。”
“你太自私了!”
“我自私?我为了兰兰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西门行勃然怒道。
“你也知道她病情严重,如果你的草药能治好她的话,她早就好了,你完全没有办法挽救她,却因为可笑的理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天天病入膏肓。”
这话正触到了西门行的痛处,他心里也正为兰兰的病情惶恐不安,“可是,我不想被外界知道我们的身份。”
宁一刀沉吟片刻,道:“既然这样,我叫我妈妈出面请医生来这里帮兰兰看看,说不定打几针,吃点药就能愈痊了。”
“可靠吗?”西门行怀疑地盯着他。
宁一刀点头:“绝对可靠!我妈妈有个医生朋友,悄悄带他来,神不知鬼不觉。”
西门行见兰兰病得实在不轻,着实没了主意,便不再坚持,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宁一刀斩钉截铁地道:“我们是朋友。”
西门行眼睛里闪过一丝火花。
宁一刀到路边电话亭打了个电话给妈妈,粗略地说明了一下情况,姚芳便带着一个熟识的医生朋友赶来了。
冯医生吩咐宁一刀和西门行到庙门口等,他要给兰兰检查身体,姚芳在旁边协助。揭开了兰兰的衣服,身体上横七竖八地都是伤痕,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冯医生一边清理伤口一边摇头叹息,姚芳在旁边瞧得眼睛发酸,不时抹一下眼角。
宁一刀和西门行并肩坐在庙门前的青石阶上,西门行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苹果,在衣服上蹭蹭,递了一个给宁一刀:“给。”宁一刀接过来,两人互相望望,大笑起来,两颗苹果碰在一起,像干杯一样,两人大口地啃得喀嚓响。
宁一刀咽下一口酸涩的果肉,道:“你家哪里的,怎么来到这里了。”
西门行仰着脸想想,“我爹娘都在乡下种田耕地,家里穷,供不起我上学,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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